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乡一晃已近一月了,时间也是的,快于流水一样。这次回乡,我大气都没敢多喘,与街上的朋友没有丁点联系,小酒都没有喝过一回。我每天就守在乡里老母亲身边,因为八十六七岁的老人家生病了,虽然是肾结石病犯了,但她老人家是有哮喘基础病的,危险是时刻存在的。两个大结石在母亲身上,疼在她身上,也疼在我心里,母子连心那是真的。在医院里,有两次母亲疼得大汗淋漓时,我心疼得怕看得。母亲在,家就在,我的母亲体弱多病,不管大病小病我都是认真对待的,这次是用了西医用中医,她到昨天才有了一些起色:结石不那么疼了,气色也比前段好了一些。人老了,老年痴呆可能是免不了的,我母亲那么精明的人,去年在茶馆打牌都赢钱的人,今年说话有些不到一堆了,她说我们五姊妹没有一个有娘心的。这个说法她是不对的,她每次生病了我们几个都是围着她转的,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有人说:孩子身上好安钱。我的女儿的天下是自己闯的,我没有用什么钱。但我记得:我的父母我是让她们从六十岁多一点开始退休的,她们俩老没一分钱的退休工资,我让他们天天上茶馆听书、喝茶、打小牌,俩老还抽烟,她们身上的钱是没有少于3000元的,少了我就给他们补齐,当然这里头还有在郴州工作的小妹的支持和乡下几个妺妹过年过节给一些。俗话说:人活一百岁也是要死的。但是,我觉得我母亲年轻时吃的苦太多了,我真想让她长命百岁:她是长女,我外婆过世时,她还只有十多岁,最小的我五舅还只有一岁多,我外祖父有哮喘病,四个弟妹基本上是她拉扯大的,后来他们成家她都是尽力操办的。嫁给我父亲,她一连生了我们五姊妹,她坐月子她都顶着寒风下湖去挖藕,她的哮喘病是这样得来的。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她每天把饭做好后,她都让我们先吃,她都找个理由最后吃点剩的,她是十年二十年如一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