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不经意的念头触动自己,也许是过分的缅怀那些快要遗失的记忆,也许是感慨心潮翻腾之后的万种风情。翻开昨天的日记,深深浅浅的笔印,润一润沙哑的嗓子,朗读着,呼唤着,妄想将这所有的文字铭刻于心。
咖啡店的椅子上,晚霞映照的长空下,飞鸟掠过的小湖边,只差你,一座空城。轻闭着双眼,回想那些过去的苦辣与酸甜。许是抱怨,抱怨这大好年华流连在它不该有的方向;许是遗憾,遗憾那流过心底的一抹殷红逃不过现实的冲刷;许是还剩下向往,向往的不仅是那一份纯真,也是这无悔的青春之约。于是我明白,回不去的岁月没有好坏,都弥足珍贵。就像是深藏地窖的梨花酿,懂的人,闻到的是它的积淀的清香,太在乎的人,才会过分的追究它的苦辣。
想要翻过那堵墙,看看墙体之后,是否藏着桃花的芬芳;想要越过那龙门,回顾涟漪之后,是否披着坚不可摧的金甲;想要揭开那帷幕,期盼帷幕之下,是否镌刻着你我承诺过的相约。忘不了,所以将它化成美丽的刺青,永远不想抹去。放不下,所以离别,是风景,亦让人伤怀。当依偎只剩下手指最后的触碰,当澎湃的热潮只剩下仅有余温,我只能将这份挚爱与执着葬在沙里,企图将它永久封存,永远不想提起。
青春,一个昂扬向上的字眼。我们都没在乎时间的对错,只相信人生的这个分界线,应该有一场温馨的约定。后来你说,这是一次避不开的坎坷,它阻住的不仅是前方,还有你我携手共进的誓言。是的,当我沉浸在午夜的思索,当我又一次不抱希望的追问时间,远处仿佛传来一阵刺耳的钟声,见证的不止是那令人钦羡的时刻,也打碎了这静谧的夜,思潮澎湃。
我们的相约在这座城里,我等你,你来过。我们的相约在远方,你去过,不曾等我。不知道远方的你,是否像我一样独守空城,一样等待一场不可能再有的青春之约。每每想起,心潮涌动,像是没愈合的伤口一次次血崩。我承受的不仅是孤独,也有这无奈和不可能的等待,等待着这场青春之约一步步走到尽头,却没有结果。
也许有一天,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不经意间重逢。不知道那一刻,彼此对这场约定有没有新的感想。这种不经意的重逢,算不算是青春之约的最好结局?直到伤口结痂,直到爬出那层厚厚的茧,我才恍然发现,能躲过的不是劫,能过去的不是命数,经历了才是升华。
青春之约,青春不悔。
(此文曾发于红荆文学社,因内容略显消极,故曾拒绝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