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的中午阳光正好,刚好能斜斜地刺透车窗亮在手指和书包上,扎得人浑身发痒。
道中的油菜花年年都是这么个样,迎着旷野尚冷的风疯长,也不需要什么稻草人或者狮子的陪伴,也不会记得我去年留着这的目光。
开车的大叔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在后座的女生上车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只是默默把车载音响的音量调到不能再大。这样,我猜我的耳机也没有什么能够隔绝这股声浪的不知名黑科技,只能否决了取出来提神或催眠的必要,而把画面突兀地切到了元宵的夜空里从堤上向外蔓延牵成一片的纸灯。
不过自己放的灯好像并没能飞出多远,无论是去年还是今年。
明明就不具备光合作用的能力,人类为什么还是要仰赖着或明亮或熹微的光才能延续自己不长不短的生命呢?
悠悠转醒,才发现早已经过了油菜花的季节。下雨,涨水,运河的水位一度比得上巴山秋池。
笨啊,想念不如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