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夺回挚爱,玉鹅携百万天兵陈兵忘川,从摄影导演先给的这个全景镜头来看,当真称得上是“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银山铺天来”。
此处的玉鹅,与故事刚开始时的夜神大殿形成鲜明对比。玉鹅在做夜神大殿的时候,手下只将十万天兵,就是这样,还要随随便便因为旭凤涅槃失踪被褫夺。玉鹅因为受荼姚的极力打压,他的征兵处一向是走个过场,只有一个邝露小仙女,女扮男装,心心念念投至夜神麾下,忠心耿耿地追随夜神大殿。
而到了故事的结尾,一切恍若乾坤倒转,玉鹅身边,非但有百万天兵为之效犬马之劳,更有先前是旭凤一手提拔的破军星君鞍前马后,侍奉于上。邝露小仙女虽然此时不在玉鹅身边,但是在邝露小仙女的牵线搭桥下,她的生父太巳仙人,也成为了玉鹅委以重任的心腹。玉鹅看似已经得到了一切,当然,在此时的玉鹅眼中,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要不然,他摆这么大的场子做什么呢?
一身甲胄的玉鹅,在御殿将军与太巳仙人的追随下,恍若闲庭信步一般穿过重重兵甲,来到了天魔两界的分界线——忘川河畔,玉鹅作为天帝,御驾亲征,当然要先到最前线来视察敌情,提振士气。
从摄影导演给的这个俯拍镜头来看,百万天兵已经严阵以待,各方天将也已重装侍立,旌旗招展,战鼓齐备,就连云气,都变成了暗含腥风血雨的霰云,杀气腾腾,不可捉摸。
玉鹅一向是“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的内敛之人,此时的玉鹅,虽说是头一回亲自调兵遣将,投入战事,却没有丝毫的怯懦与羸弱,这一点,从他气定神闲的步伐,和不怒自威的神情,就看得出来。
作家在这里,暗示了玉鹅身为真龙天子,就算他从小不得机会施展抱负,也可以在一朝一夕之间,壮志得酬,威震万里。这是玉鹅生来就有的天赋,无需后天磨练即可得的异禀。
为了塑造玉鹅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形象,摄影导演故意给了玉鹅一个仰拍镜头,外加一个俯拍镜头。视看敌情的玉鹅,恍若是在睥睨早已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天下。在玉鹅心里,魔界兵强马壮、战力雄厚又如何?我将马上叫你这百万魔军血染忘川,沉沙折戟。魔山魔水,也会在魔尊死在我的手中以后,成为我天帝陛下的私有领地,如同我的天后,她再不愿意,也会回到我的身边来。
玉鹅吩咐破军星君道,此刻先按兵不动,待本座接回水神,你便挥师进攻。御殿将军立刻领命道:是。
玉鹅为什么要在天魔大战前,先吩咐自己的主将这么一句话呢?作家在这里,暗示了锦觅在玉鹅心中的地位——锦觅当然是比这天魔大战更要紧。锦觅与邝露小仙女一样,分享着玉鹅心理上的生母的地位。
玉鹅在大举入侵魔界之前,把邝露妥帖地安置在天界,让她远离战端,本来就暗示了玉鹅对锦觅的态度。锦觅作为玉鹅的挚爱,在玉鹅的心里,地位可比邝露小仙女重要得多,玉鹅惟恐刀剑无眼,误伤锦觅,故而他希望锦觅可以远离即将变为修罗地狱的战场。
那么,玉鹅为何觉得逃婚的锦觅有可能回到他的身边来呢?在玉鹅看来,毕竟锦觅刚刚逃婚,她只有与旭凤一夜的独处时间,而且,昨天是旭凤与穗禾的大婚之日,有穗禾从中作梗,锦觅与旭凤靠着蓬羽化解误会的可能性非常小。就算锦觅已经和旭凤化解了误会,现在玉鹅以百万天兵挟风暴而来,面对挚爱有可能受到生命威胁,锦觅也可能愿意回到玉鹅身边,来化解这场天魔大战的。
同时,此时的玉鹅,理智尚存,十分冷静。玉鹅知道,面对像天魔大战这样的大事,他必须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使出自己的全部智谋,耍出自己全部的诡计,来求得胜利这个结果。之所以强调这一点,是为了与后面,玉鹅被旭凤秀恩爱刺激得失去了全部理智做区分。
旭凤化作火鸟凤凰,来到了两军对垒的现场。见到旭凤真身的玉鹅,还是严阵以待,冷静自持的。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来了,他会与旭凤公平地较量一场,叫锦觅好好瞧瞧,谁才是这天地间的主宰,谁才是值得她爱、值得她一生追随的男人。
可是,当玉鹅意识到,旭凤是携着锦觅来到这天魔大战现场的时候,当玉鹅看到,锦觅依傍在旭凤的怀里,任由旭凤揽着自己的腰带着自己的时候,玉鹅突然露出了一种被抛弃的鲤儿的表情,他可怜兮兮地盯着旭凤与锦觅二人,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只是锦觅生命中的局外人。
不过,玉鹅很快就恢复到了天帝陛下的样子,他的可怜兮兮,化为了愤怒,只是玉鹅还在压制这份愤怒。玉鹅冷冷地看着丝毫不顾念自己的挚爱,冷冷地看着自己终生的对手。玉鹅知道,他必须与旭凤决一死战,这件事才能叫个了局。
玉鹅在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后,朗声说道,本座今日不欲恋战,只为接回水神。
玉鹅终于开始实施自己的计谋,他开始欺骗旭凤、哄骗锦觅,玉鹅说,只要锦觅肯和他回去,那他立刻鸣金收兵,绝不会侵犯魔界的。
锦觅本想说话的,但是旭凤抢先说道,水神自愿到我魔界一游,我等奉为上宾,既无任何不快,也毫无强留之意,竟劳天帝如此兴师动众,让不明真相之人见了,还以为天帝故意寻衅,挑起战端呢!
旭凤为什么不让锦觅回答,反而要抢着替锦觅回到呢?从旭凤的这份按捺不住里,我窥见了旭凤内心的不安全感。旭凤虽然刚刚和锦觅化解了误会,并名正言顺地成亲了,但是玉鹅对旭凤的引导与诱骗,还是非常有效。旭凤还是觉得,锦觅对玉鹅很有情意,并且在见到玉鹅的时候,会意志松动,甚至会回到玉鹅的身边去。故而,旭凤不肯让锦觅回答,反而要代替锦觅回答。
旭凤的这番话,是毫无破绽的外交辞令,这简直不像那个满脑子只懂得谈恋爱的凤凰了,下面,我来分析一下旭凤的这番说辞。
其一,旭凤强调,水神是自愿来魔界的,从而堵住了玉鹅说水神被自己挟持、他是来解救水神的嘴。旭凤知道,就算要开战,也要让玉鹅师出无名,自己只是被迫应战,他要占住那个理字。
其二,旭凤说,水神在魔界,可是我们的上宾,我们没有任何不快,我也没有强留她在我身边,而是她自己愿意留在魔界的,从而在玉鹅面前展露了自己与锦觅的亲密关系,以激怒玉鹅。
其三,旭凤试图把这场天魔大战的罪孽归咎于人,他说天帝竟然为了莫须有的事,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只怕让六界众人,都以为天帝不过是以锦觅为借口,故意寻衅,妄图一统六界罢了。你如何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呢?
旭凤最后一句说辞,说得非常在理,玉鹅虽然不是为了一统六界要荡平魔界,但他就是主动挑起战端的那一方,天魔大战,就是玉鹅强加给旭凤、强加给魔界的,这是玉鹅的罪孽,也让玉鹅很快受到了报应。
旭凤在说话的时候,锦觅站在旭凤的身后,任由自己的挚爱代替自己去谈判,去发表意见,这些,都代表了锦觅待旭凤的情意。
这也是玉鹅一直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情意。玉鹅从始至终,都想要让锦觅能把她身上的重担推到自己身上,让自己代替锦觅出面,去摆平一切,让自己可以成为锦觅名正言顺的发言人,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玉鹅很喜欢为锦觅出头,很喜欢护卫锦觅,这一点,从他当年与锦觅在凡间游玩,在土地仙面前把女装示人的锦觅挡在身后的时候,就很明显了。
玉鹅那么聪明,他当然明白旭凤为什么抢着说话,他也不屑于和旭凤争辩,此时的玉鹅,只想听锦觅的意思。他要确认,锦觅到底有没有和旭凤化解误会,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故而,玉鹅又对锦觅说了一句,觅儿,过来。
这个句子,是祈使语气,但是,玉鹅作为天帝陛下,说得非常软趴趴,他没有任何胁迫的意思,只是在对自己心理上的生母说出了自己的希冀——觅儿,你该回家来了。
从整个故事来看,旭凤曾多次对锦觅说过“过来”这句话,且颐指气使,语词激烈,锦觅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而这是玉鹅第一次对锦觅提出让她回来的命令,还这样软趴趴。作家借这句话,暗示了玉鹅与旭凤的不同。旭凤对锦觅的爱,是张扬的、蛮横的,而玉鹅对锦觅的爱,是温柔的、迁就的。孰优孰劣,无法分辨,我们只能说,锦觅在骨子里就是个抖M的人,她更喜欢对自己蛮横的旭凤,而不是和风细雨的玉鹅。
也许,这也是玉鹅不能得到锦觅的一个重要因素。玉鹅只有到了被锦觅逼到绝境,才会露出自己蛮横霸道的一面,而且,还基本不肯在锦觅面前表露,(就算表露,也很有底线,)只肯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在旭凤身上。玉鹅把锦觅当做心理上的生母,可是锦觅对做玉鹅的生母却没有兴趣,她只希望能做一个无知少女,仰望自己的爱人。
锦觅听到玉鹅的命令,她当然要做出回复了。锦觅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天帝陛下,我在这里很好,您放心,切莫再冲动,我不会跟你回天界的。
其一,锦觅试图安抚玉鹅,她告诉玉鹅,我很好,您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锦觅称呼玉鹅为“天帝陛下”、“您”,这些,都代表了锦觅对玉鹅是极有距离感的。
其二,锦觅试图劝导玉鹅,不要冲动行事,若您发动天魔大战,不是什么小事。
其三,锦觅严辞拒绝了玉鹅的要求,她告诉玉鹅,她绝不会和玉鹅回天界去。但是,锦觅这话是收着说的,她怕会刺激玉鹅,故而没有提及自己已经和旭凤成婚这件事。
玉鹅那么聪明,他当然明白,锦觅说“天帝陛下,我在这里很好”是什么意思,玉鹅再次露出了被抛弃的鲤儿的表情,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心理上的生母,你怎么可以丝毫不顾念我的感受?你真的要抛弃我了吗?
摄影导演以玉鹅为主镜头,给了太巳仙人一个虚化镜头——他忍不住偷偷看了自己的主君一眼。太巳仙人当然知道,锦觅对玉鹅意味着什么,他惟恐天帝陛下因为锦觅而气急败坏,让天界在这场天魔大战中,落了下风。
旭凤在听到锦觅说完“天帝陛下,我在这里很好,您放心”这句话以后,当然就明白了锦觅对自己的情意了,他真的是想多了,锦觅不会离开自己,回天界去,旭凤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的石头叫落了地。
在听到锦觅说“我不会跟你回天界的”这句话后,玉鹅终于确认了,锦觅已经和旭凤彻底化解了误会,而且,穗禾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就从侧面证明了这一事实。
玉鹅知道了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伤心,他终于确认了,锦觅不要他了,他心理上的生母已经不理他了,他所希望的锦觅能与他完婚,他能得到锦觅部分的肉身,能见到锦觅的希冀彻底化为乌有。玉鹅知道,旭凤对锦觅有极为强烈的占有欲,如果旭凤与锦觅在一起厮守,他绝不会像自己一样,允许锦觅与他保持名存实亡的婚姻,让自己可以偶尔见到锦觅的。而锦觅那么爱慕旭凤,她也一定会听从旭凤的意见,与自己划清界限。
旭凤拉起了锦觅的手,说道,对联,有个好消息,想必天帝也有所耳闻吧?昨夜,我与水神刚刚完婚,她是我魔界的王后,她是我魔界的王后,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她怎么舍得离开魔界呢?!
旭凤当然听出来了,锦觅虽然给自己仗腰子,但还是没有给自己正名,毕竟,他俩已经成婚了。旭凤忍不住在玉鹅面前秀起恩爱来。旭凤为什么要在两军对垒的严肃时刻,提及自己的私生活呢?
其一,旭凤是想激怒玉鹅,他觉得玉鹅心机深沉,不可捉摸,他只有先让玉鹅暴跳如雷,才有可能让玉鹅失去理智,直接以武力解决这一问题,他才不至于落得下风。
其二,旭凤已经不满玉鹅很久了,当初在先贤殿的时候,玉鹅就口口声声说,锦觅是和自己合谋,杀死了自己,可是事实却是,这都是玉鹅的谎言,锦觅爱的人,就是自己。旭凤觉得他应该在玉鹅面前,摆明自己的领地意识,你就不要再妄想锦觅了,她已经属于我了,她是我的魔后,才不是你的天后。
对于锦觅与旭凤成婚,玉鹅有耳闻吗?我觉得很大的可能性是没有,毕竟,刚刚扫荡完花界的玉鹅,晚上回了天界就吞了穷奇,整顿三军,第二天还摆出了天魔大战的架势,他应该是没有时间知道锦觅与旭凤在计划外机缘巧合才有的婚事。
玉鹅在听到“本座与水神刚刚完婚”这句话的时候,他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这一举动,也暗示了锦觅与旭凤成婚这件事对玉鹅的刺激之深。原来,旭凤与锦觅非但已经化解了误会,竟然还在一夜之间就完婚了。我就是这么一错神的功夫,锦觅只离开了我一天不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在听到“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句话的时候,摄影导演再次给了玉鹅一个镜头。这个时候的玉鹅,是彻底绝望了。“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任谁听这句话,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他俩的洞房花烛夜,是何等的旖旎风光;玉鹅甚至想到了锦觅与旭凤灵修的那个梦珠,他此亲眼见证的那次肌肤之亲。玉鹅觉得,他与锦觅之间相隔的,才不是锦觅不肯跟他回去,他与锦觅的关系,只怕是就算他把锦觅强抢回天界,也不会像旭凤和锦觅那样,郎情妾意,恩爱缠绵。
只不过,玉鹅愤怒归愤怒,他还是试图从理智上为锦觅辩解,为自己辩解,让天界众人觉得,锦觅是被人胁迫,自己是师出有名。
玉鹅说到,荒谬!本座与水神早有婚约在先,六界皆知。你叛出天界,堕入魔道,现在居然还敢挟持天后,你难道真想自绝于天下吗?本座还是劝你早日回头,切莫铸成大错。
其一,玉鹅以他与锦觅早就定下的婚约来自证,说锦觅都已经和我有了婚约,这是六界皆知的事,她怎么可能和你成婚?
其二,玉鹅试图以堕入魔道、成为魔尊来污名化旭凤,他说,从来正邪不两立,锦觅是世所公认的天后,她自己都没说和你成婚的事,你却来我跟前说你和她已经成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想要挟持天后来要挟我这个天帝罢了。
其三,当然,玉鹅所说的他要劝旭凤早日回头,切莫铸成大错,只是一番场面话,玉鹅实际上,不过是试图把发动天魔大战的错误推到旭凤的身上,你不是说我为了一点子小事就来挑衅魔界吗?也不知道是谁,敢挟持天后,要挟天帝,这还是小事?天后的性命都被你拿捏在手里了,我这个天帝,还能坐视不理?
就在锦觅一脸凝重的时候,旭凤笑道,我和锦觅情投意合,自愿结为夫妇,我们行过大婚之礼,叩拜过天地高堂,而且还有魔界、鸟族共同见证,这桩婚事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不妥,是不是啊,诸位?
旭凤也知道,锦觅还没有和玉鹅退婚,这在当时的价值尺度来看,是他理亏的地方,但是他试图以与锦觅情投意合、他们已经行礼完毕这一既定事实来弥补这个缺陷。
同时,旭凤试图以实力说话,他说,你不承认我和锦觅的婚事?你还坚持认定锦觅是你的天后,而不是我的魔后?那你总得问问魔界、鸟族答不答应吧?
这个时候的旭凤,已经不想和玉鹅饶舌了,他觉得,这场天魔大战是避不得了,为了锦觅,他也不想避,旭凤告诉玉鹅,我们还是别废话了,就用实力说话吧,真刀真枪地打吧,我这个有魔界与鸟族势力傍身的战神,还怕你这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天帝不成?
这个时候的玉鹅,不是愤怒,而是癫狂,玉鹅眯了眯眼睛,露出了极为凶狠的表情,本来就想杀死旭凤、抢回锦觅的玉鹅,心中的怒火焚燃得他在丧失理智的边缘挣扎。玉鹅下定了决心,我非但要杀了你,我还要在锦觅面前,让她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叫你魂飞魄散的。你不是在我跟前炫耀武力吗?你真该尝尝,我与穷奇合力,是何滋味。
鎏英公主上前说道,凤兄,我们的援军在抵达之前,天帝已经控制了花界,并下令血洗花界,锦觅一日不回,他便一日灭一品花木。
鎏英公主之前就对旭凤说过,暗影来报,天帝重伤长芳主、封印花界之事,当时旭凤派援兵试图救出花界众仙,这极有可能是来回复的魔军,说玉鹅已经以自身灵力封印了整个花界,魔军无能为力而已。
不过有一个细节不容忽视,那就是,鎏英公主当着锦觅的面告诉了旭凤这件事,还把这件事说得极为严重,在鎏英公主的这番话里,让人觉得,花界已经被血洗了。鎏英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其一,这不过是为了离间锦觅与玉鹅的关系,逼迫锦觅选边站而已,锦觅只有知道,玉鹅对锦觅的亲人动手,才能彻底断绝他俩的可能,彻底倒向旭凤。
其二,只有刺激锦觅彻底与玉鹅决裂,让锦觅在两军阵前质问天帝为什么要为难她的母族,才能戳穿天帝试图把天魔大战归咎于魔界的诡计——你不是说是魔界挟持天后才你才发动的天魔大战吗?那你为什么要去为难你被魔尊挟持的天后的母族?
锦觅听了,当然立刻就急了,花界众仙可是她的亲人,她立刻跑去问玉鹅道,陛下这是为何?花界从来没有开罪于你啊!
玉鹅在锦觅面前,一向是有求必应,锦觅听了玉鹅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当然觉得不可思议了,是我逃婚,花界可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对着花界开刀?!
玉鹅当然知道,鎏英公主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但是,他也没放弃要挟锦觅的这个机会,或者说,他已经这么做了,他无法为自己辩解。
玉鹅试图将这件事大事化小,他说道,不过是权宜之计,只为劝你回头,你若肯回心转意,一切都好说。
玉鹅试图安抚锦觅,你先别急,我还没有对花界怎么样。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来,我怎么会对天后的母族大开杀戒?你就放宽心,只要你肯顺从我的心愿,跟我回天界去,我会立刻放了花界诸仙,并一如既往地尊重花界的自治权,礼重二十四位芳主。
锦觅听了,立刻就呆了,她不知道怎么办,一方面她不愿和自己的挚爱分开,另一方面又舍不得花界众仙。
见到自己的挚爱这么被人胁迫,旭凤当然忍不住了,他试图把所有的一切拦在自己身上,来为挚爱分忧解难。旭凤再次拉起了锦觅的手,说道,我若永不放手,你能奈我何?
旭凤说,你是不是还忽视了我?现如今,是你胁迫锦觅的母族,就能达成与锦觅成婚的目的吗?我才是锦觅的丈夫,要是我这个魔尊永不放手,你还能怎样?!
锦觅见到旭凤为自己出头,立刻就有了主心骨,她信任旭凤,依赖旭凤,她任由旭凤帮自己解决自己的烦难,只是盯着玉鹅的眼睛,没有说话。
玉鹅立刻就急了,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不再挣扎,而是开始发癫发狂。玉鹅道,如此,本座今日就一个都不留!
玉鹅当然明白,现如今,只要还有旭凤一日,锦觅就不会回头,按照锦觅与旭凤的情意,不难推断,锦觅会乐意旭凤帮自己解决此事,而旭凤也会极力想要维护锦觅,帮锦觅解决她母族之事。玉鹅想要夺回锦觅,必须先要杀死旭凤。觅儿啊觅儿,你不是依赖旭凤吗?你不是相信旭凤吗?我就在你面前,亲手杀了旭凤,让旭凤成个死人,看你除了来求我,除了来依赖我,还能去谁身边去。
旭凤听到这样的威胁,当然毫无所动,他是战神,怎么可能把打仗放在眼里。旭凤不忘把这场天魔大战的错误推到玉鹅的身上,他说道,天帝今日要大开杀戒,将花界与忘川变成修罗场,本座奉陪到底!说完,旭凤举起了他手中代表他魔尊身份的陨魔杵,督令三军道,迎战!
这里有一个细节,就是旭凤强调,非但忘川变为修罗地狱,就连花界都会被血洗、荡平,我觉得旭凤不相信玉鹅待锦觅的情意的可能性比较低,他应该只是在锦觅面前摆正一个一致对外的姿态,让锦觅觉得,他与锦觅有着共同的敌人,以维护与锦觅的关系而已。
魔界军队在听到自己的尊上下了迎战的命令后,立刻吹响号角,举起武器,齐声高喊“杀,杀,杀”,这是魔界军队的军情,他们就像是旭凤的性情一样,张扬,肆意,你要战,那便战!
玉鹅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举起了握紧拳头的右手,三军鼓手立刻击鼓作令,示意即将进攻。天界的军队,和魔界的军队是不同的,他们更加秩序井然,代表了天界主帅玉鹅的性情——严肃内敛、沉默寡言。
在天界兵甲冲锋之前,玉鹅离开了前线阵地,他作为主帅,去了兵甲的后方,运筹帷幄去了。这也算是玉鹅与旭凤的不同,玉鹅喜欢做幕后之人,搅弄风云,而旭凤,则是在妥帖地安排好锦觅后,第一时间冲到前线,身先士卒。
这里有一个问题不容忽视,那就是,玉鹅他不怕锦觅会在天魔大战中受伤吗?
玉鹅是相信旭凤待锦觅的情意,锦觅一定会得到魔军妥帖的保护,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部下,不会去伤害他放在心坎上的天后。在锦觅不肯回到他的身边,不肯与他一起回到天界兵甲之后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劝动锦觅,他只能把锦觅留在魔军之中,顺便,让锦觅亲眼看着,发癫发狂的他,是如何叫旭凤魂飞魄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