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其实只喝了了二两半白酒和一瓶半啤酒,但还是感觉有些醉。欧阳修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可我的心情跟他完全相反,我无暇于山水,只在乎明天。我们这代人,命运给我们机会认真的时候,我们开玩笑的活着,长大后当我们想认真的时候,命运戏虐的看着我们,开始跟我们开着玩笑。
又是一年年底,日子过得就像书本,一页页被风哗哗吹过。每年的这个时候心情都很复杂,一方面悔恨于这一年的一事无成,另一方面又对下一季有着莫名的憧憬。点燃一根煊赫门,我想起了一个好友,那不妨就从那年说起。
那年我刚上大学,二十年来第一次离开家,考试月后便掰着指头算着回家的日子。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时的我们买的是一张远离家乡的单程车票。2011年的最后一天,我跟轩仔、省会南门网吧包宿,一夜的不眠只为了能在最早的时间刷到长沙回长春的车票,那时的我特别讨厌长沙,只想着过年早些回家,现在想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2012年,玛雅人预言这是世界毁灭的日子,当时流行一个段子,如果今天世界存在的最后一天,我们要做些什么。想想T122要19个小时的车程,我放弃了回家的年头,于是果断的选择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买一张去厦门的车票。那时心里还念念不忘的人,现在应该在哈工大读研二吧。时间就像失忆丸,曾经倒背如流的号码,现在竟然只记得第一个数字是1,其余的全然忘记。
下一个年头,我是真的不记得有什么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了,如若非要为了凑字数,就不得不提那年的能动杯,我们被对面超时绝杀了吧,那时的我跟裁判吵,跟同学吵,记得那场比赛场边观众还不少,记得那场比赛我进了大学的第一个三分,可最后还是在误判下我们输了一分,现在想想一切都云淡风轻了,连NBA的裁判都能瞪着眼把我渣雷的比赛误判,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生活本就是不公平的,更何况是一场业余的大学比赛。
2014下半年,度过了三年庸庸碌碌的日子,工作终于被提上了日程,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而窃喜。十月的长沙骄阳似火,与我内心的热烈不谋而合,西装革履的像打了鸡血一般奔波于一个个招聘会,在无数个被拒绝的落寞后,终于体会了一把被接受的惊喜,本以为能逃离学校的教条主义,现在看来不过是暂时的喘口气罢了。
工作至今,不知不觉的度过了八百多天,心情就像过山车,从无所事事的不安到发年终奖时的兴奋,再到现在的行尸走肉,上升的是体重,下滑的是心情。
无聊的时候,时常望向东方,那里有我的家乡,可远方未成家,家已成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