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五月,一个朋友去到香格里拉,我说让他代我去看看你,可最终我却也是没有的,不想打扰你。
十月,另一个朋友也去到香格里拉,我又说让她代我去看看你,告诉你,我很想你,可到她离开我也还是没有,不该打扰你。
我常常会后悔当初给你的那双鞋子,我应该找一双全世界最温暖的鞋子给你的,这样,你在香格里拉就不用惧怕寒冷,你在生命中的何处都不再寒冷。
我也常常责怪我的拙笨,不能变成个聪明人,让香格里拉的米饭变软和一些,这样也许你就不会胃疼,也可以多吃几碗。
哥贺,我还是会时常忘记你的名字,还是时常以为你的名字叫“之贺”。
堇之,之贺哥哥,你给我起的名字,我至今也不晓得你为何要起这两个字,其实我也不想晓得。堇之,是你赠予我的,这对于我来讲,原本就已经是一件美好幸福的事情了。
【2】
二零一三年,那年,是我们认识的时候。
其实,时间,并没有像他们讲的那样一晃就过去了的。
譬如我时常在半夜的时候猛烈地想念你;譬如我一个人闷闷的时候总会翻看你的文字......
回看你的文字,我一直都不敢太仔细地看,怕忍不住要到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怕眼泪就那样没有声响的滑落......
你说你每次都想问我最近可还好,就会想起我先前的回答,然后就不问了。
是呀,近来可好,近来可好。
好么,也许吧,不是还能吃饭、喝水、睡觉、呼吸么。
不好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
十月底,你回到贺州,见着老朋友,喝着陈年的老酒。
我说我想去看你,去贺州看你,我害怕以后我们真的就见不到了。
你一直在远走,我不知道我是在远走还是在怎样,所以我害怕。也许也害怕以后的时间也真的如他们讲的一眨眼就没有了,或许说我们都在远走,在他乡远走,可是我们各自远走的他乡不是同一个地方。我就想去看看你,听你说说话,或者不说话,就看看你就好。
想讲的好多好多,包括现在想写的也好多好多,就让那些话在心底奔腾翻涌,免得徒增给你。
你说,总有人要流离失所的,也总有人要背井离乡,为什么会是我们呢?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其实,又幸好是我们,不是他们(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十一月底,你见了老朋友,喝了陈年的老酒,又将跟贺州告别。
你又踏上离开的“归程”,而我却一句再见或“再见”都没来得及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