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夕自那日恼羞交加的跑掉后,白佑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三日后。
雾夕在房间后的园子里,碰到一只受伤了的小白兔。
她笨手笨脚的给小白兔包扎,折腾了半天,伤没包好,自己倒弄得大汗淋漓。
“像你这样包法,迟早把兔子给折腾死。拿过来。”不知何时,白佑出现在她身后。
雾夕半蹲着,低着头,整个身子都快伏到地面上。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的给白兔包扎,只不过这已经是第七次包扎了。兔子不配合,她又没学过包扎术。所以,兔子疼,她累。最后彼此都被折腾得人仰马翻。
忽闻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雾夕被吓了一跳,差点把兔子给扔了。
转过头看清是白佑,脸上顿生红云。看看白佑,又瞅瞅兔子。有些犹豫的把兔子递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雾夕就是相信白佑会包扎,他能治好小白兔。
果然,白佑熟练的三两下便把小白兔包扎好了。并把它关进,不知道灰衣仆从从何处弄来笼子里,之后才交到雾夕的手上。
雾夕睁着大大的眼睛,崇拜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白佑看。
白佑有些好笑的摇了摇折扇。“以后它要换药时,你都带来让我帮你换吧。”
雾夕有些不可置信的歪着脑袋问:“真的吗?这样行吗?”
白佑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认真的等着他答复的小丫头:“嗯,当然是真的了。”
雾夕喜悦之情跃然的爬上脸颊来,有些怯怯的又有些渴望的看着白佑:“那……那,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白佑滑动轮椅,转身向园子深处走去:“随便你。”
雾夕得到肯定,兴高采烈的跟了上去。一路小心翼翼又禁不住兴奋,时而跳起来碰垂下枝条的柳树,时而又小心谨慎的安安静静的跟在白佑身后。
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时不时抬起头来悄悄的打量白佑。当看到他要抬头,或转过身时。又立马猛的低下头去。
白佑什么话也没说,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岁月如此静好,比春花开了,秋月圆了还要美好。
从那天起,雾夕总出现在白佑身后。起初是借了替小白兔包扎伤口的理由,后来雾夕便顺理成章的待在了白佑身边。
他弹琴,她听着。他写字,她看着。他读书,她和小玉玩着。对了,雾夕给小白兔起名为小玉。
白佑时不时的泡一壶好茶,给雾夕喝,让她也体会体会什么是兴致高雅。雾夕受宠若惊的学着白佑喝茶的模样,一杯茶一滴不剩的喝完。每到此时,雾夕恨不得跪下来,喊他一声哥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继续着,纪念像消失了一般在没有出现过,而白佑主仆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雾夕也整日整日的跟着白佑身后。所有人都一致的沉默着。
忽然有一天,白佑饶有兴趣的对雾夕道:“雾夕,从明日起,我便教你读书识字、弹琴、下棋、泡茶吧。”
雾夕兴奋了一宿没睡,第二日一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正式的拜师学习了。
白佑不让雾夕喊他师傅,因此雾夕只能喊他白哥哥。
雾夕天赋有限,学起来相当的吃力。可雾夕能吃苦,有毅力和恒心。每天在白佑处学习一遍,晚上回去,温习到深夜。第二日便早早起来学习。三遍五遍,一次又一次的,不厌其烦的学着。
白佑看着她如此用功,本只是兴趣来潮,随便教教,可到最后也不得不收敛起戏弄之心。
西北入冬早,没过多久,风沙谷便下起了大雪。一场大雪过后,雾夕便觉得寒意刺骨。
白佑的身子自从入了冬,便再也出不来门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