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威哥在中学群里转发了一段:「紧急通知:驻马店在外的同志们注意了:泌阳的,确山的,正阳的,新蔡的,平玉的,汝南的,上蔡的,西平的,遂平的,不管你们在KTV,酒吧,舞厅,网吧,还是烧烤摊撸串,不管你们手里拿的是苹瓜456p,你们穿的是阿迪屌丝,耐阔还是杰克琼斯,无论你擦的是香尿儿还是爱撸仕,也不论你混迹于豪华夜总会,星际酒店,国际会所,更不论你叫lisa、lucy、还是linda、在这里正式通知你,恁老家该割麦了!!! 」看到这条消息感觉很矫情,随后成兄回复道: 嗯嗯,准备回家拾麦换瓜吃。这句话瞬间把我的记忆拉回到了小时候!那时拾的麦子何止换几个瓜蛋儿,还能换我最喜欢的花卷馍,麦季儿一到,待家里的麦子收完后,天刚破晓,就被母亲叫醒,掂个破口袋一块儿去庄稼地里,或路边拾麦穗儿,我妈很能干,早上不吃饭跟着她一直拾到中午还不说停劲儿,太阳晒在身上火辣辣的,汗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流,母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就说好好学习吧,将来就不用受这罪了,像我小时候想吃白面馍一年还不一定有一次,听她不停的唠唠叨叨,我下劲干啊干,拾回的麦穗自己都扛不起来。
每年阳历六月初,麦子熟了,黄灿灿一片,田间枝头上传来布谷一声声“割麦垛垛”,这个时候,大人们就要开始“收麦”了。今年“收麦”比往年稍提前一些。
说是收麦,无非是和天气较量。中夏多雨,或者也会有几天的连阴雨,十几天也是有的,偶尔便有麦子芽在地里收不回来的遭遇。记得三四岁时得了一场大病,正赶上麦季,爸妈带着我四处求医,结果家里几亩麦子被肆虐的暴雨给砸塌了。
丰收的喜悦自是不必多说的。一进六月,家家户户便开始做起了收新麦的准备。床头上,夫妻两人在未睡将睡之前,慢慢地开始合计——“麦子长势还可以,一亩应该收个三百多斤不成问题”,“我看也差不多,又没有亏得了,几袋肥料上地了”妻子应和着…
白天,家里的男人们便磨镰的磨镰,收拾麦仓的收拾麦仓;女人们,也不闲着,邀了三五成群上街去割几斤肉,打一块豆腐,平日里舍不得买的菜蔬也整两样,回家做 几顿好吃的,给男人们长长力气。差不多了,下了两场雨之后,左邻右舍的都套起了骡子或老牛,开始碾场,一圈又一圈,辘轴咕碌碌吱呀呀地作响。
一切准备停当。布谷鸟来了,开始在村子里奔走呐喊“割麦垛垛”了,男人们就最先睡不住了,四五点天一亮就先独一人提了镰刀上地了。也兴许,自家的麦子今晨还差一点绿着好多呢,便又提了镰刀回来。第二天,又睡不住了,都说“麦子一天一个样”。终于,从地尾开始黄了一片了,吃过早饭,一家人就开镰割起来了,真正是算黄算割,直到地头树荫下最后成熟的那点麦子割完才作罢。
麦子割回来了,真正的抢麦才开始。成捆成捆的麦子,或背或拉回来,整整齐齐地立在麦场上,还不能太拥挤,麦穗需要呼吸,挤在一堆会发烫。晚上,必须要会观天象,星光灿烂天气晴好的夜晚,就不去管它,依旧让麦子站着风干。但也有,突然半夜里落一场暴雨的扫兴时候,一家老小急忙起床,你一把我一把地把麦捆从雨里抢了出来,摞在屋檐下。第二天一早见太阳了,再搬出去,如此总要反复几次,麦捆才能够晒干水分。所以,夜里,村子里的人大凡都是睡不沉的,害怕一个美梦,抢了眼看要入仓的粮食。
小的时候,收麦子都是要靠镰刀的,记忆最深刻的是麦季儿正好赶上端午节,早上被父母叫醒,桌子上放着满芡子煮好的咸鸭蛋咸鸡蛋,还有煮熟的蒜瓣儿,当时很讨厌吃煮熟的蒜瓣儿,现在感觉蛮好吃的。吃过饭,戴着草帽,抄起剪头,拎着泡的十多斤重的甘草栀子茶壶尾随着父母进地收麦子。刚开始干挺起劲儿,慢慢的就变得不耐烦了,父亲就教我怎么割麦子才能提高效率,他说首先把一垄麦子撩在小腿上,左手把着麦子,右手携着镰刀猛的一搂就是一大把。笨拙的我照着他这么做,难免会被镰刀伤到手,但也不会哭。割完麦子还要装车拉到场里面,煞车的时候,父亲咬着牙撸着绳头,猛的一拽,绳子下去老长,车上的麦子摇摇欲坠,好像在跳舞。装完车还不算完,还要伏收地里掉的麦穗,那时不懂什么叫伏收,就问父亲啥是伏收,他说就是弯下腰拾麦穗儿,弯腰拾就拾嘛,还讲的那么洋气,回到家后还查了查字典,伏的意思就是趴,伏收就是趴在地上拾麦头儿,当晚还和父亲争论的面红耳赤。麦子拉到场里面,接下来就是撵,撵完后,还要拢起来用木掀扬场(非官方语言),扬场的时候没有风还不行,要待到傍晚, 我最喜欢傍晚太阳欲要落山的这个时候,微风轻抚被麦穗瘙痒已久的身子,有种很爽很惬意的感觉,父亲忙碌一整天已疲倦不堪,到代销点掂几瓶啤酒坐在地上和其他邻居们饮一气,饮的舒服了,就抡起木掀扬几番,这时母亲则和姐姐一块儿回家做饭,我留下来给父亲衬口袋装麦子。麦罢之后还要到镇上的粮管所交公粮,现在政策变好了,不仅不用交公粮,国家还给补助。最怀念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偷别人家青涩的麦子烧烤,烤完麦子用手一搓,嘴一吹把麦糠吹掉,满手一口捂在嘴里,很香!很香是很香,搞的满嘴黑黝黝的,但是很幸福!时间白驹过隙呵,现很多小伙伴已为人夫为人妇,或奔学业,或奔事业,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加油着,怀念过去,不如珍惜当下,大家都要加油!加油!!
记忆深刻的还有09年这年,我是个赖学生,居在班里最后边''依''窗子的位置,望着窗外渐黄的麦子,也许风较大,麦浪如松涛,如波浪在翻滚,像小孩在地上打滚,到了真正收麦的时候,学校还放了五天假让回去帮父母收麦,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正好父母在外面回来不了,父亲让邻居替我家收麦子,当时邻居家的麦子也比较多,我自个找收割机,收完麦子他给我们拉回去,骑着老表的125摩托去找收割机,打听来打听去,把孟斗从东烟儿请了回来,收割了好几亩,晚上和老表在公路上看麦子,顺手带了几瓶啤酒,几包花生米、辣条,那一夜,路边池塘里求偶的青蛙呱呱的叫个不停和马路上来回穿梭的机动车隆隆的响声相杂,爬虫天妇,蛐蛐及蚊子不断对我们的袭击,老表我俩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那一夜真的很难忘!
在没有机械化的那个时候人们辛勤耕种,不怕辛苦,即便是在炎热的天气,到了收麦子的时候大家都是很开心的,原因就是这是收获的季节,麦浪滚滚,金黄的诱惑,仿佛就是黄金。这个时刻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刻了。 收麦子的时候你可以到田间去看一下,杨树被微风吹得沙沙响,金黄的麦田像是黄金做的绸缎,也是金浪滚滚,看到如此令人兴奋的硕果,心里别提有多么欢快了。身旁的小狗就像是了解这大自然的收获一样,欢快的叫了起来,就好像在提醒着忙碌的人们要抓紧时间收获着美妙的果实。太阳虽然炙烤着大地,但是那也是因为太阳石欣慰的,是高兴的,所以才敞开心胸将他的光明照亮大地,让劳作的人儿依靠着他的光芒收获属于自己辛勤汗水的回报。 远处的鸟儿也叫了起来,这叫声多而不乱,无一不是在诉说着自己对麦田金黄的喜悦,收获的季节,无论是动情的鸟儿还是懒惰的猫儿,都开始了欢快的追逐,因为属于食物的收获季节也是属于欢乐的季节。看,微风又吹起来了,麦浪滚滚,幸福的时刻又到来了。
(未修改,还请见谅)
起草于15.05.26 0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