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潮人海的街,我们会跟着目光的指引向前,那一刻,要看路的你无暇顾及思绪里的一些东西。
夜是精神的栖息地,当皮囊放松下来的时候,思考之门也慢慢打开。
坐于夜的怀抱,倾听时光的歌谣,秒针循环的十二个方向在律动中拨弄久违的心弦。
看着半月,我突然发现月亮的颜色变了,它不再是我眼中的蓝色,也许,它根本就没有蓝过,只是我的心是蓝的。
回望走过的路深深浅浅,想想遇见的人熟悉又陌生,我甚至不记得某个来时的路口是否有阳光,自己在花中的笑面有多灿烂。
我们都不是先知,所以都在品尝后觉这杯酒。猩红色那么妖娆,它并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葡萄。
我不喜欢食酸,却时常吞咽着自己酝酿的酸涩。属于我的那盏甜蜜已干涸在一场无情的风中。
岁月是人类的天敌,没有人能逃脱它的掌控。多少路口都被它封死,流逝的芳华,丢失的梦想,找不回来的呼唤,我把它们放牧在夜空下,用星光点亮灵魂里的灯盏,让玫瑰在时间中渐渐高昂。
我爱生活就如爱我的家人,可我常常燃不起一朵绚烂的烟火。我爱食物的美丽,可我不会把它们烹煮得五光十色,所以,我一直以生活的局外人自居,自嘲,而我也是很多事物的局外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剧本,关于生活,牵连情感,拉扯着很多命运的经纬线。
在我的心中也有一个剧本,在发芽的路上出彩,在落寞的转角延迟。剧中人在减少,某些龙套也消失在昨天的背景里。
我跑过龙套,是在别人的剧本里。拼命是我的用心,敬业是我的无怨无悔,一直以为导演会喜欢我,给我一个主角演演。
当帷幕落下的那一刻,雨水打湿了我的眼,十月的风不冷,我的心结冰了。
一路翻山越岭,把冷的记忆甩在身后,我的皮囊在变热,我的精神在升温,想起一种颜色的时候,还是让我凉了心扉。
在文字里铺展,每个字里行间都有一个影子,在风雨中前行,每个片段里都有蓝色笑面。
还是会在精神里打坐,逃不出自己的包围圈,我恨一种执着,我恨故事的尾巴太长。
对着镜子我练习微笑,面具的疼让我不再想表演。我想呐喊,对着夜空,对着一个方向,对着一个遥远的耳朵。风铃在摇摆,轻盈是它的体态,淡然是它的眼眸,可能它在等一场属于自己的风,待风起时,会释放积压已久的热烈。
自从三十九度风离开的那个夏日,我把热情交给了空漠,我眷恋的颜色日渐扎心,而我却把它种在了灵魂里。
渴望一米阳光的暖,那种梦幻的忧伤与甜蜜,让我很向往。只是我的船坏了,需要修补,那个岸还离我很远。
我依然在等风,像我窗前的旧风铃那样,只是我少了它的淡然,于是,我在徘徊和转身中不停地回首,再继续向前,慢慢学着放下。
不再理会某一个头像的温度,不再停留在一首不属于自己的诗里,不再打听南风会带来怎样的暖,不再埋怨凉去的咖啡还会不会甜。
心中时常响起一个声音:“向前走吧,不要回头,回头会心痛”。
而我会停顿,尽量让自己不跑回旧去的剧情里黯然神伤。我要书写新的剧本,只为取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