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回想往事的时候
水已经烧开了”①
当你在这个夏日无人的午后
你听，听，听
茶壶里的水为你的冷寂
增添冷寂
壶盖碰打壶身
这个声音
当你回想往事的时候
当你回来的时候
你会想：这些事件的时间始末
到底，是如何发生
又如何变得这副模样？
我第一件做的事
是哪件？
那么现在，我是在往事里
还是在如烟的现实里？
这是真的
还是假的？
如果有一声来自窗外的呼喊
我会坚定什么？
于是你望向窗外
你发现没有窗户
只是一面镜子
一面意识流做底的玻璃
镜子里的人在看着你流泪
是她流泪
还是你？
这是真的
还是假的？
你所感知的：光阴是一团水汽
正在茶壶里冒出
所有这些
就是你回想往事的时候
你所知道的
或者依旧朦胧
像极了你的冷寂
你的
眼睛
当我无意间从你身旁经过
我看见的这一幕
是你
还是我？
“我们都不自知地陷入了庞大的时间里
像海里的浮木
漂荡，起伏
混淆了
只有置身事外
才隐约觑见
一些
奥秘”
迦瓦
①：这两句引题，原文出处：诗人李南的《岭南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