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家里的损失应该是我爷爷家里失火。在我记忆里我的爷爷家最早住在五楼,然后我看到的有几把稍微被焚烧过的椅子。
真正我有印象的家,是我们搬到了蒋林。其实蒋林最早是一户蒋家的坟地,城市的发展,这里由城郊变成了城边。而这里最早是二轻局的宿舍。,也就是我父亲公司的宿舍。我蒋林的房子其实很小,进门有一个很小的门厅,通常被我们用来放自行车,客厅和卧室一样大,因为外面是出城的公路,只要一过大车,我家卧室的玻璃就嗡嗡作响。门厅的另一面是厨房和厕所。就是这间小小的房子,是我童年的回忆。
我母亲的针织厂,因为是国营单位,配套很齐全,有方便全厂职工蒸米的大笼屉,有配套的澡堂,最重要的,有配套的托儿所。我就是在针织厂的的托儿所上的幼儿园。不过那个年代对这个管的也不严,不似现在不上幼儿园不能上小学。那个年代,托儿所,育红班,学前班,都是幼儿园的范畴,但是不见得必须要上。我当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基本十次去个一两次而已。主要应为我奶奶已经退休,早上起床,我父亲问我:去不去幼儿园?不去?好,不去就送你奶奶家。而我深厚的古典文学功底,也是在那时候我父亲送我去奶奶家的路上练就的。因为我的父亲考大学语文,路上一直在背诵古诗词,久而久之,我便也会背了。其实那时候的奶奶家也没什么玩的,但是相比我还是不喜欢幼儿园。
我印象的幼儿园是一个大院子,北边是宿舍和餐厅,西边是活动室,南边是滑梯。其实幼儿园的食堂大叔还是很喜欢我的,我记得我偷偷溜到厨房找东西吃,他就给我。在幼儿园也不是没有趣事,只不过比较坏,例如,冬天,我们一般都是穿连体棉裤,这种裤子暖和,方便裁缝,就是上厕所麻烦,拉裤子也是常有的。有一次我急急忙忙去厕所,根本没时间找蹲位,大便便喷涌而出,所喜没有弄衣服上,但是却拉在了厕所进门的路上。当时也是忐忑,没敢跟人说,若无其事的玩去了。过不多久,我们班上一个小朋友在厕所里哭了起来。我和老师还有一班小朋友一起赶到厕所,只见那个小朋友正坐在我的排泄物上嚎啕大哭,应该是先踩到,然后滑倒,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老师一边安慰,一边埋怨:谁把大便拉在门口了。当然我也义愤填膺:太不像话了,这谁啊。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其实当时幼儿园也时兴考试,只不过我从不把考试放心上。记得有一次,考试后,一个同学考了99分,倚在门框,委屈不已,暗自落泪。老师过去安慰。而可巧那天,我从来不敢玩的秋千船,被我发现从没有这么好玩,于是我踩在秋千上,美的我大呼小叫,直到我母亲来学校接我,把我数落一顿。
那次考试我考了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