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时已入夜,我们一行人下车之后,商量着该如何找到目标。
队伍中有倪,也有杜,这让我有点反应过来,但随后我又想到杜是组织里的会计,也就没有再怀疑,转而如往常一般思考起工作的内容。
霓虹灯光下的高楼晦涩暗沉,在我前面的同事已经走进了二楼过道。
我走在最后,查看后方情况,接着和杜一起上了二楼。
仅仅晚了几步的时间,就不见了他人。
从楼下往上看的时候,上面不过是几米的地板和一直线的扶梯,走上来时才发现广场的存在。即便是刚刚看到的过道走廊也隐没在暗沉的灯光中,看不出同伴走过的痕迹。
我回忆起倪告知的工作内容,但不管如何回想,也就是一些关于旅游的事情,这些事情可能是某件事情的暗号,也可能本就是工作的内容。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倪的解释才行,否则完全没有进行的必要。
我和杜广场边转悠了半天,来到了一间酒吧的门外,询问看门的守卫,然而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酒吧守卫一如其它地方的守卫,对别人的话保持怀疑,进而轻视,不屑一顾的请你滚蛋。
于是我和杜商量,不如先前往集结点。因为杜身为会计,这次的工作任务不过是统计和审核费用。她现在所要做的只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等待工作结束,众人将花费告知。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究竟是什么,但此刻可以用为会计掩护的借口前往最后的集结点,等待一切结束。
杜和我说需要一个人先出去逛逛,让我前往集结点准备。我对此没什么意见,找到应该可以前往集结点的公交车。在车上还碰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女贼,居然就在我脸旁打开了我的工作包。看到我包里放着的东西后,她缩了手。我转头看了看她,把口袋中的钱和证件等扔回到包里。
我正心中暗笑,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杜的身影,她在车外奔跑着,将某袋东西甩在公交车前,似乎想阻止公交车。
公交车大叫着前往某地还有四站路,开过了一个红绿灯。
我看着杜减慢了速度,站在红路灯前摇手,心中感到不安。
在集结地等待了几个小时后,我按照组织的规定留下了记号,便连夜回到了家中。
爸爸问我去了哪里,我说和朋友去了扬州,他又问怎么去的,我说乘火车,到了扬州站。他笑了笑,说只有到扬州河湖站才是去玩的。我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打开手机,发现倪和杜等人带着旅行包在阳光明媚的海滩上大笑。
我打了电话,告诉倪说今后再也不会和他们出去。倪不停的笑,却不说什么。
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势,我意识到工作的失败,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遥控器不管怎么按都没有反应,我颤抖着掰开了遥控器的电池盖,里面是空的。
工作的报酬永远都拿不到了,而这无用的遥控器却要永远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