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波戈
周围的树影在月下更显出一丝神秘,树枝在风吹过时有些摇曳的斑驳美。空气静谧,树上的鸟儿在叫着,似乎透露出一点惊恐!夜间的风还是有一点冷,老张婆不禁快快的紧了紧衣服,快步跟上在前边快走的老张。掩饰心中的一点恐惧!
趁着夜色,急步快赶的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终于是感到了张家庄的边界。早起干农活的人和张家夫妇打了照面,老张两口子低着头不想看别人的脸。怕别人问起来不好回答,但终究还是没躲过去。迎面来的村民还是开口问了:老张两口子干甚去呀?老张答言:那个,那啥?我妈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晚上在那边睡着,方便照顾!村民答:那是应该的,应该的,人老了就是要多注意身体啊!过两天我去看一哈我婶子去。
老张急步走开,嘴里答着:就是滴,老哥呀!那你先忙,我两口子就先回去了。
紧赶慢赶还是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家,几个孩子还在梦乡里,看着他们不忍心打扰,就去了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跑了一晚上了,夜路还是有点凉,可是挺累的呢。
老大起来上厕所,看到天亮了,回去到炕上拿了自己的衣服披上,想着一会还要下地干活呢?父母每天在地里忙活着庄家活,自己这么大了要为家里减轻负担了,早早起来烧了大灶,早上简单的像母亲平常那样准备些吃的,早上起来搭个尖儿好友力气干活,烧水外带托些玉米面做的馒头,在泡点母亲冬季里弄的干咸菜,外边过上烧的雾气腾腾的,几个孩子闻着馒头的香气也都陆陆续续起床了,老张两口子也经过休息醒了过来,出来看见老大给弄好了吃的,突然有点心酸!
看见大儿子想到小儿子,不知此时是个啥样字么,说来也怪,那个小儿子一晚上不睡,眼睛噔的像铜铃似的,打探着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还一阵阵的不停的哭,可闹腾的老麻一家子头皮发麻。
家里的父母,几个姐姐轮番上阵,拍一拍,摇一摇,唱一些家乡的小调可就是不睡啊!可是折腾够了,就是哭,一直哭。每个人都没招了,谁知道这小家伙是怎么了,也喝的是家里的唯一一只的羊的奶呀!这尿布啥的也刚换过的呀!唉!真是也愁啊,以前是没有儿子,看见谁家生了儿子愁,这现在有人给把孩子送上门来了,还是愁,这可咋办呀!老麻在自言自语的唠叨着!
这老张两口子,看见大儿子把这吃食弄好了,这跑了一晚上了也着实是饿了,先吃饭吧!吃完了好下地干活去,这不干活就没的公分没得口粮吃么。几个孩子起来,一人拿着半块玉米面馍馍,也算是美味佳肴了,喝点热水,这肚子也算有了感觉,那个最小的孩子吃饱了之后,跑到父母房子里要看小弟弟,到房间里。慢慢的揭开被子,没看到。索性脱了鞋上炕把被子全揭了,还是没看到。
爬下炕,跑到院子里问父母:小弟弟呢?
老张说:送人了。
除了老大几个孩子都问:为什么要将小弟弟送人呢?
老张不耐烦的说:养活你们几个,老子都是拼命干活挣工分呢?小弟弟在咱家吃屁呀?不要再来烦老子。
老大知道家里穷,知道父母的难处,内心虽舍不得,但是也不能给父母添堵啊!父母真的是养活他们几个是真的太不容易啦!希望自己赶紧能够到能下地干活,帮家里挣工分,减轻负担呢。
几个孩子还在哭闹,哭的老张心里烦,都想哭了,但是不能在孩子面前掉眼泪,转过身对老大说:老大,把他们几个看住,不要让乱跑,出了啥事?你等着挨打。
老大委屈的说了声:是。
老张背着两锄头在前边走,张婆子在后面跟着。去要上工挣工分呀!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到了地里,锄着玉米地里的草,有妇女问张婆子:你这刚生过孩子咋不在家歇几天呢。张婆子答说:不碍事,不碍事。这不几个孩子张嘴要吃饭里,没办法么。另一个说说:你这可得小心,以后落下病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老张婆子说:没事,身体还好!
但这老张婆子,这一上午干活可是真的一点都心不在焉的。把玉米苗子割倒了好几个,到是把草有些还放过去了。这也难怪,谁身上掉的肉不疼,谁知道那孩子现在咋样了。
老张这一上午到是干活没啥失误,但是速度也不咋样快。落下其他人大半截子呢,但就是没啥心情赶。在闲下来的空挡,一个劲的抽旱烟。心里也怪难受的,但是没办法,谁叫咱没能力么,只能是下着闷苦,不能做个啥轻松还能能挣钱的活呀!要是有,我咋也去干了,都要把孩子们养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