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豆从爷爷家出来就直接回自己家去了,至瓜跑到真仙那里去接老婆孩子。自从智豆腚伤好了,冬梅就恢复了每天带着孩子回家蹭饭的生活状态,至瓜就负责吃完饭后的收拾打扫工作。
至瓜到家的时候真仙冬梅和面面三个人正在斗地主。至瓜顾盼一周没看见仙贞:爸呀,我妈呢?
真仙:你妈跟着老年话剧小组去排节目了。电视台要海选演员去演电视剧,她们一帮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至瓜:我妈要成明星了?
真仙:是啊你妈要成明星了。炸!
冬梅:爸咱俩一帮的你炸我干啥?至瓜,去厨房把碗洗了,都给你留着呢。
至瓜顺从地哎了一声,撸起袖子去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又跑回来坐着。三人战斗正酣,并没有人搭理他。
至瓜不满道:你们都不问问二叔咋样吗?
真仙:有啥好问。不就被骗了点钱,人没被拐走不错了。奉仙这个人,从小就不好好学习,你爷爷还惯着他,现在脑子不好使被骗了吧?至瓜你的学习成绩连你二叔小时候都不如啊,等你老了,方圆百里的骗子都得上你家门口排着队忽悠你。冬梅啊,千万不能让至瓜管钱,知道不?
冬梅:嗯,好。
至瓜:爸你净扯呢。受骗跟学习成绩有啥关系。人新闻里还说了,那大学教授还有上当受骗的呢。
真仙:嗯,大学教授。炸!
面面挨了一个炸弹,一把扔掉手里的牌:不玩了!她跑到至瓜身后坐着去了。
至瓜:比起二叔我更担心智豆呢。今儿晚上在外面吃饭,我无意中在他包里发现了一大包卫生巾!
冬梅一愣:他现在有这功能了?
真仙:瞎扯。他那是术后肛门闭锁不严漏粪呢。
至瓜送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要变成女的了。不过就他现在这样也够奇怪了,你们不知道他那个审美啊。今儿那个传销大姐,人是长得挺漂亮,就是穿得太浮夸,宝蓝大衣大红围巾。结果智豆愣是说人家长得难看穿得漂亮!
真仙叹口气:你还不知道你弟?恨不得把农村的花被面儿披身上穿出去,他买根鸡毛掸子都得要七彩荧光的!
智豆在家正准备睡觉,突然狂打了七八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呢?准是我哥。
二叔接下来几天都不出门也不理人。虽然智豆交代爷爷让他伺候二叔,可是爷爷连自己都伺候不了到头来还是打电话让智豆回来弄吃的。智豆也是个不会做饭的,他又把至瓜给叫到爷爷家伺候一帮光棍。
至瓜一边收拾房子一边郁闷:伺候完了你们仨我还得上咱爸那儿去收拾厨房。我这是造的啥孽呢?
智豆心安理得地吃着哥哥做的饭:可不就是你造的孽。要不是你,二叔现在还能做个饭。现在可好,你看看他,谁也不搭理,吃个饭都端他自己屋里去。不就是个迟暮的厂花吗?也值得他这样?更何况还是个骗子。
至瓜:你这样不近女色的人物,怎能理解二叔这样老直男的痛苦呢?
智豆:我看他现在还不死心呢。咱这是硬给他搅合散的,他心里还是觉得那厂花好。要不是我雷霆手段,哼哼,那厂花再来勾勾手,他就跟人跑了!
二叔的房门嘭地一声开了。二叔端着一个大海碗凛然地站在门口,怒视着智豆。
至瓜上前去收掉他的碗:吃饱了二叔?要不要再来一碗?
二叔怒犹未消,像样板戏里的英雄一样继续怒视智豆,嘴里却对至瓜提出了意见:你做饭油太大了。下次注意!
至瓜翻个白眼上厨房洗碗去了。二叔噔噔噔几步夸到智豆面前,吓了智豆一跳:干啥呀二叔?
二叔:你放心!我于奉仙是有骨气的!你们当面那样说玉娇,我还有什么脸再见她?我不会再跟她联系了!
智豆莫名其妙:不见就不见吧你跟我在这表白啥。
二叔转身回了自己屋里,郑重地说:好好照顾你爷爷
爷爷愁眉苦脸:你瞅他这个德性。这两天好几个人叫我去看宅子,他半死不活得也出不了门。我还能自己打车去吗?
智豆:我哥闲着没个事,他开车送你吧。别跟钱过不去,你不去接这活儿,有的是算命老头等着干呢。
第二天爷爷把二叔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出去给人看宅子。下午时分智豆没有课正在办公室玩口红,爷爷打来了电话:
赶紧回来看看吧,你二叔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