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八月二十四,是老爸的生日,今年的生日最简单了,只有爸、妈和我,我们三个人慢悠悠吃了一个财鱼小锅(番茄),这是一家专做鱼火锅的店,我们是两点去的,人不多,三个人清清静静地吃着饭。
我说:“今年连个蛋糕都没订,是不是太简单了。”爸说:“本来我和你妈吃个羊肉泡就行了,你大姐、二姐又没回来。”爸说的是两个堂姐,往年弟弟妹妹远,不能回来,我们一家,大姐、二姐一家都回来,热闹得不行,有时在家里做,大姐手艺好,我和二姐帮厨,做一大桌菜,平时家里冷清,爸妈这一天是最高兴的。有时在饭店吃,摆一大桌子,孩子们在场总要给爷爷奶奶,外爷外婆唱生日快乐歌,爸妈的快乐就是这短暂的团聚。
记得2011年,妹说爸生日她好几年没回来了,爸的生日就决定国庆节过,当时爸妈住在乡下,妹妹在县城大饭店订了席,我们把爸妈接到县城,大姐二姐从西安回来了,当时几个外孙女都在,乐怡当场表演节目,送上了生日快乐歌,爸妈笑得合不拢嘴,小小和鹤鹤负责倒酒,点蜡烛,分蛋糕……
几个女婿也给爸敬酒,爸因为身体原因喝不了酒,那次还是破例喝了点,他说:“一家人能聚到一块他高兴。”我们姐妹几个也要给爸说祝寿词,大姐很幽默,她说:“祝二大(二爸)笑口常开,不发脾气,年年有今日!”我知道姐的意思,爸好强,性格急躁,我们都希望他把一切看淡,顾惜自己的身体。爸笑着说:“不发脾气,现在你们生活都好,我没啥说的。”妹妹说:“你看这几个孩子学习都好,你和我妈好好活,都看得娃考上大学,上研究生,都找个好女婿,行不?”爸和妈都笑了:“我们结到世上,哈哈哈哈哈。”到我和二姐了,我俩不会说,跟着大家哈哈地笑着。爸那时才六十多岁,因为病了一场,看起来很苍老,不过,他清瘦的脸上透着刚强。
我问爸妈:“今天的鱼咋样?”“好好好!”爸妈几乎是齐声说的。我看着他们像孩子一样还咂咂嘴,我笑了。爸让妈和他把涮在锅里的菜吃完,我不赞成,实在吃不完算了,不要吃得不舒服,今天生日吃的不对了,我可担待不起,姐姐们,弟弟妹妹今天早早打电话祝你生日快乐呢,你们可不能为了不浪费而吃撑,哈哈哈,今天就潇洒一回,不做“克财劳”。爸妈说:“怪可惜的。”
爸年轻时下过煤窑,当过教师,在砖瓦厂干过活,当过生产队长。三十多岁卖过西瓜,收过瓜芦,包过几十亩地,走南创北做过生意,我上高中时又承包了队里的瓦窑……下苦大,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当年筷子兄弟唱的《父亲》,我一听眼泪就刷刷地流,我也多想说:“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的一切换你岁月长留,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祝爸爸妈妈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