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边塞] 与子同袍 第十四章

左期右盼,千呼万唤,连梦里都是你的身影。

八月十五终于来到了!比武大会今天就要开始了!

内心里的激情早早将我们叫醒,再也难以入睡。我躺在床上憧憬着比武的盛况,作为一个看热闹的观众,可以尽情体验盛大的聚会。皇帝与众大臣,各部的勇士,都将相聚于校场。我们可以看到勇士们强大的实力,可以看到大臣们耀眼的风采,可以感受皇帝威严的气势。

我翻来覆去,想着这些美好的画面。等听到隔壁有动静的时候,我再也按耐不住了。清凉的空气与逐渐明亮的天色将我的面部包围,我趁势掀起被子坐了起来。这时左右两侧的房间都有下床走动的声音了,我也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伍长!”

“大保起来了!”

我们隔壁间小声呼唤着,清凉的早晨掩盖不住我们内心的激动。

动静越来越大了,我们洗洗脸,一块说笑着,一块下楼吃了早饭。

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了,我们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将铠甲披挂在身,一同前往定州城内的校场,它位于定州城的东北角。

东方的天空还是红色的,秋风飒爽,抚动着我们的面庞。路上的人儿并不多,长长的街道非常安静。有些卖早饭的小贩儿在门口摆起了摊子,锅里冒着白色的热气,不断在清凉的空气里飞扬。路旁树木苍劲的枝干拔地而起,一头红色的树叶儿不时在秋风下刷刷作响。

我背着方形盾牌,手里提着如意铁棒,边走边舞动,棒子划动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根如意棒真带劲,这么重的棒子击打空气发出的震颤传入耳朵,激荡心灵,让我的思想四处飞扬。哈哈,谁来与我一战,来与我的如意棒激情碰撞。

宗贺受到这呼呼声响的激励,拿出长锤与我切磋起来,铛铛的声音伴随着余音的颤动,震荡着我们的手臂,给我们充实的回应。我们边走边战,额头上微微的汗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终于到了广阔的校场,我们四处观望。

正台前面竖立了鲜艳的旌旗,旌旗迎风招展,后面是皇帝和大臣们就坐的地方。一大队卫士已经在台前列队站好,他们来得可真早啊!

校场里有多个箭靶一字排开,重量不同的石锁堆在一角,兵器架也排列在正台前方。

地面上留下了重叠混乱的脚印和马蹄印,诉说着热血激情的沙场点兵。来到这士气升腾的地方,让人有一种塞外秋风起、座下战马嘶的感觉。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欢快地跑到台前。我顺手拔起一面大旗,跑到场地中央挥舞起来。彩旗在我手里翻飞,像是天地间的彩云。它磨砺空气所带来的声音,也在诉说着风云的激荡。

“过来一块啊!”

我边舞动边招呼着我的伙伴们。

他们都比较谨慎,赶紧劝我把旗子插回去,这太张扬了。

但是我拿旗子的时候,旗子边上几位高大的护卫并没有阻止我,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没事,于是我玩得更欢乐了!

慢慢地,场边围了好多人——参赛的勇士们都陆续赶了过来。他们都为我呐喊助威,我仿佛成为了今天的焦点!我越舞越起劲,都来看看啊!

这个时候,终于跑过来几个定州兵士,把我的旗子抢回去插到原位了。我还没玩够呢!

我心里埋怨着,慢慢地走回伙伴们中间了,他们一直在场边等我。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空中有几朵云在徘徊。人群也已经开始拥挤、吵闹,而皇帝却迟迟不来。

几位将军在高台上焦急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他不来,便不能开始。他们也只是不停地张望,却不敢催促。

左盼右盼,远处终于出现了护卫军的身影。他们慢慢向这边开进,只是这些护卫好像只有五百人,剩下的并没有过来。接下来皇帝率领大批官员隆重登场,庞大的队伍,巨大的权力。他们是大中原的精英,今天聚集到了一块。他们威严高大,他们光彩夺目。他们控制着大中原的各个方面,对大中原的运转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皇帝就坐后,发表了一大番讲话,等的人都不耐烦了,最后终于宣布比武开始了。

皇帝还算明白人,他也希望看到精彩的对决,所以将对战作为唯一的比试。按规定,勇士们抽签决定对战顺序,败者直接淘汰。什么射箭啊举石锁啊这些繁琐的操作都不考虑了。

对战也被定为步战,这样打得精彩,有看头。每人自己选好武器,以切磋为主,点到为止。

好了,比赛之前,怎么能从众将士中看出谁更厉害呢?大家都在互相观望,互相打探,甚至争相显示自己的威力。

经过历练的人,他的眼神将有深沉的意蕴,里面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但是远远一看,人的眼神都差不多,再怎么分辨呢?当然看体形了,长得高大威武的一般力气不会小,像我这种瘦弱但是经过训练而力气变大的人还是少数。

一看这人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就会给人一种威严和气势,甚至他走起路来的时候,地面也跟着震颤。皇帝的护卫军全是这种体型的,他们一队队开过来的时候,就像一只只猛虎,震慑着路人的心魄,展现了皇帝的威仪。

场上参赛的将士们,大多都是高大威武,这些都是大中原的精兵强将啊!他们聚集在一起,谁人可挡。今天就要从猛将里边选出最勇猛的人来,想想就让人激动不已。

既然他们身材差不多,那怎么区分呢?接下来看装备啊,看看谁的铠甲更加闪亮,更加威猛。一般有军功的人才能得到想要的铠甲,才能根据自己的条件定制铠甲。这些铠甲配上不同的服饰和头盔,展现出傲人的气势。

有人头顶上带着紫金冠,随着身体的晃动,两支长穗在空中微微抖动,煞是威风。我好想用手去捋一捋那长穗,问题是能捋吗?

那得经过人家同意啊。他这么显摆,又不让人动,估计只有打败他才可以得逞。这就得好好估计一下自己的实力了,人家敢用紫金冠,首先在气势上就出来了。自己行不行呢?有时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与不自信,胜负就已经定了。人活一口气,看看谁的气势更大。

如果铠甲也比不出来,那么就看看手中玩耍武器的小技巧吧。为了展示自己的威力,将士们喜欢将武器耍来耍去。锋利的武器在手中轻柔地飞舞,划着空气嗖嗖作响。

你能耍得这么溜吗?如果不能,那你的技巧就不如他,心里自然泄了一股气。这也算是比武之前的一种勾心斗角。有人舞着沉重的大刀,呼呼声像要将天空撕裂;有人轻巧快速地将长剑贴身舞动,成为一道亮闪闪的保护罩护住身体;有人脱下铠甲,去把祭祀用的大鼎高高举起,像是在说,谁不服?

这时高手还要听听挥动武器的声音,如果声音锐利高昂,那么他的技巧和力量也不会差。

看到他们都在展示自己的本事,我将铁棒紧紧握住,内心的激情喷薄欲出,好想去挥舞一下铁棒啊!不,我可是脱离了一般趣味的人,怎么能这么随众?我想到了之前的修炼,一直保持最兴奋的状态是很累的,所以要稳得下来,要静得下来。静下来之后,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来个突然一击。

人在超越自我的路上,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和愉悦。只是处在世俗之中,打败别人的快乐和被打败的痛苦一直纠缠着我们,让我们难以静心。既然这样,那就拥抱这些世俗的感受吧,也许经历多了,就会慢慢沉淀出自己的感悟,最终静下心来。

接下来继续讨论,在勇士们相遇之后,再来看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如果昂头挺胸,虎虎生风,傲气满满,肯定给其他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反过来,如果被震慑住了,走起路来也扭扭捏捏,缺乏生气。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一般人都会被这些超出常人的气势吓倒,而没了再战的勇气。

好了,分析了这么多,到底谁厉害呢?现在要看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大战一场!打一场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宗贺一直很低调,从不展示自己的技巧和力量,他不怕任何人,也不想恐吓任何人。

比武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场边的一排大鼓不断震动,发出了令人鼓舞而兴奋的声音,这种声音咚咚地传向远方,带着心儿一起飞舞,连树叶都跟着颤抖。

宗贺第一轮就遇到了那个举大鼎的壮汉,只见壮汉光着上身,一身膘肉随着沉重的步伐晃来晃去。

什么?他在上场前去把大鼎抗上肩头,还一步一步迈向宗贺,这样的气势仿佛在说,还不认输?战神在此!

周围的将士们都惊得张开大口,真是难以置信的力量啊!台上的皇帝也站起来,向围过来的大臣和将军们夸赞,大中原真是人才济济啊!哈哈!

壮汉感觉自己的亮相已经非常完美。现在成了场上的焦点,他便把大鼎放了下来,顺手敲了一下大鼎,咚的声音,震颤着传向四方。它把惊讶的人群惊醒了,他们的嘴巴在下咽一下之后,继续半张着,看着壮硕的大汉。

壮汉享受着全场的目光,感觉自己无敌了。他转身向宗贺走来,都不带武器。他的两只脚踏着大地咚咚得响,身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

武功再高,也怕大刀啊!这家伙不要命了吗?宗贺可不是被吓破胆的小兵,他手里握着从武器架里拿来的大刀,稳稳地等待着壮汉的到来。

见壮汉没有去拿武器的意思,宗贺把武器在手里晃了晃后,直接扔掉了!他这是要硬碰硬啊!场下的将士们也都翘起脚尖,拥挤地向里面探着头。

两个壮士撞在了一起,宗贺奋力向前推,壮汉也在反推,两个人竟然僵持住了,谁也不能前进。壮汉头上的汗珠滑落,身上的肌肉突出来,咬着牙往前挤。宗贺这里也很费劲,后腿直蹬,身体前倾,全力已出,却不能前进分毫。

这种角力非常消耗体力,宗贺头上的汗水也不断地流淌。要是之前,宗贺早就将壮汉推倒了,但是现在实力下滑,也只能跟他抗着。不过宗贺武艺高强,可并不仅仅靠一把力气。在纠缠了一会之后,宗贺左右移动一下脚步,然后伸脚一绊,双手一用力,便将壮汉推倒在地。伴随一声重重的震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

壮汉恼怒地爬起来,冲向宗贺,宗贺又一闪,绊倒了壮汉。这回他不猛冲了,慢慢靠近,挥拳打来,宗贺从侧方推开来拳,然后自己一拳击中壮汉腹部,壮汉连忙捂着腹部后退。宗贺趁势进攻,经过多次打击,终于将壮汉击倒。此时宗贺也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弯着腰,双手抵住膝盖,在慢慢地恢复体力。

第二轮,长刀对长刀。宗贺与之前舞长刀的人对战,那人铠甲粼粼,光芒闪烁,移动起来步履生风,如鸟在天,如鱼在水。他手中的大刀也是挥舞生风,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窝。如果他在与雄戎对战的战场上,定会让雄戎人闻风丧胆,纵使千里之地,也能纵横驰骋。

宗贺将长刀在手里随意挥了挥,却也引得四处的将士们振奋不已。高手舞出来的声音是能听出来的,这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啊!

经过第一轮的大战,皇帝有些倦怠了,不过听到两把大刀的呼啸声,又兴奋起来了。他好像很关注宗贺,虽然从没有说出口。

两人互相致礼,然后挥舞长刀冲向对方。两把长刀在空气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它们飞舞起来像鸟儿一样轻巧,碰撞在一块却像大山撞击一样震撼。呼啸声、碰撞声、呐喊声在空气中传播,身上铠甲的鳞片也闪着光芒,叮当作响。他们晃着身形,移着脚步,来来回回,尘土飞扬。皇帝和将士们都站起来,手里捏出了汗,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动的人和刀,树叶儿好像都静止了,焦急地看着奋斗的勇士。

随着双方持续激战,他们的体力都有所下降。尤其是宗贺,他在第一轮肉搏战中消耗太大了,现在更是喘得不行,他很想找个机会好好喘口气,手里的长刀也渐渐变得迟缓。

我们在场下为宗贺着急担心,我紧握铁棒,想着关键时刻冲上场去,刀枪无眼,可不能让宗贺有个闪失。对方见机会到来,奋力袭击。宗贺慌忙招架,连续多次费力地抵挡后,宗贺露出一个破绽。此时对方虚晃一下后,向宗贺头部劈来,宗贺来不及躲闪,只能尽力扭动脖颈,大刀砍在宗贺的头盔上,将头盔砍了下来。

我拿起如意铁棒,准备冲上去了,却被伍长拉住了,他示意我不用担心。

这危险的境地没有击垮宗贺,却使他战神再临。他奋力起身,连续挥舞长刀,将对方压制得身体都颤抖了。只见宗贺劈砍几下,然后向上一挑,将对方的长刀挑落。在对方惊慌之际,已经将长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精彩!场下的将士们欢呼呐喊,台上的皇帝也连连称赞。

宗贺疲惫地回到场边休息,我们赶紧围过来搀扶着他。

“宗贺好好休息一下啊!来我给你揉一揉!”

伍长关心地说着,并把宗贺的铠甲卸下来,给他揉揉肩膀、后背。宗贺的喘息声终于平和了下来,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真累啊!真费劲啊!”

“看结果啊!宗贺,胜利了要开心啊!”

我鼓励着宗贺,虽然还是很担心。

宗贺听到后猛地站起来,

“说得对啊,大保,我赢了得开心才是!一开心瞬间就恢复了力气,哈哈!”

我们在一块说说笑笑,气氛也变得和缓下来。

经过两轮的角逐,淘汰了许多将士,他们垂头丧气地坐在场边,看着胜利者们风光满面。

一轮一轮的淘汰之后,只剩下四个人,皇帝的御前侍卫,宗贺,舞剑的人和裴校尉。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与大臣们讨论起精彩的对决。

接下来由宗贺对阵舞剑之人,由裴校尉对阵御前侍卫。

这个舞剑的人长得瘦小,动作灵巧,剑随心动,步与心同,真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宗贺也拿了一把剑,真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两人拼杀在一块,剑影纷飞,亮光闪闪。铿锵的声音也一直牵动着将士们的心思,这挥舞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大多数精英的能力,他们只能呆呆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光景。

宗贺今天超常发挥,越战越勇。前几轮积累起来的信心和气势让他忘记了疲劳,这股劲一上来真是无人可挡。

打斗一段时间后,双方互相摸到了根底,宗贺便更加猛烈地进攻,打得对方频频招架。

本来胜利在望了,可是那个舞剑的人却突然后退,避开与宗贺的交战。宗贺逼上前去,他便顺势后退,这样两个人在场上追逐起来,碰到了就拼一下,然后继续追逐。

这么一拖,宗贺的气势被消耗过去,体力逐渐不支。但是宗贺却想着速战速决,一直追逐那个家伙,想来个决战。

可是这家伙一直跑来跑去,太可恶了!我又握紧了铁棒,想一块上去追他。

这样跑了好长时间,太阳都快到南天了。宗贺拖着步伐气喘吁吁,用宝剑撑在地上,看着几步之外的家伙。只是这个家伙仍然不敢上去与宗贺决战。

全场充满了嘘声、咒骂声,连皇帝也受不了了。他直接下令,再不战斗就判输。

结果这个家伙直接把剑扔了认输了,这都什么事啊!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专门消耗宗贺的体力啊!

另一场比武,没有悬念,御前侍卫以明显的优势战胜了裴校尉。

由于一直处在紧张的氛围当中,我突然感觉憋不住了,得找个地方去方便一下。

“我去方便一下啊!”跟伙伴们说完,我便挤开人群,朝周围的屋子绕去。我比较低调,不想在近处。我绕到了很远的一处房屋,找到屋后一处没人的地方,尽情地解决了问题。

嗯?怎么感觉我的身后有动静啊,谁在偷看我!我解决完问题后往身后摸去。在身后的一排房屋后面,竟然满满当当排上了士兵。他们一个个半蹲着,手里的长刀长枪明晃晃地闪烁。

他们干嘛呢?我发现他们的头盔上除了红缨外,还插着一根白色的鹅毛,显得很神气。

他们看到我,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你们在这干啥呢?”我好奇地问着。

没人回答我,一个一个都闭着嘴巴。我便一个一个推着他们,打量着他们,“鹅毛很好看啊!”

我正要去揪他的鹅毛,他一把推开了我,周围的家伙也都竖起兵器对着我。干啥?想打架?我可不怕你们,我是有兄弟的人!这时后边跑过来一个小头领,手按在宝剑上,相当紧张的样子。

“你们的鹅毛从哪弄的,我也想要!”我跟他说,“你头上这根给我吧!”

只见他面目狰狞,“自己去拔啊,那里有白鹅!”

他指了指远处的街道,果然有几只白鹅在溜达着寻食。

“我自己去捉!小气鬼!”

我抱怨着跑到了远处的街道,几只大白鹅见着生面孔的到来,群起而攻之。一边嘎嘎地叫着,一边向我扑过来,这气势把我吓得连连后退。很快我便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不是我怂,是我拔鹅毛理亏。

豁出去了,我蹲下来捉住一只,在它的尾巴附近拽了一根。在这个功夫,我的手上,脸上就被拧了好几个包,我强忍着拽下了鹅毛,赶紧逃跑。那几只白鹅叫嚣着,呐喊着,扑腾着翅膀追了我老远。

我终于回到了校场,手里还攥着那根长长的鹅毛。

这时最终决战已经开始了,宗贺与御前侍卫的比拼。这个御前侍卫是皇帝最得意的部将,力大无穷,动作矫捷,铠甲铮亮,相貌堂堂。

“师弟别来无恙啊!”御前侍卫对宗贺说道。

“师兄好久不见!”宗贺也问候了一句。

“之前师傅总是夸你天赋高,但是我们切磋时你总是漫不经心、不尽全力。听说之前的病已经夺去了你的力量,但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今天看看谁更胜一筹吧!”

“师兄尽管放马过来,我这次肯定全力以赴,成就师兄的英名!”

宗贺坚定地说着。

“好,就等你这句话,来吧!”

两个大汉手执长刀拼在了一起,他们连续拼断了两把大刀,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安静下来。

两个战神的撞击要把大地震裂,而他们的拼杀声要把天空穿透。我的心儿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上,目光也一直跟随着他们。

随着周围人的呐喊和拥挤,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所见,便跟伍长谈起了头插鹅毛的士兵们。伍长和李校尉听到后大吃一惊,

“这是伏兵啊,估计皇帝有危险,得赶快禀报皇帝啊!”

我们正在商议着事情呢,突然传来了嗖嗖的声音,这时有人喊起来,

“弓箭!快躲避啊!箭来了!”

我们回过头,从南方的天空中飞来了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它们呼啸着,向我们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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