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静儿将保险柜的钥匙成功获取,地下党柳青莲迅速转交给接应的同志,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向城中心驶去。
黑色轿车里是江夏生,他接转来的钥匙后迅速去配制,因为时间很紧迫,他一定要在王旭他们宴席结束前赶回来,再交给静儿让她想办法把钥匙放回原来的位置。
静儿被刘晨曦拽到一个角落,“捣蛋鬼你给我说清楚,我妹妹什么时候加入的春柳会,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们跟着共产党也比待在春柳会强啊!”静儿咯咯一笑,“晨曦哥哥,看来你还真不是个滚蛋,我们就是共产党你能怎么样,难道你舍得把你亲妹妹出卖给国民党和日本人吗?”
刘晨曦不想追究妹妹是共产党还是春柳会的,他眼下只关心,如果静儿要除掉井上野仁,会不会牵涉到自己,他可不想惹火上身,再被上级骂的狗血淋头。
静儿说:“刘家大少爷你尽可放心,咱们还是一起来一起走,小鬼子也是出酒店回他的老窝,至于他回去以后会怎么样能活多久,你想跟你刘家大少爷还有什么关系吗?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听静儿这样一说,刘晨曦悬着的心稍微缓和,他真担心静儿在酒店就把井上野仁解决掉,那样的话自己可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凤凰大酒店陆续有客人退席,静儿把井上野仁搀扶着送上车,井上野仁的钥匙,又鬼使神差地回到它原来的地方。
见静儿平安归来刘嫚喜不自胜,她们约好今晚到刘嫚家吃晚饭,因为她们知道,刘晨曦必定要死缠烂磨没完没了。
刘晨曦白天憋了一肚子肝火和疑问,饭桌上他虎着脸一言不发,胡乱扒了几口就离开,静儿和刘嫚相视一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刘嫚推开屋门吓一大跳,刘晨曦已经在屋里专等她们回来。
刘嫚说:“哥哥你怎么了?我可没惹你啊!”刘晨曦说:“你们俩少给我装蒜,死丫头你们快说,什么时候加入的春柳会?春柳会早就被国军列入围剿计划,你们姑娘家家的干那营生,今后还找不找婆家?”
刘嫚没吱声,静儿说:“刘嫚姐说你呢!我已经找到婆家了。晨曦哥哥今天上午对我说的,要我做他的未婚妻。”
“刘晨曦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指着静儿的脑袋说:“我是真的服你了,我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你这样不知羞耻的。”静儿听了满脸的鄙视,她不屑地说:“再怎么着我也不想当汉奸。”
刘嫚再也听不下去,她的脸气的通红,“哥你说话也忒难听了,我不许你这样说静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敢说你没有利用静儿,没有把静儿作挡箭牌使?”
刘嫚接着说:“哥啊!你想一想,自从没有了娘亲我们都是怎样过来的,要不是你险些被白竹害死,父亲能舍得把我们送少林寺学武吗?”
“你以为父亲想娶白竹吗?是白竹心机深,她勾结做省长的表嫂给父亲下了迷药,她们用咱俩的命要挟父亲娶白竹。你以为他老人家送我们去练武,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吗?”
“你难道就没有看到,我们现在的国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家将不家。日本人辱我姐妹杀我同胞,你就忍心熟视无睹为虎作伥吗?”
“哥呀!你就不能醒醒吗?你看父亲现在已经为他的过往付出代价啦!你真以为他是因病告假?他是不想再做有损国家,有害民众昧良心的事情啦,他是看到了国民党的残忍和末路!”
刘晨曦说:“死丫头你甭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堂堂七尺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听你们女流之辈的一面之词。我不管你们是共产党还是春柳会,也不管你们何时杀井上野仁。但是人各有志,休想让我跟你们脚踏一只船。哪怕是你我不做兄妹,从此一刀两断。”
刘嫚气的浑身乱颤,“你果真是顽固不化铁石心肠,怪不得父亲对你灰心失望痛断肝肠。”
“刘晨曦更是义愤填膺怨气冲天,“呵呵!父亲!他配做一个父亲吗?他害死母亲,又娶了白竹那个贱女人,我很他入骨入肾,我不信你说他是被逼的,这么多年他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把白竹给宰啦,还用的着到现在才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静儿不说话,冷不防抽出一截竹竿,照着刘晨曦劈头盖脸打下去,她边打边说,“刘嫚姐你给这种猪头讲什么道理,简直是对猪弹琴,他不仅装不懂听不进去,还沾你一身臭烘烘的猪粪。他既然选择去死咱拉都拉不住。现在咱们仁至义尽,等他作死也不顶个屁用!”
刘晨曦边用手遮挡静儿的竹竿边说:“我好男不跟女斗,从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刘嫚被哥哥气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既伤心又失望。看来哥哥是争取不过来了,他太狂妄自大不知好歹。如果他真的执迷不悟,后果是无法预料的,说不定会……
刘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姚齐山,大师兄和素莲虽然从小吃苦,好在已经有子有业其乐融融。我和哥哥至今单身一人不说,前路未卜其兮远,远兮生死两不知……
姚齐山这几天夜不能寐,母亲卧病在床多日,他日夜守护尽孝。父亲让他回去陪素莲和孩子,他说素莲很支持他侍奉母亲。父子俩正说话间姚齐峰推门进来。
姚齐峰看到病榻上的母亲,扑通一声在床前长跪不起,抚摸着母亲枯枝般的手指喃喃自语,“娘啊小三不孝,饶恕儿子不能床前嘘寒问暖。自从二哥二嫂远走省亲,您就积思成疾一病不起,其实您应该想开点,二嫂的爹娘肯定会让二哥他们返回的。”
原来二嫂一家早年逃荒要饭来到姚家庄,母亲看他们可怜便把她们一家领进家门,二嫂的父母见这户人家和善殷实,就决定把唯一的女儿留下,夫妻俩把女儿托付给母亲做儿媳,老两口含泪回老家安徽。
父亲说,“你们兄弟俩难得聚在一起,三你起来吧!你娘也不想看到你们愁眉苦脸。”姚齐山扶起兄弟,两个人看到母亲欣慰的微笑。
姚齐山说:“三弟你是怎样打算的?这几天可是关键时刻啊!”姚齐峰说:“大哥我已经派杨团长他们去日军大部队必经之路埋伏,在他们安营扎寨之后再做安排。现在正等江正源同志等获取情报,然后才能作出相对策略。”
父亲说:“你们哥俩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啊?”母亲说:“孩子们都长大出息啦,你还担心个啥?我相信咱的孩子们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胖墩低头噘嘴慢慢走进来,“师傅师叔你们打我一顿吧!”姚齐山看胖墩这副样子,马上明白八九分,肯定是松田的状况不好,他对姚齐峰说,“三弟我们到后院去看看”兄弟俩辞别父母走出房门。
看着奄奄一息的松田,姚齐峰说:“你不是给我说过,让刘嫚过来医治的是小龟山田吗,怎么你又喊他松田?是我搞混了,在刘嫚医院里治疗的那个才是小龟山田。这个是领人炸武馆的松田。”
姚齐山说:“原来是留着他做人质的,眼下这情况恐怕不行了。”姚齐峰说:“他命中注定不得好死,再说咱们也尽心给他医治了,只怪他不老实怨不得谁,比起他们你已经够仁慈啦!再说日本人没人性,也许他的长官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姚齐山问姚齐峰,“医院那个小龟山田能放他回去吗?”姚齐峰说:“他是日军建立细菌库的关键成员,他掌握着很多重要材料,为了彻底消灭全部敌人,如果不放他走唯恐敌人起疑心,暂且放他一马,必要时我党卧底能在第一时间把他解决掉。”
姚齐峰接着说:“你那个师弟刘晨曦可是个大障碍,有情报说,他极有可能和日军签下联手合约,他们准备一起对付红军主力部队和地方抗日成员。你想办法和他搞好关系,看能不能把他拉到咱们的队伍里来。”
姚齐山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那个师弟已经走火入魔,根本就没救啦!只要他不把事情做的太绝我不会要他性命,如果他再作丧尽天良的坏事,我定要替师傅清理门户决不心慈手软!”
姚齐峰听到一阵喧闹,是隔壁传出的争吵声,他们来到隔壁看见王振,正指手画脚地大骂送饭的猴子,姚齐山走上前照准王振的裤裆踢过去,王振疼的哭爹喊娘。
姚齐峰说:“大哥我观察这个代理警察局长王振,尖嘴猴腮心术不正,留着他是个祸害迟早会惹出事端,为防后患让就他跟松田去黄泉路上做伴吧!”
有姚齐峰这句话姚齐山彻底放松了,这两个坏蛋的确给他惹出不少麻烦,他吩咐胖墩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干净,胖墩蹦跳着离开,姚齐山要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未完待续)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八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