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与沫

写完了今天的推文,

从箱子里拿了一个玻璃茶杯打算拿到馆里去,

然后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忽然就想起来见到姥爷的最后一面。


和姥爷的关系并不深厚,大概两年能见一次吧。

忽然有一天——那是在大学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普通日子——正在上课的我接到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电话,是爸爸。

他说:你姥爷没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的情绪是这样的,或许是被情景所感染,或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去。

我说:好的我现在回家。

挂掉电话,收拾好包包,请假。


然后场景就转移到了农村的姥爷家,

曾经那间房子总是烟雾弥漫,一群人在打麻将。

现在那间房子依旧烟雾弥漫,更甚于从前,村里相熟的人都来了。


姥爷的棺椁在院子里放着,前面有一个火盆。

爸爸拉了我一下,去看看你姥爷,眼眶依旧是红的,声音依旧是抖得。

我依言上前,看到了姥爷,过了一会儿棺椁就被盖上了,那就是我见到姥爷的最后一面。


妈妈和小姨边烧纸钱边哭的很伤心。

姥姥和舅舅一脸沉重的抽烟。

还小的弟弟抱着妹妹,没有像是平常一样惹祸,看起来长大了不少。

我安静的站着或者坐着,脑子里想着的是姥爷的脸——像是小时候看到他在炕上午睡时一样的脸。


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我想,只是这次睡得久了一点,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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