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了,我们到底只是虚情假意罢了,或者更像是个演员,逢场作戏。
她裸露的洁白的左腿依然架在他的双腿上,睡姿像个害怕失去玩偶的小女孩紧紧地抱着他的胸膛,头发是散落在枕头上的,大概是昨晚的游戏太过激烈。
窗外是六点的黑漆漆的天空,冬天总是这样,再过半个小时,也依然是沉睡般宁静的黑夜。但是越过窗外的小草坪,走到大街上的话,有朦胧着晕光的路灯,还有发出噪声的小车闪烁的远灯光从路的尽头一直放大明亮过来,直至突然间呼啸而过消失在路的另一头,倒是不见有拿着手机的人影。冬天的小镇的早晨比想象中的更萧瑟一些,然而稀疏着小店门前的彩色的招牌灯,给这份寂冷添了几分暖意。
但是回到窗外的景色就真的是一片黑漆漆了,没有一丝灯光照在窗前的小草坪上,也看不到天边有何清晨太阳出升的暖意。
他就这样转过头一直盯着窗外的景色,尽管外面像是遮着一张黑布,但隐约间能见到远处大楼的轮廓吧。她还没有醒,白色的床单盖着她的上身,仿佛外面的一切与她无关,只需要紧紧依偎着身边的温暖就行了。
如果不是外面太过刺骨寒冷,他也不会就这样一直盯着窗外。
脑海里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出去外面的世界走走,他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失望头顶了,逃离这里,或许换个地方,心情会不一样,这样的人生并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就把她叫醒似乎不太合适,六点就把人家赶走有些过分了。他又转过头看着谁在身边的人,昨晚喝的太多,倒现在也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他开始仔细的揣摩着她这张非常陌生的脸,像一个打扮的有姿色的网红,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还有一些精致。但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长得跟她完全不一样。他坐直身体,帮她把被子盖在她那双亮瞎他双眼的白嫩大腿上。这真是个骚货,他笃定了这样的想法。等天一亮,他就要把她赶走,然后自己坐火车去外面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