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我的地板下有一具尸体……”

吧台角落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手中晃着酒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宝石般的流光。男人靠着吧台的姿态有几分慵懒,可眼睛却很亮,在周围晦暗环境的衬托下更引人瞩目。

“什么?”面前的短发女孩只顾着看男人的脸,没注意他说什么。于是,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地板下有一具尸体……”这次女孩听得真切,但她不过一愣,接着莞尔一笑,“我看过这本书哦,不过尸体是在地板上,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刀,死者是一个形容枯槁,面目可憎的人。”这次轮到男人不解了。短发女孩继续说:“不是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画像》?”男人只好点头,“是我记错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男人已然失去兴趣,起身离开。

酒吧里原本放着一首情歌,幽怨的女声反复诉说爱情的不幸。男人起身的时候,歌曲也刚好停了。一个长发女孩抱着吉他走上酒吧小小的舞台,男人一眼就被她的长发吸引,海藻似的柔软垂顺,披在女孩肩头。

男人出门的脚步略略停顿了一下,注视女孩一会儿,看她摆弄吉他,面对着酒吧寥寥无几的顾客开口:“我叫文倩。”对自己的介绍只有这一句,接着开始唱起来,轻柔的声音中略带一丝疲惫,算不上十分悦耳的歌声。酒吧的顾客们多数只顾着自己的一方小世界,没人在意突然出现的一个平庸歌手。

听到女孩的名字,男人推门的手却突然定住,整个人像被定格了一般僵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离开。叫文倩的歌手拨动琴弦,沉醉于自己的歌声里,不知有没有留意到这个为她驻足许久的男人。

从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吧台的转角总能看到男人的身影,他照例叫一杯酒,却从未尝过一口。文倩成了酒吧的驻唱歌手,每个晚上都抱着吉他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轻声歌唱,多半时候都是为自己而唱,男人在的时候则是例外。

一个平常的夜晚,文倩唱过两首歌,破天荒地坐到男人身边的位置上。男人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墨色的长发拂过肩头,依旧说出了那句话:“我的地板下有一具尸体……”

女孩闻声回头,没有吃惊更看不出害怕,“人是你杀的?”男人笑了,笑得十分欢畅,“宁佑。”向女孩伸出手,算是自我介绍。

女孩却不理,蹙起眉头,“这是我听过最烂的搭讪。”说罢,抱着吉他走了。男人收回手时留意到吧台上的一根发丝,他掏出手帕,小心地将其包起来收进口袋。

在那之后的夜里,文倩依旧唱歌,宁佑也依旧占据着吧台的角落。唱歌时文倩原本茫然的目光却越来越多地流向那不起眼的角落位置。

“这杯酒请你。”当文倩再次坐到宁佑身边时,他顺势递来一杯酒。“来这种偏僻的酒吧里猎艳本身就很掉价,况且,我唱歌时不喝酒。”文倩将酒杯推回到宁佑面前。

“你还不够格成为我的猎物。”宁佑又开始轻轻摇晃那杯酒,似乎很满意灯光映进酒杯里的颜色。“你还不够完美。”他补充一句。

“完美?”文倩有些不屑,“在这种地方说起‘完美’两个字都是对它的亵渎。”

宁佑笑笑,没有反驳文倩的话,只是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只差一点点,稍作改变就能达到。”

“算了吧!我跟这两个字丝毫不沾边。”文倩起身回到舞台,片刻之后,温柔的歌声环绕在巴掌大的酒吧里。等文倩的目光漫过酒吧,再次落到吧台位置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宁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酒吧就在巷子口拐角位置,巷子很深,只有入口处的路灯亮着,两侧老旧的居民楼灯光熄灭大半。宁佑没有走远,他站在第二根路灯的灯柱下,和黑夜隐为一体。因此文倩走出酒吧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门口的黑色轿车车窗摇下,一个短发女孩递给文倩一张名片。巷子里很静,宁佑能清晰地听见女孩说,她值得去更好的酒吧唱歌。

他没有出面阻止,因为文倩早已给出回答:“我在这挺好。”宁佑很满意这种回答,不,应该说更满意了。午夜的街道上,文倩和宁佑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约会。当文倩拐进一户居民楼的楼梯时,这场浪漫的旅程才戛然而止,宁佑一直站在楼下的树荫里,看到六楼窗子的灯光亮起,才转身离开。

连续几天,宁佑都没有再出现,他只是站在巷子里,看着男男女女进进出出,最后等到文倩出来,陪她走完回家的路。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宁佑总结出这一点。

等到宁佑再次迈进酒吧的大门时,文倩正在台上唱歌。她换了一条碎花的长裙,长及脚踝处,翘着腿坐在那唱歌的时候,裙摆柔软的布料刚好轻轻抚过她小腿的肌肤。文倩唱完一首歌,轻轻一旋身,荡起裙摆飞扬,花蝴蝶似的落在宁佑身边的座位上。

文倩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今天我够格做你的猎物了吗?”宁佑没有抬头,没有看她姣好的的容颜亮亮的眼,他的视线从文倩肩头的长发开始下落,定格在她脚上,摇摇头。

“或许是明天,但不会是今天。”

文倩身体前倾,靠近宁佑,眼底尽是暧昧,“明天比起今天又有什么不同呢?”灼热的呼吸扑在宁佑脸上,可他却不为所动,“这双鞋子不适合你。”宁佑说完,自顾自起身走了。文倩仍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坐在那,嘴角含笑,目送宁佑离去的背影。

宁佑开始关注文倩的着装,各式的长裙穿在她身上都妩媚得恰到好处,脚上的鞋子也翻花样似的换个不停,单鞋、皮鞋、细长的高跟鞋,也总能衬得她身姿妖娆,可宁佑却不满意,因为文倩总是离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抓挠着他的心,让他在急切的期待中消磨耐心。

有些事急不得,宁佑心里想,越是拉长的等待,得到满足时愈会酣畅淋漓,像是一瓶陈年的好酒,时间发酵的滋味妙不可言。于是他耐着性子等了一天又一天,可文倩像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似的,总是巧妙地避开那个完美的选择。她会在唱歌时朝宁佑不露痕迹地挑眉,那神情像是说,我们之间究竟谁才是猎物?

酒吧里宁佑的身影再次消失,他坐在自家宽敞的别墅中央,手里拿着一杯酒,轻晃一下随即抿一口,感受酒精一点点灼伤口腔中的味觉细胞。他看看时间,精准地计算着此刻文倩在干什么,哦,是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个时间点,她会拐过一个因接触不良而闪烁不止的路灯,路灯上还贴着一张寻人启事,是谁贴的呢?宁佑从没想过,也从不曾驻足看过,他的目光总是追随文倩而去。

接下来呢,沿着小路再走7分钟就是她住的居民楼,如果路上遇见野猫则要多耽搁3至5分钟。宁佑盯着手表,视线却飞去远方,似乎透过楼梯间的窗子看着文倩一步步拾阶而上。

时隔许久,宁佑重返那家小酒吧,店主依旧懒洋洋地靠在吧台后面打游戏,即便有客人进来也不愿抬头多看一眼。宁佑却换了位置,坐到门口的卡座里,舞台上没人唱歌,只有唱片机里传来一首期期艾艾的小调。

到了快打烊的时候,文倩才抱着吉他出现。一进门,先是看向吧台角落的位置。只这一眼,宁佑就确定了自己猎人的主导地位。文倩坐到舞台上,隔了好一会才看到宁佑,立刻毫不吝啬地展露妩媚的笑容,于是宁佑也对她报以一笑。

手指拨弄琴弦,流畅悠扬的曲调在小小的酒吧里流淌,文倩开口,柔和的曲调和她略显急促的声音格格不入,一曲终了,她兴奋地跑到宁佑跟前,依旧是原地转了一个圈,“怎么样?今天够格做你的猎物吗?”不得不说,她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愈来愈神似了。见宁佑没反应,文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着跑开了,一会功夫,手里提着个精美的包装袋回来。“我新买的一双鞋子,刚好配这条裙子。”文倩说着,从包装袋里掏出一双棕色的短皮靴,脚踝处环绕一圈流苏配饰,几乎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很好看,怎么不穿上看看。”宁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调,不让心中悸动滔天的浪潮显露分毫。“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穿给你看怎么样?只穿给你一个人看。”昏黄的灯光下,文倩魅惑的声音几乎要苏到骨子里。

“只穿给我一个人。”宁佑似是在重复文倩的话,又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过了好一阵,才继续道:“去我家怎么样。”

文倩眼睛笑得弯弯的,亲热地挽着宁佑的手,经过路旁黑色轿车的时候,还对着车窗整理一下自己散乱的发丝。宁佑拉过文倩,伸手地将那缕调皮的发丝抚到她耳后,动作轻柔至极,像是呵护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宁佑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周围只有树木山石作陪。文倩一进门,立刻像个孩子般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里里外外地转了好几圈。宁佑耐心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文倩跑前跑后的欢喜样子。

“夜色撩人,我们该做点什么呢?”文倩看够了,靠进宁佑怀里,撒娇似的说。

“换上那双鞋。”宁佑目光炽热,紧盯着文倩不放,可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情欲。文倩起身去换鞋,忽然又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瓶酒,“良辰美景,怎么能少得了美酒呢?”

“我去开酒。”宁佑接过酒瓶,略一端详,“你对酒的品味还不错。”

宁佑拿着酒瓶和两个高脚杯返回时,文倩已经换好了鞋子,靠在落地窗边欣赏夜色。宁佑看着文倩,怔在原地片刻,才找到遥控器,合起落地窗的窗帘。

“要开始了吗?”文倩声音却突然有些落寞,随即又恢复如常,“尝尝我带来的酒味道怎么样。”说着倒了两杯酒,一脸期待地看着宁佑。宁佑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好,很特别。”仰头一饮而尽,文倩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在如此暧昧的氛围中,宁佑却突然起身,拉着文倩的手走进隔壁房间。随着灯光亮起,宁佑关上身后的门。房间很特别,和整个别墅的风格大相径庭。墙壁是做旧的昏黄,头顶挂着老式的白织灯,红色的木质家具像是从年代博物馆里淘来的,墙上挂着一个木质的相框,照片中的女子墨色的长发披肩,一身碎花长裙,脚上穿一双流苏装饰的棕色短靴。女子身边还有个小男孩,挣脱妈妈的手,蹲在女子身旁玩弄短靴上的流苏装饰。风扬起裙子一角,挡住了小男孩的脸,看不清他表情如何,想来是快乐的吧。房间中央突兀地摆着一张红木椅子。

“坐。”宁佑的语气中已经有了命令的成分,与照片中的小男孩相去甚远。文倩神色茫然,懵懂落座。宁佑打开门口的柜子,拿出一个工具箱,里面是各种制作精巧的工具,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今天,你打算以何种方式死去呢?”宁佑摆弄着手上的刀具,像是文倩拨弄吉他一样悠闲而从容。

文倩开始流泪,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别怕!仪式才刚刚开始,你的生命还在燃烧。”宁佑开始擦拭刀具,“范围有限,不过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他将各种工具一并排开,展示在文倩面前。

“是这样吗?你把女孩子带回这里,然后按照她们选择的方式杀掉她们。”文倩几乎泣不成声,“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曾坐在这张椅子上?”

宁佑讶异地抬起头,“你是第6个,不过却是第一个如此冷静问问题的人。”宁佑顿了顿,饶有兴致地上下看了文倩片刻,“不逃跑吗?不反抗吗?不求饶吗?这场狩猎游戏丝毫没了乐趣,不过,倒也不失为一种新奇的体验,一个坦然接受死亡的猎物。”

“你还记得她们吗?”文倩仍在哭泣。

“当然记得,她们每一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猎物,我花了许多时间来观察她们,了解她们,修葺她们,直到她们以完美的姿态坐到这里的一刻,准备工作才算完成。”

“你记得晓薇吗?”文倩的声调突然拔高,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在文倩的愤怒的哭喊声中,宁佑的身体突然晃了晃,跌倒在地上。文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审视宁佑,双方的立场瞬息颠覆。

“酒吧的酒你从未尝过,到了自己的地盘才会疏忽大意吧!”文倩目光灼灼。

“你在酒里下了药?”宁佑一阵苦笑,“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晓薇吗?晓薇是你什么人?”

“晓薇人呢?你杀了她对不对?你杀了我妹妹!”文倩随手抄起一把利刃,抵在宁佑脖子上,刀锋处瞬间沁出几滴血珠。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苦心积虑地接近我。为什么怀疑我呢?”宁佑费力地挪动一下手臂,想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些,终究无果。

“我家门口贴着的那张寻人启事,那个女孩和晓薇都曾出现在那条小街附近不是吗?而且,失踪那天她们都穿着类似的衣服,就是这样的一身装扮,不是吗?”文倩几乎一口气说完,“那条看似安全的街上,有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在寻找特定的猎物。”文倩抹一下脸上的泪,“就是你,你会被这种装扮的女人吸引,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她,为什么要杀掉她们?”文倩叫喊着,近乎癫狂,脖子上的刀锋又深入一点,更多的血流出来,顺着宁佑脖颈淌下。

“我的地板下有一具尸体,现在还在那。”宁佑说着,眼神落在椅子背后的地板处。文倩疯似的转身,连滚带爬地来到椅子后,手指死死抠着地板缝隙,终于,撬开一条细缝,文倩用尽全力掰开那块地板,露出一具包裹严实的尸体。文倩突然怕了,手上的动作开始迟疑,她害怕打开后露出妹妹的脸。包裹才扯了没几下,突然掉出一个东西,清脆地摔在地板上,那是个心形吊坠,是文倩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

文倩突然发狂似的扯着包裹尸体的胶带,一张熟悉的脸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展露在文倩面前。她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了一般,双手无力垂下,默默流泪,连哭喊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失神的文倩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手里提着棒球棍,狠狠地击在她头上,文倩晃了晃,倒在尸体旁。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为什么?怎么会?”文倩问,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你做得太刻意了,我不相信巧合。你给自改名叫文倩,你不用我任何提示,就自然而然地变成我希望的样子。仿佛送上门的猎物。”宁佑对着镜子包扎脖子上的伤口,“好猎手都知道,送上门的猎物多半是陷阱。”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文倩,“在这场游戏中,我才是猎人。”

“呵呵!文倩,是你妈妈的名字对不对,从小离你而去的妈妈?你不敢找她发泄你的怨恨,你的不满,却害死这么多无辜的女孩,懦夫!”文倩突然笑了。

宁佑站起身,来到文倩面前,弯腰直视她的眼睛,“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因为你完全不理解你的猎物。她是第一个,没有人可以背叛我而不付出代价。就是从结束她生命那一刻开始,我完全自由,你尝过掌控别人生命的感觉吗?”

文倩低着头,血液混着泪水,滴答滴答地砸在地板上,地板早已恢复原样,那下面藏着一具尸体,很快就会变成两具。

宁佑挑出一件趁手的工具,朝文倩走来,“很抱歉不能给你选择的机会了,谢谢你让我有这一次难得的体验。”

刀锋落下的刹那,房间的门被剧烈撞开,一个短发的女孩利落地飞起一脚,踢落宁佑手中的刀,大队的人突入房间,将宁佑按在地上。血液模糊了文倩的视线,朦胧中面前的女孩有几分熟悉,文倩咧开嘴,挤出一个笑容,“我值得去更好的地方唱歌。”

宁佑疯狂挣扎,不愿接受面前的结果。文倩奋力晃动椅子,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在宁佑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谁的生命你都掌控不了,包括你自己的。你将永无自由。”

日子一天天地过,文倩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外面阳光正好,她决定出去走走,一出门,迎面碰上短发女孩。

“头上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好得差不多了。”

“嗯。”

接着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只有阳光和风依旧从两人身边流逝,“宁佑自杀了。”短发女孩终于开口说道。

“猜到了。”

“他留下一句话。”短发女孩继续说道。

“在这场游戏中,我才是猎人。”

(封面图片为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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