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我不知道在逃避着什么,疯狂的看直播,刷娱乐视频,心情却未必真正开朗起来。行尸般的笑,内心真的快乐吗?看到煽情之处,又痛哭流涕,仿佛压抑着极多,却终未获得真正解放。
她愿苦尽甘来,上天不该不公,这半生的苦楚都给了她,原以是熬过半生,可过清闲平淡的日子,若老年如此,也算苦尽甘来。
是什么出了错?时代?社会?环境?还是家庭?
20岁的年纪,在她那时吃着大锅饭,按劳分配制度,家中却无男丁,都说女子能顶半边天。但单靠劳力、体力的获食条件下,她们又该如何?只能有人牺牲。
她,牺牲了,在懵懂苦涩的20岁,匆匆得许配给了他,也行是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的家庭环境下,她坚强,也顺从。
他,称不上一个好丈夫,嗜赌,脾气也极坏,容不下他人指责半句,是极其自我的一个人。
多人忍辱负重,多少忍气吞声,婚后的她忙着为家中生计操劳,他则以睹为由,时常躲避一个丈夫、父亲的责任。
日子很快,他和她生下了二胎,很幸运,是一对男娃娃的双胞胎,也是不幸的,一个风吹起来也摇摆的小小家庭,如何脱出人手细致地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她躺在床上十来天就下地了,大的双胞胎哭闹得不停,也只怪他不懂事,农活终于告一段落了,她抱起孩子却烫得厉害,她慌张地去寻找赌中的他,她是这样描述的啊:跟邻居借了五元钱才得以上医院,她抱着婴儿,他载着他,万家的灯火,照亮田埂的一家家的小屋,米饭香悠悠传来,却是焦心似箭。终究太迟了,婴儿永远离开。
她责怪自己啊,为何没早时发现,为何没多上点心,为何没放下农活。
那他呢?
后来,其他的孩子们长大了,他和她盖了半边小屋;再后来,她从山溪边担来一桶桶沙子,又盖了一间完整的屋。
孩子们该成家了,孙儿也出生了,日子看着越来越好,她也变换了新的身份和任务,然事物总是矛盾,带了这个母亲的孩子又是不带那个母亲的孩子,大家也只都缄默,待等爆发埋怨,何不在不满的当下发声?此时的他呢?依旧的冷暴力,他是没有直接的义务和承担责任的,于是他狠狠地咒骂了她,不明所以,而这,只是漫长生活中的冰山一角。
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只是心疼她,心疼她的苦难,心疼她的付出与顺从,这一辈子,如此得漫长,我出生之时,他她已二十多年,仍不能坦诚相述,如今二十年又过去了,却是恶化得愈烈,她被他精神暴力了。
他的秉性所致,偏执型的精神分裂症,他一次次幻想她背叛了她,咒骂她,宣扬她,拿起了武器,伤害她。
才不过半年时间,她瘦了十斤,皮晃悠着大腿,泪加深了眼圈。
她怨啊,没有人为她所受的伤害出头,大家都只是妥协,息事,忍让,只是劝她不要伤心,对于儿子,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何况他只是生病了呢,却是痛在她心啊,他永远地伤害了一个为他无言付出的人啊。永远不值得原谅。
生活总是多磨难,期望亮光早日照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