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刚从动车站回家赶回来上班的我,下午3点出发,到终点已经是晚上8点。下了动车,我不紧不慢地走着,过了检票口,穿过那群出租车私家车摩托车组成的叫卖人群,去找那辆K1公交,它总是藏在最后面,于是,我又走了一小段距离。在我上车前,看见一女生匆匆推着两个大的行李箱,上车,我看她拿一个上车了,有些吃力;于是,我顺手帮她把第二个箱子提上车,她叫状连忙说了几声谢谢。在我们屁股还没坐热的时候,她问师傅,K1到哪里哪里有没有停,师傅回她,“这不是K1这是X1”我们还来不及“啊”,赶忙下车,根据司机师傅指的方向找,我看她推两个箱子怕赶不上,于是,匆忙之际也帮她推一个箱子,怎么说也“患难与共”。最后,我上车的时候,来不及在书包找硬币,跟她说先帮我垫付,上车还给她,她自然不要我还。因为上X1的时候,我已经把准备好的硬币用了。
就这样,历经一些小风波,最后,我们上车了。上车之后,我才看清她的模样,小个子,很可爱,白白胖胖的,脸很白净,也不能说胖吧,会比平常的女孩子多些肉,不过,这些东西在她身上都恰到好处,简单一个字来说:“美”,当时的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毕竟单身,擦泪)。
尴尬的是,我坐在司机旁边的高座位上,而她在对面站的地方,坐在两个行李箱,所以,我们之间有个过道,说话有些不方便。不过,我并没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该聊的还是得聊,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有缘。
我拿出手机:“那车钱我转账给你可以吗?”
她:“不用麻烦了,你还帮我拿东西,还被我骗上车,浪费1块钱”(其实,是我自己上的X1,没有她的事,客气的推词)
我:“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带那么多行李一定会很辛苦吧?”
她:“还好吧,我都是从车上睡过了来的”
……
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聊着。突然
我:“哇,你从北京过来的?”
她:“对啊,我已经结婚了,嫁到那里的……”
听到“结婚”,我的那一点点动心跟“贼心”,秒秒钟变成死心。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活成一块,眼前的色彩胡乱被掩盖……
自从工作之后,才明白最恨拒绝人的话,不是我有男朋友女朋友,而是“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就这样,聊着聊着,她跟我说,她从北京赶回家,玩到国庆结束,有两个小孩,在北京三环有房,有北京户口,现在是全职妈妈,家里有四个兄弟姐妹。
她一边说,我边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女孩,不,应该说:女人,一个条件还不错女人在适婚的年纪嫁个好老公,就可以很简单的在北京买套房,有北京户口,孩子在帝都上学,享受优惠政策。而如果一个普通的男人,奋斗二十年不一定买得起北京一套房。很多人跟我说,这就是现实。
有人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男女之间本就存在很多不平等。男性虽然生理上比女性有先天的优势,同时也承担更多的社会和家庭责任。男人和女人获取好的生活的方式(或者说幸福)也不一样。男人只有奋斗一条路,女人嫁个好老公一切都有了。
我之所以思考,是因为从前至今我都被钱所困。
后来,发生了有趣的一幕,她说她家卖海鲜,我就跟她说我表哥喜欢吃海鲜(实话),然后,她把她姐电话留给我了。我知道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拒绝。
后来,我问她有没有去过北大清华,她说没有,住的地方离得远。在北京有两个孩子上学,起码在那里有五年了,怎么会连北大和清华都没去过呢?只有三种可能:一、她对这些名牌大学不感兴趣,只顾挣钱。二、她说谎,她根本不住在北京,甚者根本没结婚,这些只是捏造之词。其实,我并不在乎她所说的真与假,我只是想听听以前的梦想,清华北大的真实模样。我想这也是所有曾经学生时代奋斗过的人的梦想。
其实,我只把她当作路上遇到的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我帮她也是出于善良本心,如此匆忙的时间里,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也没有想过回报。
现在想想,人与人之间,有适度的距离的时候最美,就像我和她之间隔着那条过道,看到的她。人靠得近了,人身上的瑕疵就会像刺一样扎伤对方。我们就像普通朋友一样,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故事。下了车,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其实,我们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它就像一趟开往来生的列车,途中有人离开有人上来,就像我们那些朋友一样,有些人渐行渐远,但不要为之难过,因为下一站会有新的朋友等着你,也有朋友从未离开。
正如纳兰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不要一见就倾心,倾心就容易伤心。最美不过萍水相逢。
我现在脑海里还留有,我下车时,她给我的那个大大的微笑,回想起时,依旧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