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札休.——
时间-四年七月初十
地点-皇子所
人物-文夫人-宋祁言 姬-奚辰落
剧情-文夫人携奚姬前往皇子所看望六皇子
——.启.——
七月初十,八时四十
文夫人
景阳宫惊鸿殿
[前几日便让辛夷收拾了几件旻儿穿不下的小衣裳出来,连着邶儿穿过的两身夏日长袍与单衣,还有芷兰新缝了两双袜子,用的是吸汗易干的月牙白色的绸。]去问问奚氏可要随本宫一道前去看看六皇子,若是要去,来惊鸿等着。
七月初十
景阳宫惊鸿殿
奚辰落
[彼时正落座榻上闲敲棋子,便有宫人打帘引入惊鸿殿宫人。实则奚氏并不大晓得,这不明不白关系若是被藕断丝连地牵着,究竟能图什么,然奚氏仅闻过其一席话,便鬼使神差地应下,且报予那宫人宽和一笑,便同她一道去了景阳宫。关于六哥儿的桩桩事迹,奚氏自从前至往后虽不可名正言顺地伴他,然作为陌路者,依旧不愿错过。]
七月初十,九时
文夫人
惊鸿殿
[奚氏倒是来的快,她尚在把玩着一块玉牌,丫头领了奚氏进来,她将红绳缠在了玉牌上,塞进了腰间。]来了。
[起身领着众人往外去。]那就走吧。
[辛夷领着两个丫头捧着东西,皇子所临景阳宫近,也未乘辇,便与奚氏一前一后的往皇子所走去。]初一的时候便着手想去看看六皇子的,这几日忙着没抽出来身,应该提前几日同你说的,这样你也来得及备些衣物什么的。
[偏头看了看奚氏两眼,回过头来看着前方继续与人说着话。]本宫备的都是邶儿旧衣,老嬷嬷们说新儿穿旧衣不磨身,舒适些,也积福些。
[转眼便到了皇子所,辛夷同外头侍候的人道:文夫人同奚小主来看看六皇子。由人领路往六皇子住处去,留了几个人在外头院子里候着,与奚氏往殿中去。]六皇子如今也四个多月了,孩子小长的快记性差,若不时不时的来看看,转眼便不记得你了的。
[乳娘抱着六皇子出来行了礼,看了看六皇子点了点头,坐到榻上去,同乳娘道。]抱去给奚姬瞧瞧,本宫瞧着倒是精神好。
[转头同乳娘道。]快要变天换季了,天难免反复了些,定要小心照顾好六皇子,莫要贪风着凉了。
奚辰落
[殿内行礼问过安,再错一步与人同行,其间不曾多言,仅以颔首嗯声附和,再道些寻常谢语。待入皇子所见了灏儿,心头兀然泛起一股子酸味,从乳母手中接过灏儿,不敢多看,目光略略览过,继而抬首强撑笑颜]都说孩子长得快,从前还是小小的一团,不过四月便长得这般大了。[复垂杏帘,屈指一点崇灏鼻尖逗乐,闻后话微顿,半晌再答]是恨不得多见些的,然一来宫规不许,二来,妾总怕叫珍嫔主疑心了去,若是跑得比生母都勤快……[浅浅一叹,止话于此]也只能忍着些,日子长了便习惯了。
文夫人
[静静的看着奚氏抱着六皇子的模样,骨肉分离想来又有谁会不心痛,眼中多了两分怜惜。]你也是六皇子的姨娘,前来看看人之常情,并不拘于生母不生母,难道你不是六皇子生母你便不疼他了么?
[将腰间的红绳玉牌递过去给奚氏,玉牌双指宽骨节长,上刻着佛经中的安康无忧平安的祈福语,四周刻的是佛纹,背面刻的是平安符。]这块玉牌请寺中大师开了光,给灏儿戴上吧,保佑他无病无灾,平安快乐的长大。
[有宫人上了两盏茶上来,偏头吩咐辛夷将带来的衣物交付给乳娘。]这是本宫与奚姬替六皇子备的一点衣物,你好生收下,替六皇子更换。
[乳娘应了先前嘱咐的话,定会细心照料好六皇子,再将衣物让小丫头收进内室去,点了点头,目光中多了分赞赏,是个处事老练的。]珍贵嫔是个体谅人的,想来会谅解你的一番心思,你来的时候同她说一下,想来她心里头也不会生了芥蒂的,凡事不试一试,怎知前路如何?
奚辰落
[听闻前话先是摇头笑道怎么会,尔后方明不过是一句玩笑,赤色挂面谢过夫人恩赏,再微微垂首,将玉牌挂置崇灏颈部。因着昔日不曾侍过稚童,行作皆是轻柔谨慎得很,生怕令这一顽团不悦,又惹童哭,以至乱作一团,待作毕这事,又轻轻抚平其衣裳褶皱,适才舒一口气,抬眸笑视]越见一次,便愈发觉得比从前要好看些。记得方出生那会儿六哥儿还是皱巴巴的,现在多白净。
[尔后默声,静心闻过宋氏一席话,言之凿凿不假,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奚氏自从前事后,再不敢轻易对任何人进行评判,更何况岑氏本非深知者;再有一层,怕是见得多了,便再难放下了。奚氏先颔首应是,良久续心声]也不知道六哥儿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并非无母的哥儿,若是日后……[日后长大了,明白了,他又该如何想,宫中闲言碎语多,奚氏不敢想。]
文夫人
[见人抱着六皇子不愿放手,也不开口说让乳娘来抱着免得累着人的话,想来累奚氏也是开心的。]你一个月才能来一次,见一次便又隔一月,一岁前的孩子变化最为大了的。你瞧旻儿,如今半岁多了,哪能想到刚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奚氏担忧六皇子是人之常情,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哪能当真说不疼就不疼了,哪怕别人都说六皇子生母是岑氏,奚氏心里头也是拿自己当六皇子生母来看待的。]六哥儿大了,会懂得的,也会体谅的。
[轻叹一口气,瞧着奚氏母子的神色,多为怜悯。]本宫前些日子也同陛下提过,说六哥儿如今大了些,眉眼也长开了,模样颇肖陛下,若陛下有时间,还请多来瞧瞧。
[搬离皇子所,除了他下令便只能由慈宁开口了,她倒是能,可他先前下令便明摆了是要给杨氏一个交待,如今他又看重杨氏,她也不想冒然开口求情,求情不成反倒遭人怪罪。]众皇子、公主,满六岁后都会搬来皇子所、公主所,灏儿是提前来熟悉熟悉环境,你也不必太担忧了。
[伸手轻轻拍了拍奚氏的手背,以示安抚。]灏儿是陛下的孩子,陛下自当一视同仁,也是极其疼爱的,眼下只不过是陛下另有打算罢了,陛下不会害灏儿的,你放心。
[收回了手,用了口茶,深知多说无益,此事摆明了是陛下责怪了岑氏连带着牵连了六皇子,岑氏哪怕正了名也不愿给她复位,她又何尝不知里头弯弯绕绕太多,各人心思太多。]你心疼灏儿,想灏儿了,便递帖子来惊鸿,本宫有时间了便带你来瞧瞧灏儿。灏儿在皇子所,有乳娘和太医的悉心照料,灏儿不会受苦受累的。
[心疼的望人一眼。]倒是你,最后消瘦了不少,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奚辰落
[目光于灏儿上滞留,耳边飘过宋氏的话。她什么都不能做,唯能挂笑附和,顺带宽己]但愿如是。[奚氏一直不知崇灏为何不明就里地入了皇子所,又如何稀里糊涂的出了岑氏的那桩事,前些日子太后又雷霆震怒,柳氏被禁足,连着大哥儿也被送进皇子所。宫里事端不曾少过,可近些日子又显得尤为多,像是入宫一年内,经历的比从前十六年更多。奚氏浅抿樱唇,自欺欺人]早些自立,或许也是好事一桩。
[应了宋氏好意,又说着多谢云云。再坐一段时间,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有些恋恋地将灏儿交回乳母手中,同宋氏一道归了]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