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用脚去丈量这个世界的长度,就像即使是飞机也无法越过百慕大的稳定图形一样,一定有个地方是你到不了的,怎么绕都不行。站在世界地图前,你明明能看到那块神往的土地,觉得它存在得那么真实、触手可及,但必须知道的一个事实是,真实的不是它,而是它背后的那堵墙。更多的时候,碰壁的原因就在于——地图是用色彩描画的,而世界是被元素搭配的,信手涂鸦当然很简单,物质变化却有一定代价。真正成功的人,都是高手,就像是拿着一个小发明赚了两百万英镑的秦奋,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在从人间到天堂的路上,先得去地狱转一遭,知道怎么能饿死,才能学着怎么能吃饱,耐得住寂寞的悲情,偶尔和哈迪斯开开玩笑,搞好关系,让他送你回来。
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下个转弯会遇到什么人、什么狗,以及狗叫不叫的问题,你不能预测,也不会有人告知,因为人生的路上没有谁可以倒着走的,所以不能有这种奢望。这是一种规则,和游戏一样,设定是为了增加趣味性,是有好处的。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看看比较好,描述这种东西当然可以很真,但画饼充饥这种事可以做一辈子吗?有些事得自己来,就像秦奋的征婚,介绍的基本都不靠谱,尤其是同龄人,你得先问问他,干嘛不自己去。遇见是不可多得的美,总会找到好的,真的没有也不要紧,吃橘子之前谁知道有几个籽儿,味道也不会差太多嘛。
人生一世,我们是希望有人陪伴的,不变才好。新的朋友像是新的棱角,磨不磨的平是一回事,能不能磨还是另一回事。当你开车走在北海道的小路,两旁是金色的向日葵花海,就像电影中的邬桑,秦奋的一句“钱对我来说不算事儿,就是缺朋友,最好的那几个都各奔东西了,有时候真想你们,心里就觉得特别孤独”,让他泣不成声。歌还是在唱的,动听和动情是两个概念,相聚和离别却有着一个定义。过去的回忆往往能营造出许多情节,简单的部分常常是煽情的泪点。十几年未见,当邬桑见到秦奋时那句“你还是那个揍样儿”,其实已经将思念的苦水吐得干干净净。
我们很多时候能遇上好人,但仅仅是遇上而已,留不下的,真想留,得赌上命玩儿,就像自杀的小白,就像跳海的梁笑笑(当然这位没死成,要不就没有颜值担当了),完美的爱情往往得来点衬托,这种绿叶配红花的道理大家都懂,也不必多说,很多时候你得有耐性,将就是要出问题的,不过短命的可以不算。梁笑笑说她的爱是气味的一种吸引,几年都等得起,可最后还是等不起了。好的人就像是块热豆腐,心急了能吃吗?能,当然可以,怎么不行?只是从嘴里一直烧下去,烫的心疼罢了。
走上旅程,走着走着丢了好多人,心里苦,可童话的笔触勾勒不到你身上。其实这挺好,在真实的雨里淋着,你得庆幸,至少路途上的行人看不到你泪流满面的样子,至少不会有哪个傻子过来问你:蓝瘦和香菇是不是一种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