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三月二日,我二十七岁生日,小姑妈和小姑父特地带了个蛋糕过来。过生日么,自然要许个愿!那么,希望我可以健康地迎接二十八岁生日吧!
回家刚刚好,七天。双甸,如果不是这场劫难,我怕是,难回到你的怀抱!
我对这个出生的地方,感情很是淡薄。记得大一第一次坐大巴回来,过了如皋,我便开始紧紧盯着窗外,生怕坐过了。离双甸越来越近,景物却越来越陌生,我竟然不认识!
镇上的人,大多认识我的父母,我却基本不认识。村上的人更是好奇心特别重,哪怕飞来一只苍蝇都要过问一下出处。对于不熟悉的人,他们往往肆无忌惮地打量,开始猜测是谁家的姑娘或者小伙子,接着便是打开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爆料爆料,很是热闹。我是最不喜被人拿出来讨论的,也不喜讨论东家长西家短的。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很礼貌的行为,很八婆。
二十六岁,足够结婚生子的年龄,是个大人了!可是在镇上,我似乎倒退了十岁,成了个少年。我没办法,对陌生人熟练地操起方言,也没办法向半生不熟地人寒暄几句,没办法对打量我的人报以微笑。或许,有很长的时间,我会跟这样的生活格格不入。他们或许会说,那家的姑娘真文静,不ra开口!
幸好,我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适应镇上的生活。回家之前,我奢侈了一把,买了不少大件儿,充实了一下厨房。在家的几天,专门找时间拓宽一下自己的食谱。没有黄油,我做出了一个没有太起酥的手抓饼皮儿。没有高筋面粉,我试了个普通面粉版的老面引子。做一次,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了!
为了让自己吃好,我重操旧业,种起了各种蔬菜。我特别喜欢从种子开始,看着它们一天一天地长大,很有成就感。为了能让它们更好地适应阳台环境,特地买些好土好肥侍候它们。拿一只土豆,喷喷水,晒晒太阳,好让它发芽!水培一只只有三个断根的百合种球,两天,它竟然默默地抽出了小芽嘴,远超我另买的根系发达的百合种球。
也是,只要有网,可以随时买些要用的东西,我便过的挺好的,也不会觉得太过无聊!
尽管越走下去,我与朋友们的轨迹越发背道而驰。尽管,我也会羡慕那些别人口中有出息的人。他们有的,我羡慕不来。我有的,他们也期待不了。
老爹曾说,要是没有这场病,咱们一家三口哪能一待就是十个月?我必是离他们远远的,天各一方。
没有这场病,我放不下研究生的身份,不肯听从内心的渴望,从头到尾,追求自己不爱的东西!
双甸,愿意欢迎我的加入么?
陶渊明曾说,心远地自偏。只要心镜始终如一,在哪里,都不会觉得不自在。
西园寺的后院是我印象极深的地方。一踏进去,宁静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现在回来了,我特别想也弄个这样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