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躁动了一天,雨滴最后还是没脾气下。空气和我都有些焦灼,凉被和热气压碰触生出刺,拒绝与我同眠。
我想,这气氛该挑个人出来思念,带上耳机把煽情的嗓子送进耳朵,脑子里全是别人的故事。我说这样不行,我要把一夜春梦交给自己的女孩,理智不认同,他说你可拉倒吧,流年尽陪了酒精。
要不想下岳岳吧,我看到我笑了一下。岳岳大概是三周前走的,也或者是四周前。我刻意地不刻意记下她走的时间,纪念日太多了会疲乏,再者即便记下了也没什么用,她在日本,我在四川,我们相距大概三万块钱,而我卡上的缘分只够一碗拉面。
说到岳岳,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的人生会接近。她擅长拨着和弦,甩起短发小辫跟我竞争女人缘,而我谨小慎微,善于避开地上的狗屎。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窗外面下着暴雨,我乐于趴在窗上看外面的行色匆匆,然后看到一条小辫子拎着两包方便面向我走来,生平第一次我祈求了让雨停下。
她说下暴雨吃泡面比较有情调,我说你忘了买肉肠。说到离别,我们是有代沟的。我伤情在长亭之外,古道之边,而她在我阳台吃着泡面,顺带偷了我的烟。
所以我把准备好的威士忌藏起来,她才不配与我对酌。
我想到这里停顿,趁我爸不在,偷接了一杯白酒。白酒的口感我是厌恶的,不过好在也有五十度。
或者我来想念一下layla。我们是在法语班认识的,至今不习惯她的中文名。她也走了,准备去往太平洋以南,我预备出走欧亚大陆以西。从此天涯,各安一方。
她应该不是人类,人类不能这样好看。我也不算人类,人类不能不爱上美。她的存在与我来说是重要的,我得以了解到,我不是颜控。比起同榻,我更皈依如今之情谊。她被我预定,作为六十年后,能活着该见一面的人,不算是朋友,是另一个自己,除了颜值。
如果她的人生与我的世俗相似,我打算敬她一杯,敬在脸上。
鸭哥也不错,比起一些龌龊的想法,我更加祈祷把她的长腿接在我身上。她水过我一次,这个我记在复仇备忘录里。
她是隔得太远的风景,这样挺好,近了显得我矮。比较扯淡的是,我们是因为谈论她前男友的事而熟悉起来的。我比较会安慰别人,因为大多数时候我需要自己安慰自己,能说服自己的人,口才算是出众。
她钟情小黄人,要求我在香榭丽舍拥抱小黄人广告牌,我碍于情面没能做到,买了小黄人的乐高送她,最终送到垃圾箱。这是她应该要赔的。
前女友呢?我或者还在喜欢着她,不过决绝拒绝她的任何消息。不幸的,她活在我难以消除的回忆和罪恶里,所幸的,往后余生,再无相关。
干脆的,猜测喵姐好了。作为公众号经营者,这个人在粉丝贫瘠里坚持了两三年,这该是纯粹的热爱了。作为万事向钱看的我,总忍不住把文字交些到她手里,这该是我的愚蠢了,不过难以惋惜,这些字符比我机灵,找了个好的去处。
最后,思量一下自己。灵魂渴望着流浪,肉体苟且着苟且。
对于酒精,我并没有痴恋,但是挨了酒后恍惚的瘾。醉后思绪万里,不在乎这坨腐肉是怎样的姿势死在一隅。我不知道对不起的是哪一边,是灵魂的自在浪荡,还是肉体的蹒跚学步。
不过一切好像都是无所谓的,毕竟我们要相互依存,好像春天过了,野花也没理由再留下一样,我们毕竟是要相互依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