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有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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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梦想，你可以努力到什么程度？”

“都什么年纪了，还谈梦想。”

经常听到这样的对话，甲问乙梦想是什么，乙反问甲：就算知道了梦想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某个年纪，曾经相信的事情已经不那么相信了。从前相信只要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的，现在知道各种不确定因素都会阻碍你通往成功。从前相信彼此喜欢的两个人一定会在一起，现在知道他喜欢你并不阻碍他喜欢别人。

只是遇到某个跨不去的坎时，还企图问问梦想渴求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正如穷且益坚，也不应忘记青云之志。

上午问朋友梁知夏：为了梦想，你可以努力到什么程度？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回：我的努力可能不是按照程度来分的，是按照时间来分的。我1996年的，周岁21，我要是到了23周岁还不能成功，我就放弃了。

但在这之前，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努力。

不惜一切代价是什么概念？前段日子我跟他索要公众号白名单，后来聊起他在出差，一边写文一边上班。

每天转了一次又一次的车，高峰期的地铁无论如何也要挤进去，熬夜写着千字十元的网文，好不容易写到了十万字眼看着可以拿稿费了。公司离家远，每天5:40就得起床赶班车。

“我这两天掉头发厉害，我真害怕自己秃头。”

“害怕，这么帅气的我，不能秃头。”

“好想多挣点钱，买辆二手车，这样每天可以睡久一点。”

不惜一切，就是用尽全力去追赶那个目标，如同夸父追日般倔强。

他喜欢写文，千字十元的网文写了很多，都是挤时间写的。千字十元的概念就是，你辛辛苦苦写了一千字的文章，只能得到十块钱。这中间还得要求质量，说不定需要改一遍，两遍，三遍。

早之前也有人问我约稿，说是千字十元的愿不愿意。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差点没骂编辑，心想着：现在的文字都这么廉价了吗？千字十元，还不够我吃一顿饭。

梁知夏说，他一开始也是。

“我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想，这也是努力吧，努力向曾经不肯低头的事物低头。

你总要先向现实低头，才有余力伸手触碰梦想。

他说他想出书，想有一天也会有几个人叫自己作家。在这之前，就算他加班到很晚也会写文，就算梦想很远他也会努力。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梁知夏说，为了那些梦想，他会先努力两年。如果两年没有实现，那就要放弃了。但在这之前，他不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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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上《民法案例教学》，老师跟我们讲了一个学姐参加司法考试的故事，那个学姐今年司法考试考取了全院第一的成绩。

“我给你们念一段话，是她考完试之后发的朋友圈。”老师说。

“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去找朋友倾诉，跟她们说说你的痛苦与不快。再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找老师聊天，跟她们说说你的难过与困惑。如果还坚持不下去的话就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法律这个职业。如果是的话，那就坚持，如果不是，那就趁早放弃，别再浪费时间了。所以我想，我是真的喜欢这份职业。”这是学姐的朋友圈。

司法考试，又称“中华第一考”。考试科目多，题目数量大，考试考点多，题目难度也相当大，这导致每年很大一部分人没办法通过考试。

学姐在图书馆的七楼，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室友告诉我，学姐很多次学到崩溃，甚至是哭。

一本又一本的法条，一套又一套的真题，一堆又一堆的辅导书。法学需要理解，也需要记忆，需要做题，也需要熟记。

我最近买了一本刑法辅导书，很多时候看到想吐。而他们面对的是几十本，甚至上百本。

为了高配的梦想，学姐在12月参加了考研。

我和学姐并不太熟，只是在每次的讲座看到她，在辩论赛上看到她，对她背后的努力并不清楚。但我能够明白，每一个成功后面都是不容易。

正如她而言，我想她是真的喜欢法律。

因为喜欢，因为梦想，她可以付出很多不为人知以及理解的努力。就算一个人学习到半夜，就算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她也愿意。

白日莫闲过，青春不再来。不愿意在往后的日子里，会留有任何的悔恨与遗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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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一个学长的故事。

我大二的时候他大三，被书记任命为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那一年事务繁忙，各大会他都必须参加。再加上书记会给他布置很多的任务，说实话他的压力很大。

学渣的他想要通过司法考试。其实对每个法学生而言都是这样，司考没有360分，感觉这个专业就是白学了，四年就是在浪费。

他没有什么基础，即使管理能力很强。为了实现目标，他不到六点下床看讲课视频，晚上学习到十二点以后才睡觉。

他说他不愿意在法学楼自习，于是一个人待在电气楼复习。一个人的概念又是什么，就是几乎跟不上大家的步伐，对于大家复习的进度你几乎不了解，要去单枪匹马单打独斗。

加上平时学生会的事情很多，他都是补时间复习。开会一个小时，他就要多熬一个小时，开会两个小时，他就多熬两个小时。

当然会有学不下去的时候。当你看着劳动法，劳动合同法，合同法，当你看着《工伤保险条例》，《医疗保险条例》当你对着一个题看不懂答案，当你理解不了一个概念，你会问，为什么要坚持？

不坚持的人都在看视频，坐在草坪晒太阳弹尤克里里，为什么自己坐在冷冰冰的教室对着一大堆书翻来翻去。

当然会有难熬的时候，身边发生的某些事情会影响到自己，偶尔也会情绪崩溃，眼看着一起的朋友都慢慢找到了实习单位。你会问，为什么还要努力？

不考司考也可以实习，也可以找工作。甚至他们的工资会比律师更高，待遇会更好。那么为什么还这么傻逼地做题。

明明普通也没什么不好，明明平凡也能够养活自己，那么为什么还要努力。

我想，他要的是高配版的梦想，所以他要付出与之匹敌的努力。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你会经受无人赏识，你会经受迷雾和诱惑，你会经受人生低谷，你会经受挫折与磨难。

但或许，会在磨难中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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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很多。一个从来不学习吊儿郎当的学长通过了司法考试，他说终于考完了，终于可以把游戏安装回来了。

提前准备一年的学姐也通过了司法考试，她说她荒废的青春又弥补回来了。

二战考研的学姐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她说二战的日子里她战战兢兢的，生怕考不上。朋友们都找到了好工作，自己还在租房背单词。

高考复读的朋友虽然没考上理想的学校，但也去了个不错的学校。她说100多号人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不认真根本听不清老师说话。这一年，做过的题是前一年的几倍。因为害怕会再来一年。

正如苏格拉底而言，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而奋斗。

高三那一年，我放弃了小说和电视，丢掉了懒散和不羁。为了心底的那个学校，在炎热的夏天我可以边给自己扇风边做题，任凭汗流浃背。

事实证明，为了梦想，人是会做出努力的。有些努力很少，坚持了几天就放弃了。正如我跑步锻炼，跑了不到一周就不跑了。有些努力很多，坚持到了最后。正如那些在梦想路上奔跑的人。

其实高配版的梦想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或许永远都没有答案。因为答案属于你自己。

要问问自己，你的梦想是什么。

再问问自己，你是不是真的把它当成梦想。

接着问问自己，你要的是低配版梦想，还是高配版。

最后问问自己，你愿意付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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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个问题：为了考研，我们可以努力到什么程度？

有个人回答：第一年报考武大，英语差5分，第二年以416分初试+复试全第一的成绩被录取。我很偏执，得不到想要的那么也不要别的。第一次考不上，我可以对自己说是失误，或者上帝睡着了，但第二次再考不上，就是我的错。

于是，人生很多事情不是看到希望了才努力，而是努力了才看得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