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5)
傍晚,天空刮起了一阵阵的寒风,南下冷空气到达的缘故吧,这样的寒风对我而言倒是应景。只是,夜幕的降临,风随即变得微弱,就像一个只待一般。而我心中那寒风的期盼呢,我又何时才能待到这样一个休止符?
如果时间倒流,在当时,我是否会选择视而不见呢?
我突然明白,原来,我还是无法释怀。悲伤就像道魔障一般,使得我始终在划定的圈子里打着转,无法从中逃脱。我想到呐喊,一句愤愤然的吼声——我不再爱你了,何安。即便这样,我还是依旧找不到出口,这样的一句口是心非不过是让悲伤更肆意。在上礼拜四,我站在公园里对着灰蒙蒙的四周,直面心中的那片灰暗,压抑许久的一吼。可其实,在这样一个放肆的声音之后,心中所释放的心怀瞬间又被那忧伤的情绪所填满。明明都还爱着,却要骗自己说不爱,这又是做给谁看呢?我的这出戏没有观众,面对着自己的内心,心中那个悲伤不止的他,我是唯一的倾听者,忠实的朋友。如果连这样的我也背叛他,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发泄情绪吗!可我太难受了。你爱的人不爱你,时间作证。一想,一想起它,心中便隐隐感到一阵阵的疼痛感,一种可笑的滋味,悲伤都显得无力。就好像这本来就不言自明,你在伤心什么呢,你不过是一厢情愿。
校园这片天地,不算大也不算小,现在这片天地成了我游戏的场所,每天掐着点的玩着躲猫猫,能不见就不见。以前她时常出现的几个场所,现在,我唯恐避之不及,而在以前呢。现在的校园变得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我每晚流连于校外的任何一个可能减轻的场所,公车成了首选项;一个意外的收获,看着车上这般形形色色的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感到自己的实实在在。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悲伤才变得几分逶迤,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他们感受不到我的心情,但至少陪着,每一个自在的他们,他们的各种神情,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无言的宽慰。
十一月底的西湖公园,在夜幕和气温的共同作用下,人一少,更是显得清寂。昏暗的路灯不时衬着黑幽幽的湖水,微风的轻拂,粼粼的水波在偶得的灯光之下,显示出一阵阵幽暗的金光。望着它出神的时候,波光里好像出现了她,她的一个微笑,一个特别妩媚的一笑。这一笑在微风的助推下,同样显得鳞次,一个接一个的向着一个看不清的尽头而去。看着这般离去的她,她的笑容,我的眼角变得湿润。真是不争气。
我负气的跑了起来,跟自己生气一般的。随着我的每个脚步,一句随之而来的吼声,一股身体的热气升腾,好大的热量。我的额头淌下一道汗水,一阵暂时的轻松感,几秒也好。也仅仅几秒而已,像拨云见日却又旋即乌云蔽日一般。身体在热量的渐渐散去之后,变得几分凉飕飕,如同释怀二字,至少那样的时刻确实有这般的感受。是不是就像这运动后的凉意一般呢,一种深刻的体会也是如此。
一个随之而来的念头闪现出来,到城市里走走吗?略带挑动的一问,但这样的询问不过是个引子,最终的目的是散散心。即便心中还在打着转转,我的双脚,这个忠实伙伴却已率先心领神会,它早已迈开步伐,向着那个既定的方向。那一刻的我,面对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突然感到有些无从;突然发觉自己除了校园那一方天地,对这座城市依旧是陌生的。我选择了折中,跟随着穿越城区的21路公车的脚步行进,走累了时还能多个选择。
随着越来越接近闹市区,马路上走动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喧闹的街道应和着行人们。只是,为什么呢,这样的应和却让我越发的感到一股心灵中的孤独感。就像是孤独都学会了沟通的技巧,衬着街道的喧哗;两种不同之中的相遇,一个直达彼岸的一瞥,彼此都感到了一股躁动。我是谁?你又是谁!又何须说出来呢。一场假面舞蹈既然已经开场,尽兴才最重要。踏着默契的步伐,你一步,我一步。当我轻搂你的纤纤细腰,一个放手,心领神会的一阵单人舞蹈。灯光呢,别太强,要聚焦,这样才能突出一个个的主角。我感到一阵的眩晕,强烈的舞蹈同样需要强硬的身心,显然我还没有,我放慢了脚步。公交站出现在了前方,等吗?我从它的前面走了过去。公园这时出现,一阵的惬意袭来,它才是对的,内心用着不言自明的感受暗示道。
我坐在喷水池的围石上,面向马路,这样的距离看着它,喧嚣二字也变得收敛,大概在往后深入便是闹中取静。但现在过分的安静或是热闹都会让我感到不适,我更渴望的是温和的氛围。并行的两个女生这时走进视野,她们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声音停在我的左手后方,她们似乎在因什么问题争论着。随着越来越多的对话传来,我越发的感到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离开他!”其中的一个带着怒气大声说道。这三个字引起我的特别关注,此刻,我的孤独对待其他的孤立滋味更能感同身受。但这个声音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沉默,而不是再次争执。我好奇的转头向她们看了看,两人都坐着,目视着前方。也只有这时我才认真的环视了番四下,这圈围石的四周都还零散的坐着几个独自的人,他们都默默地坐着。
“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我不明白,难道自虐更接近自己吗?”
“以前都好好的,为什么就成现在这样子了?”
“对!所以我必须实话实说,我感觉不到你们的所谓感情,只是一个不甘心,一个先将就!”
她们再次一阵沉默。“我得回去了。”沉默前的最后声音说道,随后起身走向马路。另一个几秒后追了上去,“魏伊……魏伊……”声音慢慢的远去。意外出现的这一幕使得我的思绪变了,就好像自己本身经历过,一股感慨油然而生。我有些困惑,我是感受到了什么呢?也许是生活本身的林林总总,你有你的烦恼,他有他的。“魏伊”这个名字这时在脑海里再次浮现,仿佛是思想的触角得到延伸,一个联想随即跳跃,使得我不禁再次感慨——蕴含深意的名字。应该是的。
不会,不会的!明明知道不会,又为什么不时侥幸的一问呢?那一次公园偶遇的两个女生,她们那印象深刻的对话再次浮现,大概是因为对待所爱总是报以最大希望,那么自然给予最大的宽容。但是,如果生活仅仅就是说一便是一,如同斯宾塞·约翰逊的《谁动了我的奶酪》想最终表明的,那么人的感性时常就是一个累赘。可事实并非全然如此。我突然感到自己思想的矛盾和凌乱,心如乱麻一般。都过去十三天了,难道是时间还太短;难道非得不爱,一种必要的无关痛痒,才能让这一切成为往事,尘封在一角里不愿再次提及的过往吗?
下午的课上我总是分心,心里七上八下无法集中精神。课前走廊上意外听到的那句喊叫,叫声中包含的“田雷”二字,使得原本的无关痛痒变得要害。当时为什么要张望呢。一阵的心跳,可并没看到。伴随着心情的放松,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随即席卷。上课的时间里,我的内心里开着小课,只是这样的课上并没有老师,只有主角的不时更替,一下子是我自己,一下子变成田雷。一个问题的抛出,谁对谁错,争议异常激烈、不相上下。这样的自我,内在必然影响外在。我的眉头紧蹙,手中紧紧攥着笔,并且不时敲击向笔记本。大概是我的敲击引起了旁座的关切,她用笔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左手背。她的轻拍使得我为之一惊,我回过神来,向着她看了看。她不禁的抿嘴忍住笑意,用手示意前方,我不由得一阵的发窘。只是,随着心情的平和,课堂的安静,老师的讲课再次成为前提,仅仅的前提,之前的问题随即又跳出来,我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过错方呢?
回忆仿佛一幕幕的剧,而我身居其中;随着我的思绪的每次跳跃,每一出剧目的地点随之变换。但是这期间,一个地点不时穿插,始终挥之不去,那个拉面馆。他的那幅眼神,最后……。我的心跳变得快了,一阵的心悸。又是一阵轻拍,我的全身倏地防卫闪避,手随即向着拍的地方伸去,一个急忙的拂拭,随后是眼神的到达。这次我的旁座笑了出来,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自我防卫蛮强的嘛。说着的同时不禁的又是一阵发笑,见我还愣着接着说,一个下午不是出神就是发愣,想什么呢,下课了。是吗?我忽地向着四周望了望,断断续续的有人在离席,老师已不再讲台,似乎已经离开教室。
“怎么样,何大姑娘晚上要不要一起呢?”
“老样子吗?”
“要不然还能怎样。”
在此刻,“还能怎样”这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之后,我的脑海随即变得一阵迟疑,紧接着脑海中霎的闪现出一个顿悟。还能怎样呢!既然已经如此这般,那么还能怎样呢?如果仅仅想着这般,那么根本无解。
“怎么样?”她再次问道。
“谢谢你。”
“什么啊,去不去呢?”
她没理解我的谢谢,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估计是去不了,还有事情呢,我微笑着对她说道。她面露遗憾的神思,行吧。谢谢,我再次谢道。我们彼此会心的相视一笑,接着各自收拾起桌上的东西。这些天里他是没上篮球场吗,以前但凡天气允许,篮球场上就多半有他的身影。可这些天里,每天我都特意在以前同样的时间里经过,没有。甚至许生也消失了一般,他们倒是默契。我真想帮许生走出来,可我不能,甚至连这样的念头对我们都是有害,不爱就是不爱,装不来。如果我们在重新做回朋友前必须经历这般,那么各自的路,该自己走的,还是必须自己来。我也不例外。
明天就是周五咯,想想,在两礼拜前他还声嘶力竭的吼呢。呵呵,你吼啊,吼啊。
一走出大厦,我便向着一所说的方位走去,还不到十秒,她的身影已在视线里出现。一种感觉再次浮现,与之前那次公交站等她,看着她从马路走过一般,川流的行人消失了,只有她是实存。随着行人们的复苏,我看得更加清楚,此刻的阿一在通电话,目光目视着我们的同一方向,并未意识到我的出现。我停下了脚步。这样的时候,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在这样的距离观察着她,更是别有一番的品味。一阵阵料峭的风吹来,带着它的寒意,一股略带干冷的气息。它的一次次的袭来,使得站在后面的我看到了那动人的一幕,那一根根的发丝在风的带动下,似有若无轻盈的向着我的方向飘曳。大概是发丝的不时掠过脸颊,这样不免感到些许碍眼,于是一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不时的归拢乱拂的发丝。我该感谢这风,一转身了,碍于风的威慑力。在一个轻手的拂拭之下,她终于看了看前方,只是这样的一看还不足以使她看清。夜太黑,昏暗的灯光时常使人显得朦胧。看着这样的她,她要多长时间才会看清眼前呢!
通话结束了,面对着手机的荧光到面对街道的灯光,这样的一个过渡还是无法使一看清前方。我不禁感慨,明明才十四米左右的距离。大概是我站的这个位置太好,我该感谢身旁的这棵榕树。一个念头跳出来,既然这样那就该发挥它的作用,这样的机遇可遇不可求。我拿起了手机,拨了一的号码。电话通了,她接了起来,只是开头的第一句便让我意外,看见你了。一走了过来。
“原来你站在那啊。”
“你不是早看见了吗?”
“哪里!看到我还给你打电话干嘛。”
“是吗?”
“我身旁的这棵大树作证,千真万确。”
它估计准备打你,你要小心了,一戏谑的说道。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不时闻到,错觉吗?哪里,我刚谢过它。走啦,在哪里呢?再不走要啃树皮了。我假借着郑重其事的神情问道,真的?
“欸,你很无聊耶。”
“好啦,跟着我走吧。”
我们并肩走着。刚才的香气再次袭来,这次我认真的辨别了起来,像含笑花的香味,可这样的气味之中又夹杂一席依稀的桂花香。好特别的香味。嗅觉的刺激下,我不时扭头看向一旁的一,是风的作用吗?这时一不免疑惑,干嘛。特别的味道。什么特别的味道?香味。一笑了笑,特别?特别的,淡淡的香。别有的气息,时常出现在不经意的时刻。在我说完之后,仿佛淡淡二字所带有的意义,这样的含义使得字面背后的那个一出现,她在感召之下,展现了自己特有的一面。这时的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双手自然的背着,先是扭头看了看我,接着目视前方;在双脚的每一个步伐之下,就好像这样的脚步都变得轻盈了。风不再像刚才那般猛烈,轻轻拂着她的发梢。一种不由心生的感想,那所别具一格的美,不是一种凄凉,便是一道清凉。此刻的我真想轻轻拂一拂它们,更接近的感受它们清心的氛围。只是,羞怯这时出面宣告,很近啦,再近,再近你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亲她。
“走这边。”我用手指了指路口的左边。
一种强烈的情感扑面袭来,让我随即招架不住,整个的沉浸其中。这条几乎每天都会踏及的道路,我对它太过熟悉,即便是这样,是一种分享的心情吗?这样的心情让它生动起来,不在是无生命的它——带上喜欢的人,走着熟悉的道路,在孤独的人都希望的分享,溢于言表的愉悦。这样的快乐,难道不生机勃勃吗?甚至于我的手都显得不安分,他真是的。一种渴慕煎熬着他,他看着她,太想亲近她的。道路两旁的一切都生动起来,灯光使得它们更显妩媚,时间下的沧桑之美。这一刻,它们见证着,我真想呐喊一声。
阿一这时望着街道突然感慨的说,以前还骑着单车来窜过这边的小巷,好久了。现在也可以啊。现在吗?对。现在又没单车。又不是说此刻。一心领神会的一笑,等于没说。
“相信我吗?”
“干嘛。”
“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走。”
“我说的是骑单车。”
“想象是一切未来之物的前提,试试?”
我把左手伸了过去,掌面朝上,等待着。阿一扭头看向我,显得迟疑,接着脸上露出了羞赧的一笑,哦。一把右手伸了过来,我的左手握住了它,刹那,心跳的速度变得好快。那个他出来了,成为完全的主宰,眼睛所见的一切随即变得都不一样,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们。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震盲,一阵的发麻,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袭上心来,喧闹的街道变得都不实在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声音让我感觉到行人的闪过,坚实的双脚让我知道自己还在行走,可方向呢?就好像在刚学单车时一样,为什么那时我没感觉到父亲的放手呢?父亲是爱我的,他的爱是放手。那时呢,变了,爱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相信。我在走一段路程,却如同瞎猫一般,看不见前方的道路,至少可以这样说,风险。芥川龙之介通过《掉头的故事》说的,只有意识到人自己不可靠的事实,这样的人才几分的可靠。父亲说爱情的本质是寻找自己,我不敢说我真的找到了自己,我真切的体会到那种,相信;一种内心的悸动,心中的她比我更强烈的感受着,让我患得患失;我能感受到我的爱,阿杰的出现,这样一个接触的过程,我是快乐的,犹如从他的身上看见自己,那个心中的她;一个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声,自由,爱应该是自由,而不是束缚。如果真是这样,理智就是最高的旨意,它不是给予,而是赋予心中的那个我以一种现实的实在;它在告诉着我,要想被爱,就要学会爱人。
“感觉怎么样?”
“小心!有台阶。”
路人们的目光会是怎么样的啊,一个瞎子,一个让人牵着走的盲人。这样的一个我,她在感受着,一个盲人的世界;一个动态的,变幻的多姿多彩世界,就好像这个世界的重现,哗,一切全都纷至沓来。就像世界的伊始一样,我那黑暗中的世界要想变得光明,一样要经过一片迷蒙的隔障,它们是如此的灰蒙蒙,如此的长,我靠着那一点光的指引。在这个世界里,随着我的第一个念头,单车,随即风便心领神会,一阵阵旋转的风里,一个物件在变幻;那样的它是如此的透明,以至于我根本看不到过程,而只是看到一个事实,它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还犹豫什么呢!一切都在快速的复苏。好神奇啊!
“阿杰,阿杰……”
我一阵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他明白我的这阵呼喊吗?一个神奇的世界,我需要一位见证者。我是多么的开心啊。那时他是笑着的,他也是一样,我肯定。“在呢。”我知道你在,我在分享你我的快乐呢,笨蛋。
“到了。”
我睁开了眼。“车子要放好哦。”这家伙!两人不由得又是爽朗的一阵笑。只是,怎么会是在这一笑之后才意识到啊,我的手。我一阵的羞赧。这感觉,呵呵。阿杰有意识到吗?他牵着我径直的走进店里,也只有在点餐的时候才自然的松开,一切都自然而然的。
我们都点了一份牛肉面,就是奔着这家招牌“龙岩牛肉面”来的。阿杰要了面的,我点了粗粉的。“汤头和佐料才是重点”老板自信的说着。还没试你再吹啊,反正我都一笑置之。阿杰倒是投来一个应和的神情,“真的还不错。”这增加了我的期待,我真有些担心期待不及预期。
“怎么样?”
尝到第一口汤头时,其实答案已经揭晓了几分,但我并没有回答阿杰,而是接着尝了牛肉。我的舌尖一阵的愉悦,这样,随之而来的是掩藏不住的神情流露还有第二口的品尝。“不错吧。”真想杀杀他的锐气,但随之又弃械了,美食当前呢。这时,坐在我们对面的大概是噎到吧,一阵的咳嗽声传来。我抬头看去,他似乎有些发窘,至少我感到他的神情是显得慌乱的。他又埋头吃了起来。阿杰用手臂轻轻碰了碰我的,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呢?
饱餐完毕,随着我的提议“寻找时间”,我带上了我的雄心壮志,带着阿杰,向着上帝村走去。她知道我在寻找她吗?时间,你为何不愿说说呢,那一天她是如何在这条巷子里疾驰的。当时真该劝劝她,慢点,慢点骑。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又是如何急闪,又是如何碰上了同伴的车把手呢。彼此的一阵惊慌,手都破皮了。她那眼神,那表情,呵呵。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你跟我比。现在的路面都从新铺过,两旁的房屋却都几乎没变。“骑上单车吗?”我不由得一笑,“我在寻找着她的身影,帮我找找她吗?”阿杰愣了下,接着会心一笑,“那你总该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吧。”这次该我了吧,哼。“怎么,你不知道吗?”耶!你慢慢琢磨吧啊,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以为你知道的。”我等着你告诉我呢!
“我想想……她应该穿着一件T恤,一条布裤,一双回力牌布鞋;留着一头不算长的头发,头发也许五五分,也许四六分,如果四六分大概会别着一个发夹。
“如果是像现在这个季节,她该会多穿一件外套,假如她已经骑行到我们的这个位置,她该一身汗了。汗涔涔的她,虽然满身是汗水,但应该很快乐吧。她应该不会一个人,会有同伴。只是,驶过这条小巷,她们是向着后城街还是温陵路呢?”
听着他这般的说道,我不免心中一阵对比,只是我已不大记得当时我穿的是什么裤子。“怎么样呢?”我假借沉默了一会,“都可能吧。”
“我觉得会向后城街。”
“为什么呢?”
“你要告诉我吗?”
“你先找到她,我再告诉你……”
我快步的向前走了起来,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小跑。
“笨蛋,快点,不是想知道吗?”
跑啊,跑啊……。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我习惯的向上看了看它,十二点半了。阿杰该睡了吧。准备睡觉。妈妈今天回来。是今天吗?我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日历,十二月八号周六。没错的,就是今天。我起身伸了伸腰,放回书本,向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