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月衡生
朋友曾在信里写道:或许说过的话会做不到,但我希望你能相信许下约定时是真挚的。
嗯,现在懂得了,有个词叫“无可奈何”。
01
最近总是做梦,梦里是白茫茫的雪,几处房屋泛着点点光亮。然后有不同时期的人,小学,高中,大学,本不该出现在同一画框的人。他们仍是初识的模样,梦中的自己心里诧异,然后渐渐明白这是梦。
有人说,只有孩子,不成熟的人才老是做梦,可我觉得,只要心里有念头,想做而不敢做,没能做,都是有梦的权利。现实中告诉自己说,没有关系,心里却耿耿于怀,就像那些一个个未竟梦想、约定。
做过的梦数不胜数,依稀还记得的是,自己小时候很喜欢画画,老师却说你不适合,要好好读书,家人觉得是不务正业,那时还是小学。
渐渐地,连自己也忘记了提笔是什么感觉,并且总是暗示自己,我不会。长大好多年后,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兴趣爱好,成了什么也不会的人,有的是大把大把的时间,有了非常多的自由。于是开始报班学习画画,方圆也画不好,也没了儿时的天马行空。遗憾吗?大概是有的。
02
高中时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就像是遇见一生的知己,那时从未想过别离,一起做过好多好多的少女梦。
从语文老师那借来一期旅游杂志,讲的是“漠河”,中国最北的地方,冬天时全是厚厚的雪,白昼时间短,还有可能见到北极光。也不知为何我们都对这样一个地方产生了强烈的向往之心,约定一定要一起去漠河。
后来随着高考的到来,时间过得越来越快,来不及好好告别就已各奔东西,而那时我们都以为来日方长。事实上,从高中毕业酒会过后,只见过两三面,前一年里就占了全部。后来不见面,慢慢没了联系。在最初的联系中还信誓旦旦的说,漠河梦,一定会实现。
天真的相信坚定的梦是可以实现的,这样告诉自己,也告诉对方,好像多一个人相信,就能成真一样。再然后,一切归于平淡,记得但不再提起。大概是当初觉得特别的人最后仍要回归于茫茫人海,各自安好。
觉得那期杂志非常有意义,无论搬多少次家,无论身在何处,一直带在身边,提醒自己,有些事曾存在过。后来翻阅杂志,才发现书里除了有漠河,还有苏州博物馆。我后来去了苏州念大学,苏州博物馆也是我非常喜欢去的地方,一有展览,总是要去看的。
大概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意,而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试图找寻答案,某天意义就会自然显现。
03
十六七岁时,就算压在高高的书堆后面,依然不妨碍对人生,对这世界做梦幻绚丽的梦。可能是关于隔壁班上那个穿蓝色衬衫的男生,可能是环游世界的跃跃欲试,也可能是要当一个三毛、亦舒的作家梦。学习压得我们快喘不过气,依然无所畏惧,任然心怀希望。
放学回家车骑得飞快,在被窝里偷偷看自己喜欢的小说,和同学打打闹闹地,走向那个叫成年人的世界。
有梦总比浑浑噩噩地被世界推着向前走要好,同样的艰难,为梦而疯狂比较有价值。而且,有些梦,或许明天就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