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不必千疮百孔便能闪闪发光

刚刚趁午休的时间读完了燕子的《人生海海,劈浪前行》。一点半的时候同事们陆续回来工作,我却读的不能自拔,眼泪成串地往下淌。索性去卫生间,把门锁好,酣畅淋漓地读完。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我特别喜欢的人,甚至于拿来作为某个方面标杆的人,燕子算一个。

大学毕业后的燕子,将已经小有名气的拍照工作室从济南搬到了北京,在北京的头十年,她恋爱,结婚,失去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离婚。这些在我开始关注燕子的公众号的时候有一些了解,却是第一次细细地听她讲:孩子的出生,成长,生病,在她怀里离开,到她亲手将孩子送上火化台。她很喜欢吃桔子,所以给女儿取名小桔子。有一天早上醒来,几个月大的小桔子早已醒了多时,不吵不闹在她旁边自顾玩着,那天阳光很好,透过窗子照进来,她把女儿翻过来放在阳光里,没想到女儿竟然一纵身自己又翻了回来,看到这一幕的她惊呼出声,像是目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此刻再重要的国家大事也不如小桔子会翻身这件事来的震撼。看到这里,我想起近日频频登上头版的社会新闻,诸如谁家小孩在游乐场里打了别人的孩子,双方父母各执一词,争论的不可开交,还有谁谁谁家的小男孩闯女厕,男孩母亲却大骂女孩太上纲上线。作为刚刚结婚不久还未做母亲的我好像忽然明白了这些父母。生活中的这些父母未必就是蛮不讲理的泼妇或者无所事事的刺头,因为这些事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做父母的就没办法做到完全理智,所有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事都要被高倍显微镜放大一千一万倍,自然也要用放大一千一万倍的情绪来回应。

燕子书中回忆小桔子章节开头的照片

她如何从这场浩劫中挣扎过来的过程并没有细说,她只是这样形容,她说那是旧时光里血肉模糊的自己。后来的她因着摄影师这个职业也去了很多地方,有的是因为工作,有的是想要漂泊的不安分的心。她在冰岛开着吉普追逐极光,在非洲的荒漠里看动物迁徙,在摩洛哥深夜的街道喂流浪猫,去三亚潜水,去学习滑翔,后来干脆在伊豆买了个房。她能把破旧的小出租屋装饰的焕然一新,把让人头疼的各色食材做成美味,直到今天我依然会时时浏览她的公众号,跟她学习一点如何好好照顾自己,让生活热气腾腾的小妙招。

燕子在伊豆的家

后来的燕子遇到了生命中的他,因为曾经失败的婚姻让她更珍惜身边的这个人,因而那些细密的二人时光,也更能用心体会;因为女儿的离开,燕子也更加用力的生活,用力的体会温暖,虽然她可能不再结婚也不再拥有孩子。读燕子的这本书,你会被一个小小女孩身体内包裹的巨大能量震撼,那么小小的一个人,笑起来那么好看的一个人,那么想让人保护的一个人,竟然是个超人,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保护别人。

发光的燕子

跟我的叙述顺序不同,燕子的书里先是讲了各处旅行,引以为豪的事业,在北京开了梦想中的小酒馆,伊豆的家,最后讲了远发生在这些事情之前的女儿的种种,她自己说,这是第一次允许自己回想女儿。我不知道燕子为什么会这样编排,我的理解是,‘我很好,好到有勇气记起,好到可以继续爱你’。

书中图片摘自《人生海海,劈浪前行》,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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