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挺好的,可是也穿上了卫生衣,外面还套了厚外套,还是觉得有些冷飕飕的,就连宿舍的被子都换上了厚的,要不然还真会冻着。
不管天气将会如何,期中考试的成绩终于要下来了,于是同学们的心情便和这秋日的太阳一样,起伏不定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学校里的主路两边的悬铃木的树叶也落得差不多了。那黄黄的手掌形的叶片铺在地上,就像给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一样,踩上去还软绵绵的。
接连几天的阴沉天气,终于沉不住气,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在潮湿的地面上,厚厚的树叶也变得不堪一击,被踩碎,几乎和泥巴混成了一体,给人一种不清爽的感觉。
文月抱着几本书,和同样报的几本书的张芳一起走向教室。就在这两天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了一部分,她们两个成绩都比自己想象的要好。还有两门功课,成绩差不多也会在今天出来,最后的结果将会如何?今天便会见分晓。
在经过泥水和树叶混合的石子铺成的那一条主道,文月抬头看了看一个月之前还郁郁葱葱的悬铃木。现在只有少数的叶片挂在上面,摇摇欲坠,心里很有感触:“秋天来的真快,感觉就像是一下子到了冬天一样寒冷。”
张芳也抬头看天,雨水很小,似有似无,两人嫌麻烦都没有打雨伞,复又低头小心的走着:“我觉得还好吧,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不才刚进11月份吗?”
文月抱着书本的同时,也将自己给抱紧了:“你不觉得冷吗?只有我感到冷飕飕的吗?”
张芳看她:“你穿了几件衣服呀?”
“里面衬衣、卫生衣,外面有件毛衣,还有外套,不少了呀。”
张芳走近文月,摸摸她身的胳膊,感觉薄薄的,有点不相信:“你真的穿的有四件吗?怎么这么薄?你摸摸我还比你少穿一件呢?怎么觉得比你的还厚?”
张芳说着就掀了文月衣服一看,然后又说道:“哎呀,你身上的衣服太薄太旧了,根本就不保暖。你看看我的是我妈今年新织的毛衣,你摸摸可暖和了。”
文月摸了过去,果然要比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实,自己身上的那套红色卫生衣还是大哥穿过,二哥穿,二哥穿过了,现在留给自己的;还有外面的那件毛衣虽然也是高领的,但是也已经被哥哥们穿了几年之后,原本就比较薄的材质,现在就像一张渔网一样,到处都是透着小洞洞,的确无法达到保暖的效果,可是不穿又没有别的衣服参,还是先扛扛吧,好在自己身体好。
就在这时,老天好像是为了考验文月的抗寒能力一样,忽的吹过一阵秋风,树上枝头的孤零零的树叶经过吹拂,有的变站不住了,随着风吹着,夹着冰凉的雨水飘落下来,然后慢慢的又飘落在了地上,无力地看向天空湿漉漉的,叶片像似哭过一样。
突如其来的秋风,让文月不由得打个哆嗦,随后又打了个喷嚏出来,她抬头揉揉自己的抬手,揉揉自己的鼻子,对张方说:“不行,我太冷了,我要走快点进教室就好了。”
教室里面,有几十个学生明显的要比外面暖和多了。文月和张芳快步走进教室,走到座位,坐下之后又忍不住鼻痒,打了个喷嚏。
同桌李青青笑道:“我刚刚想着你们怎么还没来呢?结果你们就来了,文月还打了个喷嚏,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思念?”
文月又使劲揉了揉鼻子,就听张芳说:“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文月她明明是在外面冻的,不信你看她鼻子都红了。”
李青青和张芳就喜欢抬杠,当然不信她的话,可是看向文月的鼻子的确是红的,死要面子的说:“我不介意就行了是吧?文月。”
可是文月回答她的,还是一声喷嚏。张芳咧嘴一笑,然后问她:“你不是说考试过后就要住校了吗?怎么还没动静?”
“谁说的?我是在等我姐呢,现在天气这么冷,我一定要住的。”李青青说,“你们都不知道我今天和我姐骑车子过来的时候,冒着蒙蒙细雨,我的天呐,都快冻死了。我决定了,下个星期就把被子送过来,寝室里还有床吗?”
文月回答:“好像还有一个。”
张芳:“没有也不要紧,你来了和我睡还暖和一点。”
李青青撇嘴:“我才不要和你睡,要睡就和文月睡,她瘦不占地方。”
张芳咬牙切齿:“你就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还好意思说我胖!文月,你说我们两个到底谁胖?”
文月无故受到牵连,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实话实说道:“你们两个差不多吧!”
结果遭到两人的同时攻击:“把“吧”字去掉,必须要说一个!”
文月无奈的揉揉鼻子,它还是有点痒痒的,然后说:“是我——阿嚏!”接着老师就走了进来,开始上课了。
这节是数学老师的课,虽然长相英俊,但还是因为寒冷而不停地搓手的数学老师说道:“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大家都要注意保暖呀!”
数学课结束之后,便是班主任的课程。
这次班主任吴老师上课的时候,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同学们都猜测是不是因为这次期中考试成绩还不错的缘故?
果然,在第四节的周会课,吴长林老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将这次期中考试的所有成绩都公布了出来,包括几门功课的总成绩。不出大家预料,全班的同学在这首次期中测试中成绩名列前茅,而且就照着成绩来看,也没有一个学生会因此调出这个重点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