“所以我一向选择那部通往门诊的电梯。虽然需要从门诊大厅经过,依次穿过拥挤的人群、暴躁的声响,和潮湿的汗味,但我享受这种人间的味道。甚至能感受到,这各种声响偶然组成的某种音乐感,还有那各种浓度的汗味,将会在你的感官中形成不同程度的刺激。每次电梯打开,感受着这声响和汗味扑面而来,会忍不住兴奋,猜测自己将寻找到哪段乐曲,将被击中哪部分的感官。这是人间的乐趣,我想。”
这段描述“人间的味道”入木三分。我想起了《银翼杀手2049》中AI女友脱离机器走出屋子第一次看见雨的场景,想起K警官最终发现自己并非救世主躺在雪地上感受雪花的场景。他们虽不被认为是真正的人类,却能如肉眼凡胎的我们一般感觉和体察这个世界。或许,人性就存在于感受这件事情。因此我们便能理解“行尸走肉”这个词了。
《我的神明朋友》——解脱之道,自在其中。
家中一向不信奉神明。不过在福建上大学四年的我见过了无数供奉神明的庙宇——民俗的确在闽南是一道别样的风景。让我难以置信的是“母亲”与神明之间形成的独特关系——没有低声下气,没有趾高气昂,而是分享心事,甚至耍赖以满足自己的要求。让我感受到“母亲”身上不一样的生命力。通篇读罢,没有唏嘘不已,只是对“母亲”自我解脱的方法暗自敬佩,感到相守一生,父母子女的人伦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