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龙吟
老仓屯最早是一个铜矿,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挖矿的人,最后留下不到十户,十几年后竟然还是这十户。
仅有的那点铜矿在十多年前就开采尽了,不知为何这十户人还要留下来,也不知道这个为什么叫作老仓屯。
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平日都见不到几个人,今天却来了一列挤满乘客的绿皮火车,并且在老仓屯火车站停了很久,车上的乘客挤下来放松腿脚,透透气,看看风景,老仓屯闹腾了一个下午。
将近日落时分,乘客又匆忙挤上列车,绿皮火车缓缓驶离老仓屯车站。
窗外沿途的风景步步惊心,灰黑色的金属挤压片堆积成边缘齐整的铁山;高大的枯树在铁轨两旁排成有序的队型,火车犹如从一个人身体里的两排肋骨间穿过
老屋被沼泽浸泡至屋顶,天台草草挂了一块遮风布,一旁摆着简易的三张茅草床,床上有一件用不知什么动物皮毛缝制的有袖睡袋。
火车里,座椅下,行李架上都挤满了人
行驶中未见任何乘务员来过,途中有人在满载的人群中挪过了几个车厢也没见一个乘务员,人们开始觉得古怪
火车停靠一个站的时候,站台几个没有头发的小孩跑过来围观挂在火车车身上的起始点车牌,小孩面色愈发惊恐,打开窗把头伸出去看车身,赫然“食草间”三个大字,众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我想去打开车门,手还没有摸到门把手就停下来了,因为知道肯定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