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是一部上映于 2015 年的瑞典电影,它是根据瑞典 80 后作家弗雷徳里克・巴克曼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曾经获得第 89 届奥斯卡最住外语片的提名,影片讲述了在妻子死后,一个想要自杀的叫做欧维的老头的经历。虽然电影讲述的是欧维寻死的经历,但它并非真正讲述当下的故事,而是通过回亿讲述欧維的一生,像是一部和《阿甘正传》结构类似的「虚拟传记类电影」。如果直译为「一个叫欧维的男人」,似乎更符合影片的叙事结构。
影片采用了类似于《阿甘正传》的倒序手法。如果一上来采用顺序叙述,那么会让观众一上来就看到比较久远的过去的年代,从而使熟悉现代环境的观介难以共情。更重要的一点是,欧维是一个很「传奇」的形象,但如果故事一上来就是那种「传奇性」的经历,会让观众有不可信的感觉。所以像这类「農拟人物传记电影,常常会先用与当下非常接近的环境和观众建立连接与信任,随后再以回忆的方式来讲「更加传奇」的故事,这在《阿甘正传》《海上钢琴师》甚至《大鱼》等影片中都有用到。当然,用倒級还可以把「自杀」这样有吸引力的段落放在最开始,让观众有看下去的欲望,这就是另一个目的了。
欧维是一个无比善良的人,但他封闭了内心,洁身自好,从来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但也不喜欢任何人给自己添麻烦。在他原本的逻辑里,他可以不需要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需要。每个人完成自己的事情,这样的世界是最好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很大程度上,人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活着的,当一个人不再被需要,他活着也就没有了意义,在很长时间以来,索尼娅是哪个需要他,给与他生命意义的人,但她死了,欧维没有了需要照顾的人,他便决定追随他的脚步。
好在后来欧维遇到了需要他帮助的人,因为有了其他人的需要,他便拥有了留在世界上的理由。而因为他帮助别人的行为,他就和其他人建立了情感的连接。其实,人生命的意义,就是在于被其他人需要。影片的最后,欧维的葬礼上坐满了人,这些都曾经是需要过他的人,是他敞开心接纳的人,通过和他们的连接,欧维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在索菲亚之外的生命的意义。这是影片的第一层主题。
索尼娅和欧维都是善良的人,但是他们「善良的地方」又有些不同。欧维之所以喜欢发动机,是因为他喜欢有确定规则和结果的东西,只要你按照一个规则和体系来行事,他就会在你的预期中,这正呼应了欧维所喜欢的「原则」,他自己遵守原则,也希望其他人按照原则行事。遵守原则固然是一种高尚的品质,但他并非是唯一的伟大品质,在索菲亚身上我们看到了和欧维不同确相得益彰的另一种品质——「爱」,这是一种无关原则的善意,它会帮人发现那些原本与自己不认识的人的需要,比如明白多动症儿童需要老师,明白部居不会开车时会需要帮忙,明白一只受伤的流浪補需要人的收养,明白为了帮助一个朋友,需要止从来不求人的自己去互联网上找资料,明白为了表达爱意,需要去买一个自己觉得纯粹是坑钱的「电脑」,这就是一种和「原则」不同,名称为「爱」的善良了。它让人突破自已的原则和界限,让人接纳那些并非和自己具有一致原则的人,它让人和身边的人建立关系,它让人们彼此依赖。欧维本来是不怎么懂得「爱」的,又或者,他的爱只会给索尼娅一个人,但他在妻子去世以后的这段时间里,学会了怎么「爱」其他人,他也逐渐找到了最后的生命的意义。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有原则的人,也很难做到像欥维那样有原则,他无疑是值得敬佩的。但是,他如果没有索尼娅,光有硬而强大的原则,却没有温柔而细的爱,那么他的人生一定是不完整的。他完成了一次人生,很坎坷,很艰难,但却有一种独特的圆满。这一方面因为他一生遵循了讲原则的品格,令人敬佩;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付出的爱,和他与身边的人所建立的连接,令人怀念。
内容摘自《木鱼微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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