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远门》09 出远门的意义

车子一直在公路上颠来倒去地奔跑着,到了曲折崎岖的路段车身就更加颠簸起来。躺在座位上的宋亮,他又何尝不是一辆一直奔跑着的车子呢?在文学这条曲折崎岖的道路上,宋亮这辆颠来倒去的车子已经颠簸了几年了。在一段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宋亮经受了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摔打,可如今,宋亮坚定的信念却依旧安然无恙,并且有的时候他高兴起来还会像车子那样活蹦乱跳的。

对于未来的蓝图,宋亮总是充满着憧憬和自信,况且在他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他都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了,所以对于未来的路,他就更有理由相信自己了。

宋鹏在车厢的前面与杨景林菲他们嘻嘻哈哈地聊了十几分钟后,便眉开眼笑地沿着车厢的走道跌跌撞撞地往后面走过来了。

“有谁带扑克牌来了没有?”

“糟了!在上车前忘了买了。”

“无聊死了,如果现在有扑克牌玩的话,那就太好了!”

“车等一下还会不会停啊?”

……

路途漫漫,如果不玩点什么,时间怎么打发呀,要是有同学带扑克牌来,然后大家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玩,那该多好啊。经过十几分钟的等待,同学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不过,车子停下来究竟是什么原因,宋亮也不清楚。车子立定后,杨景便跟几位同学急匆匆地下车买扑克牌去了。

“你们后面的要扑克牌玩吗?”

杨景上车后,便立即成了车厢里的焦点。近水楼台先得月,坐在杨景旁边的几位女同学很快就从杨景手里拿到了扑克牌。紧接着林菲也向杨景要了一副,先下手为强嘛。因为扑克牌卖得太贵了,3块钱一副,所以杨景和他一起下去的同学只买了几副上来,但加上杨景从家里带来的几副扑克牌,也有8副了。四个人玩一副,8副扑克牌可以将就将就了。

“要要要……拿几副过来,杨景。”

宋鹏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说。随后,杨景便拿出两副扑克牌从前面向宋鹏宋轩宋亮这边传了过来。

扑克牌成了热门货,杨景许木自然也就成了热点。杨景和扑克牌的同时出现,就像青菜倒进滚油锅里一样,欻拉一声,整个锅立即就闹腾起来了。同学们玩扑克的玩扑克,在一旁看热闹的看热闹,起哄的起哄,他们爽朗的笑声不断地在车厢里来回碰撞,闹闹哄哄的车厢一时间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菜市场”和“赌场”。

宋鹏坐在座位上一直安安静静地玩他的手机,偶尔才与坐在他旁边的符志平聊几句。宋鹏对玩扑克没有太感兴趣,刚才要不是宋轩宋亮在一旁说要玩扑克,他就不会向杨景要扑克牌了。

宋亮从宋鹏手中接过扑克牌后,便和宋轩玩起扑克来了。宋轩和宋亮刚开始玩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但由于车子像荡秋千一样不断地晃来晃去,玩了两轮之后,宋亮的头便开始有点晕了,再加上两个人玩也没有太多的热情,所以宋轩宋亮玩扑克的热度就像发高烧一样,打针吃完药后,便渐渐地消退了……

车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充斥着整座城市的上空,随着车轮的不断滚动,宋亮家乡的那片热土便也渐去渐远了……

“开空调了!”

车厢前面有女同学突然喊了起来。闷热的车厢终于开空调了,肆无忌惮的暑气终于没有立足之地了,汗水们终于不用出来“游行示威”了,同学们终于凉快了。

宋亮坐的座位,上面正对着空调,空调凉快的冷气像叮叮咚咚的泉水一样,正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空调可以调节车厢内空气的温度、湿度、洁净度、气流速度,而宋亮人生的深度和广度,他可以用他钟爱的文字来调节,尽管他身体的长度,就算是最丰盛的食物也无法调节了。

“现在几点了?宋鹏。”宋亮转过头去对宋鹏说。

“差不多十点半了。”宋鹏拿着手机看了看,然后淡淡地说。

宋鹏的话语在空气中刚要裂成碎片时,宋亮便立即拿出小方格簿用笔在上面记了下来:

凉快(10:30)

宋轩和扑克牌叔叔在人来人往的车站挥手拜拜之后,无聊大婶很快就走上门来了。为了尽快送走无聊大婶,百无聊赖的宋轩只好开口说:

“宋鹏,你的手机有空吗?”

“有啊,怎么啦,你要打电话吗?”

宋鹏躺在座位上吹着空调说。

“没有,我是想借你的手机来听听歌。”

“可以啊。”

宋鹏说完后,便坐了起来,接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宋轩。

宋轩拿着宋鹏的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然后在座位上躺了下来,盖上被子,随着手机响起的音乐静静流淌。自从美妙的音乐闯进宋轩空虚的世界后,宋轩就再也没有搭理无聊大婶了。在一旁受冷落的无聊大婶喝了一口白开水后,便绷着脸回家去了。

音乐响起后,大家都静了下来,由着一首首动听的歌曲,在车厢里不断地回荡……

11点钟过后,车厢内开始平静下来了,很多的同学都盖着被子纷纷地与周公约会去了。宋亮由于昨天一整夜都睡不着,再加上在上车前又在博物馆的小广场上站了半天,所以腰酸腿痛精神困乏的宋亮躺在座位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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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柳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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