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午餐后,周老师如每天一样开始婆婆妈妈:宝贝们用完餐要记得把餐包、桌面收拾干净哦,还要记得把抽屉里物品按左边放书右边放学具摆好。然后将椅子腿归到地标……
吧啦吧啦正说得起兴,一个男孩纸大声打断我的发言:知道啦知道啦,哎呀,我真是被你念怕了,马上收马上收。
反射弧在脑子里跑了大半圈,才缓缓的意识到,我好像是被一个6岁的男崽嫌弃了?
2.今天巩固对对子,顺便识几个字儿。有一组是“男—女”,这时候必须出现发散扩词练习吖。火车组词开到一个男娃,他中气十足的组词“渣男”!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评价,全班已经声如洪钟的跟读“渣男渣男!”响彻整条走道。(班上读词习惯要跟读2遍)我天啊,还好那时候应该没有领导巡查,不然以为周老师教什么呐。
当然,周老师觉得还是有必要对这个词说点啥,对六岁多的娃,说点啥合适呢?
正思考呢,“火车”已经又开起来了,小姑凉甜甜美美的站起来,带着一丝丝羞怯组词“暖男”。一瞬时教室里又响起洪亮的跟读声“暖男暖男!”
我心说,对对子学的不错么,然后下一个姑娘站起来倍儿自信的:“男汉子”!
我说宝贝这样用不对,她立马改口“男子汉”。啧啧!瞧瞧人家这反应力。
3.今早快8:25,眼看出操时间要到了,有个小男娃咋还没来?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不自觉唠叨了出来。好家伙,一下子好几个小盆友来跟我打报告,某童鞋说他要去“一勺星光”那里捡其他同学落下的红领巾,然后拿去失物招领给班级加分。
同学们都是一脸很支持,觉得他干得漂亮的眼神是什么情况?毕竟也是两个月零2周的星光娃了,班级评比都已经内卷到这个程度了吗?
还是这个娃,今天(周五)放学时间。教室里一阵兵荒马乱,周老丝儿坐镇讲台指挥拿餐包的,装书包的,归置桌椅的,捡垃圾的……
他就在闹闹嚷嚷中向我走来,很认真很认真的问我:“周老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头皮有股筋一麻,哎呦我的小祖宗诶,偶像剧播错了时间啊。
我心说要不配合一下对个台词“今天是我陪伴你的又一天啊”,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自己回答:“今天是我的生日啊!”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眼,仿佛藏着一天的星,明亮又纯净。一屋子嘈杂被隔在世界之外,我也很认真很认真的送出祝福:祝你生日快乐呀小宝贝。
4.午间时光,陪伴小朋友们午餐后大多就待在教室改改作业。也是想拘着点儿“疯”一样的男子们以免磕着碰着撞着压着(你懂的)。
正埋头忙于勾勾叉叉,一个奶乖奶乖的萌妹子,把头脸使劲儿戳我眼前来,用她特有的慢悠悠儿的稚鸟打鸣样的声音对我说:“周老师你知道吗,我是我们班最小的孩子。”
埋头继续勾叉事业的周老丝儿略显敷衍的:“是啊,你是小可爱。”
小可爱并不接我的话头,固执的表达她原本想说的意思:“如果我再小一天你就见不到我了。如果我再小一天我就见不到你了。”
周老师的勾叉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捧起她秀气的小脸儿:还好没有晚那一天啊,不然周老师会好遗憾没有遇到你呢。
她眼睛笑成了月牙,好像一闭眼快乐就要忍不住溢出来了似的:“我也会觉得遗憾。”
5.疫情来到,午休时间崽们不能去公区撒野了。于是周老师让崽们干脆留在教室玩“词语闯关”和“姓名识字大王”比赛。(听起来牛逼轰轰,其实就是认字儿)
数学老师也开发了“口算比赛”的游戏。
这下好么,周老师的“生意”很快就被抢了大半,比起认一堆字才得一枚印章。显然口算来的快多了。
周老师得想想办法,奖励的比重得加加了。
6.某天有2个邻桌的娃由于上课讲小话被周老师扣了一枚印章。第二天才晓得他们的话题是……如下:
所以小姑娘哭得很伤心,并不是因为我扣了印章吗?
7.同款作业本请来留言。
给一个男娃补他的书法本儿真的不亚于女娲补天。这坑坑洼洼的洞,像我坑坑洼洼的❤
但是他们的可爱,是没有亲历就不会懂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