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佳男的第四年,早上看到days matter上推过来的日期,思绪就回到了当年认识时候的场景。那会儿疫情,搬家很难,我到了新地方的时候也没空找新的健身房,就趁着国庆假期在家附近找了一家。第一天去,就看到了众星捧月的他,那时候也就是点了个头,跟一群仗着身体好不怕传染的家伙不戴口罩的一起训练,可那一眼就入了心的人,始终都会把第一眼当做是遇见。
昨天过得略微兵荒马乱,认识Maryam一家子以后似乎很多事情都开始围着他们转,要认识小朋友们,要和她一起运动,要给她老公上课,要布置作业,自己也要学一些教汉语的方式方法,还要约理疗师给他治疗旧伤。在他们公寓楼里的瑜伽室,我靠坐在飘窗上看书,那条街道上的夜景也很好看,能更近的看到东三省的第一个火车站,还有繁华的步行街起始点。
等到把我自己的体态也调整好,已经将近11点了,Blue老师和朋友们打了几把瓦,场场MVP,我说你可得好好练练枪,不然我怎么抱紧你的大腿啊?他见我差不多结束了,就洗了澡等我到家。其实那栋国际公寓离我很近,我说我很快就到了。他说你慢慢来注意安全,我又不会跑掉。
“你可以跑掉的。”
我不怕他跑掉的,从那天起我时刻都做好了每个人都会从我的生命中突然消失的准备。我会装作表面讶异,内心却毫无波澜。
“这么说也对,我想跑的话,随时可以跑。可以不等,可以玩自己的,可以完全不想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为什么会想呢?不是自己继续去玩游戏,去做其他的事情,是因为我想等你,我觉得等你比其他的事情更重要。”
然后把他的小本本记录发给我,
回家泡脚,我会在泡脚的时候玩一局紧张刺激的金铲铲,我有时候会玩冷门阵容,但是又不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会瞬间给我发一套阵容码。我上过他的号,没保存过一套阵容,完全是用头记,果然玩游戏还是要天分的。
夜里听我以前录的歌,那时候我还在上大学,没声卡没麦克风,用3.5mm的耳机麦喊出自己的情绪,音效都是软件后期,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其实这几天他病了,在我的胁迫下按时吃药,但总是会很困,我就听着他微微粗重的喘息声也沉沉睡去。醒来的呼吸声,是啊,这几天因为吃中药的原因我没有再吃我的处方药了,所以入睡会比较晚,醒来也很晚,他从不会吵醒我,但是其实他不知道,他会说梦话的。他说,
“我来了。”
“你回来了吗?”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