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因没有国籍,巴瑶族人只能永远生活在海上不能登陆。
一边是2000元/人/晚起的星级水上木屋,一边是巴瑶族风雨飘摇的水上木房。他们的孩子们见到游客的船就爬上来伸手要吃的,有的脸上手上都是水泡或莫名的鼓包。今天我们坐在海滨木屋的亭子里,下面巴瑶族孩子们不停喊Hello,等待上面的人扔些零食,无论是喝了半瓶的矿泉水还是饼干,那跳跃起来争抢的样子让我想到动物园里的猴子。可是他们是人,人在用这样的方式施舍人。每次获得后他们脸上都会绽放天真幸福的笑容,但在这种出身的差距中,还是让我看得有些想哭。
一位父亲,从我们上岛开始到我们离开也没成功卖出比岸上便宜很多的海鲜,中间还下了一场大雨,他还在守候。希望在他的鲍鱼、螃蟹、龙虾还新鲜的时候找到买主。
这一船的海鲜,不知他要捉多久?这些劳动成果的变现,不知他要等待多久?回来的路上,在蔚蓝色的大海上,一叶小舟,上面一个巴瑶族男人划着一只小浆。他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他招手,然后船里传来感叹,他得划都久才能回家?或是他还要工作多久才能捉到他觉得可以了的海货?
巴瑶族人,把生活沉甸甸的展现在游人面前。珍惜眼前,相比之下我们的第一步-出身,就已经是这些人的奢求了。
又或许,作为游人,我们只看到了一面。BBC纪录片中的巴瑶族人的潜水功力胜过全身装备的专业潜水员。他们的婴儿从小就在海里玩耍“早教”,海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他们进化出了超强的呼吸系统,为他们的世代与海为伴提供了优越的身体条件。
对于他们来说,海就是所有,所有的生存本领都离不开海,即便他们可以上岸可以读书,再回到这片海,书中的东西能用上多少?能依托多少?这里有鱼有虾有神明,这里,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