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梦之二：愚人节的一滴眼泪
今天是愚人节。
早上六点左右醒来的时候眼里噙着一滴眼泪。我用手指触摸，却是真实的泪。
眼泪是从梦里来的。余秀华有句诗：虚拟的场景产生真实的眼泪。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其实，小时候，我的性子很犟，也爱哭。那时候条件远不如现在，蛋糕、香蕉、苹果，在我印象里那都是留给城里人吃的，我们乡里娃很少见，我只记得那时最想吃的也就是泡泡糖、方便面。可即使吃上这个也不容易，所以常在妈妈做饭前闹着说肚子饿了，如果得不到回应，就使犟脾气性子生暗气，再接着就是大哭大闹。最后就会领着几毛钱，到小卖铺去……
但长大后，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就再也没有哭过。其实，我的犟脾气还在，生活中的挫折与困苦也不少遭遇。只是，我学会了忍受。
但，在现实中被我轻易忍住的眼泪，偶尔却会在梦里失去控制。并且有好几次了。昨晚就是的，虽然只不过一两滴眼泪，但当时的感受却是撕心裂肺的沉重，更多的还不是悲伤。
昨夜的梦其实并不惊悚，也不奇特。引梦已经没有印象。主题是一个朋友g结婚。但奇怪的是，没看到鲜花，也没看见新娘。
开始有三人，除了我和朋友g，还有一个朋友，但对他的面貌没有丝毫印象。
我们在一家宽敞的餐厅，准备吃饭，点菜的时候，朋友g出去了一会，回来手上拿着两包烟。似乎是25的黄鹤楼，软包。因为烟盒的口子打开了，四面整齐地往上延伸了一节。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他走过来，我就先说：我不抽烟啊（已经戒了一年多）。但是他不理，仍然把烟分别丢给我们，并好像有叫我们赶紧收好的意思。因为是很熟的朋友，又却之不恭。我好像没再拒绝，而是一边打量烟盒，一边问：盒子为么这样的？
他说：这会婚礼现场，人太多。虽然醒后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在当时却有点心领神会。好像潜意思里是，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把烟盒打开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接着场景就切换到了一个超市。我看见，g朋友在超市的墙角。墙角有一个机器，比点钞机大很多。旁边一张条桌，上面并排摞着一捆捆零抄，有1块的，5块的，10块的。没错，他正在换零钱，我们准备打会牌，因为他结婚，放松一下。接着，看见他拿出一叠百元钞票，看起来有千把块，放进机器里，然后换来零钱。接着我们就准备离开这里。
我好想没有兑换。但包里也放了钱。貌似也不少吧，因为看见前面两个长相不善的人，正贼眉鼠眼的打量自己。虽然还没有走出超市，但当时也比较警惕。不出所料，走到他们面前时，一个就扯住了我的包，包还是我在现实中常带的那个小包，黑色，只两个巴掌大小，另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应该也是在配合抢包。
不知道是过于激怒，还是眼看着更大的冲突无法避免，我就抄起旁边的椅子，先下手使劲地打他们，情急之下，估计也分不得打的是头还是背。并且，当时有一种很明确的意识，在没有把他们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前不能停手，因为，当时的场景已没有其他人了。那两个朋友不在，好像连看客也没有。
争斗多久，没有印象。不过我的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如果打重了出了事故还得赔钱赔命，所以在他们重伤之前就收了手。
再过了一会，我就到看守所里了。有人叫我写供述，我就从头开始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一遍。接着，在黑暗中，有几个特别的镜头接连出现，一只卖萌的锚，一只狗，还有什么也不记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多少天？还是多少月？还是多少年？我就出来了。那一刻，我张着嘴，五脏六腑都在无声的抽搐，愣是止不住，也停不下来。眼里只噙着一滴眼泪。
在梦里，我还在想天亮后要发一条朋友圈，卑鄙的法律……我在咬文嚼字酝酿着标题。
接着，我小心的睁开眼，泪还未干，阳光恰好。
因为有眼泪，所以这是一个印象深刻的梦。基本的事件还能记下来。但即便如此，当醒来的时候，很多在梦里自然而然发生的情节，就会变得不合逻辑，粗糙无序。
是的。这就是梦的奇特之处。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虚拟的场景产生了真实的眼泪？还是真实的眼泪流在了虚拟的场景？
昨夜
繁星为谁闪烁
眼泪又为谁而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