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裤子、破礼帽、小胡子、大头鞋,再加上一根从来都不舍得离手的拐杖”,或许是大部分人对卓别林的印象;“电影演员、著名导演、喜剧大师”,或许是后世给予卓别林的大部分代名词。然而,读罢《查理·卓别林自传:喜剧梦想》,一个“不卑不亢,不折不挠,不向命运屈服”的形象深深烙在我的脑海。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除了那些经久不衰的电影作品之外,卓别林还给我们留下了这部传记。像他的默片一样,书中这些无声的语言有力地向我们证明了,什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正如历史学家维特克所说:“暗透了,更能看得见星光。”
生活调戏了所有人
都说“一岁看大,三岁看老”,儿童时期受到的教育会影响人的一生。然而,作为喜剧大师,卓别林的童年却并不快乐:父母不和,长年争吵分离之后,父亲早逝,母亲多病,小小年纪的他,不仅没吃没穿,还要学着为家里经营打算,睡在大街上,去市场上偷菜,到工厂里搬砖,甚至为了一个蛋挞,被坏人拐跑过……
“忧虑与不幸福的生活似乎就像是一团愁云笼罩在我们的家庭上空,有时这会让我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安静地哭泣。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泣,但我的内心只是觉得痛苦与悲伤。”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生活,卓别林这样说。
然而,他并不是个例。他所生活的,本就是一个贫穷纷乱的时代。一百多年前的英国伦敦,也曾上演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也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中,物质生活的拮据贫乏让人更加需要幽默,大家都想自己黯淡的日子能偶尔有一丝光亮,这才为曾经的小演员卓别林提供了一点发展的空间。
机会遇上了有准备的人
都知道爱迪生那句名人名言,“天才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而这句话如果要化用在卓别林的身上,那便是“成功是1%的运气加上99%的汗水”。只不过,很多时候,这1%的运气要比那99%的汗水更加重要。尤其是在竞争激烈的现代,因为努力的人有很多,但可以争取的资源却很少。
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卓别林算是从小就受到了熏陶。虽然生活窘迫几经苦难,但对于演艺事业的追求,卓别林一直是兢兢业业孜孜不倦的。无论前景多么堪忧希望多么迷茫,卓别林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自己梦想的追求,从戏剧到电影,他坚持默默耕耘着。
然而,成功之后回首过往,卓别林对此做出的评论却让人感慨:“我没有任何成功的金科玉律提供给别人。是的,我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工作—但是,其他与我一样努力与拼搏的人却远没有得到像我一样的回报。无论你将之称为运气、命运还是天意,在我看来,每个人的人生其实都不是他们自己所能控制的。”
良药苦口,有时真相更让人难以接受。或许成功就是偶然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像卓别林那样,付出99%的汗水,那么,即使有了那难得的1%的运气,失败也是必然的事情。
一路荆棘,更要高歌而行
都听过荆棘鸟的传说:一生都在寻找荆棘树,只为将身体插入荆棘之中,释放让世间一切声音都黯然失色的歌喉。看过这本卓别林的口述传记,让我想到了荆棘鸟。或许,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注定的使命,而“给别人带去欢乐”便是卓别林的使命。
“生活有时会让我们栽一个跟头,每走一步都可能摔破鼻子。当我们摔倒之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爬起来,然后自嘲一番,这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唯一品质,同时还能将重重的挫折变成前进的垫脚石。”经历了四处碰壁、没戏可演、从自负走向自嘲之后,卓别林总结出了这样的人生经验。
向死而生,注定人类所走的每一步都不会是容易的。越是一路荆棘,就越需要高歌而行。像荆棘鸟一样,像卓别林一样,自己让自己发光。
后记
曾经我以为,越快乐的人越幽默。而看了《查理·卓别林自传:喜剧梦想》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不快乐的人更擅长幽默。因为当一个人的生命中越缺少什么,他便会穷其一生去追寻什么。
就像音乐大师莫扎特一样,生前屡受排挤,命运多舛。然而,在他的音乐里,我们听不到失败,听不到挫折,听不到身世的飘零和所有的难言之隐。他的音乐,永远是人世间原本美好的那种存在。卓别林也是如此,生于战乱灾荒之年,从小贫穷困苦颠沛流离,但他的话剧和电影作品中却只有幽默搞笑。
卓别林出生于1889年,整整比我早了一个世纪,但对我而言,大师的精神依然鲜活:失败不能打垮一个人,苦难更易造就一个人,暗透了,更能看得见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