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是清人蒲松龄写的志怪短篇小说集。收录的是当时的鬼神故事。从小说中大致可以提取出几点信息。1.中国人对死亡的恐怖，不是因为死后的虚无，而是因为地狱的存在。2.世上有狐鬼，但他们并不是很恐怖的东西，但他们具有一定的法力。3.相信因果循环（佛），相信天理正道（儒），相信鬼神（道）。
从第一点看。正是地狱的存在，甚至高于法律道德对人的约束力。因为法律道德对于普通人可能有震慑力，但是对于当权者而言，什么让他们在现世好好做人呢？一是儒教的正面推动，另一者就是地狱的威慑了。
从第二点看。狐鬼往往是人欲望的体现。比如要伸冤，比如要狎，比如要惩恶扬善。时人更容易相信狐鬼虽来去不定，但一个人只要有正气，就不会被侵害。
从第三点看。佛儒道的思想已经和人们的日常生活融为一体，而且各自承担不同的任务。儒教激励人现世要正气，要符合大道天理。佛教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不仅使人免除对死亡的恐惧，也激励人行善。道教则通过狐鬼志怪，把三世融合起来，强调了报应的及时性，给善人希望的同时也制约了恶人的行动。
反观当代，破迷信，以市场经济谋发展，同时也催生了很多没有敬畏之心的人。为何佛儒道在现世没有继续发挥它的作用？一则是自古以来，我国教权屈于皇权之下，它必须先为政治服务，继而才能为信徒服务。一则是因为对自身文化的不自信，天朝大国的人设坍塌，所以很多老旧的东西不愿意去相信；一心学西方，却只学到发展经济去超越别人，没有了精神文明建设。
而西方教权自古就是和皇权同轻同重的存在，加上是宗教改革为资本主义追求自由发展的人格，推到封建君主社会做了很大贡献，所以人们更视宗教赋予的自由独立精神为第一位。
明清的社会，应该更有秩序，人心也更安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