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记忆,把四月的风向常常弄错
昨晚记得是从左手到右手的风,今早起来
固执地要从右眼到左眼地寻她的影
惹得眉梢、肩膀、手心都是雨丝,真忘了
她来自何方又去往何方,她那么忙碌
一骨碌与一溜烟的时间太短,回味一下
记忆是个浅薄的词,没有问候的习惯
与我脑里的某一根筋相似,她不回头
我也从不追问,一骨碌与一溜烟是时间的
一种姿态,她扭一扭身姿和我眨一眨眼睛
以及某个人的拍一拍屁股都属于无意动作
时间的一秒秒更是无意的,谁注意到
风最后撞在电线杆上她不喊痛,最后溺在水面
的漩涡里不喊她“救命”,最后的最后
“她”到底有没有情感,只要她有一丝的念头
我都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救她,尽管此时
我的眉梢、肩膀、手心都是汗水,与那雨水
整整地差了一个成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