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装船,每装完一艘船,码头上都要清扫煤底,先用装载机(铲车)把码头上剩余的煤或焦碳刮净,再人工用扫帚清扫,把扫起来的煤沫堆成堆,再用铲车装走。把码头扫干净之后,理货员检验合格签了字才有效。
而有一个姓梁的理货员格外的挑剔,若是清扫码头的时候没有风,即使清扫的再干净也有煤尘,若是赶上他值班,那就麻烦了,他到了码头上用脚一跺,只要是起灰尘,就不合格,就得继续清扫。若是赶上下班的点那你这个班就坐不上班车,走不了,继续清扫,直到他认为合格签了字方才可以下班。
人们对他颇有怨言,但没办法,谁叫人家有这个权力。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令他有所忌惮。
有一天,我们上夜班,赶上收尾,上班之后才干了不到一个小时,货就装满,我们在船上平着仓,下面龙口上的货友们清龙口的清龙口,扫码头的扫码头。
我们在船上平完仓,甲板上清扫干净之后下船,和大家一起扫码头,那天虽然没有风,但码头很好扫,原因是上中班的那班人以为他那班能收尾,提前扫了一多半的码头,可惜那天发货车不跟趟,一直到下班时间到,还有七、八百吨煤没有发上来。
所以我们只干了两个多小时的活,码头就清扫完了。
班长去理货室去找梁理货查验码头,他在窗户上向里一瞅,这可不得了。只见梁理货和另一个女理货员刘姐正在滚床单,他瞅了几分钟,好似屋子里的人发现了他,他就赶紧溜了。
回到码头之后,他说兄弟们不用等了,到早上起来准能合格。
第二天一早,班长自个去找梁理货,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就拿着验场单回来了。并兴高采烈的说,合格了,兄弟们准备洗澡等着坐班车回家吧。
等人们洗完了澡,他让我们几个看勾手换上干净的工作服去码头把几个看发货的兄弟们换回来洗澡,省得到点下班忙忙活活的。
自从班长发现了梁理货与女理货员刘姐的苟且之事,梁理货规矩了很多,不再那么多事了。女理货刘姐整天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身为人之父,人之母的都还这么疯,也难怪人家都是正式工,钱挣得又多,不愁吃不愁穿的,闲着没事净干那见不得人的风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