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仁波齐》这部影片是在朋友圈看到的,一位藏族阿佳的分享,很是好奇,问了后,才知是一部关于朝拜的电影。在西藏呆过或者在西藏久了的人,在心中自然会萌生一种“西藏情结”,这部电影的导演张扬如是,著名摄影师柳叶刀如是。仿佛西藏是一剂猛药,吃一次就能够让人嗑一生。
哲学的最高论题是: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是人们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很多人会奔着这部电影的名字去,因为她是一座山的名字,冈仁波齐,西藏甚至全世界和佛教有关的信仰中的神山。她的名字带着太多的光环,她就是信徒们心中信仰的象征。
如果你对西藏的文化足够了解,还会知道,其实冈仁波齐最早是西藏本土宗教苯教的神山,她在苯教中被认为是世界的中心,至今仍被佛教和印度教沿用。
故事脉络其实非常的简单,是一行人从芒康磕长头到达拉萨后再到达冈仁波齐的过程。甚至有的人会认为这就是在拿西藏做背书的电影,任何题材的电影,一沾上西藏,可能就会成功,因为她对人们的吸引力太大了。
比如这一群朝拜者,从昌都市芒康县一路沿着318国道到达拉萨,翻越的山,走过的路,经鲁朗林海,过林芝花海,翻越米拉山口,都是很多进藏旅游的人们所熟知的。然而,最难讲透的,是这个过程中每个人心中所饱含的信仰的意义。
他们一行人11人中,没有一位是真正的演员,全部都是芒康县某一小村子的素人,因为心中不同的想法而集结到一起,共同走上朝圣之路。其中有为了实现爸爸和叔叔朝圣梦想的尼玛扎堆;有为宰杀过多牛而自觉罪责深重的屠夫;有因盖房子而导致两名帮工死亡的男主人;有即将临盆的孕妇;也有身患残疾的小伙子;也有年龄九岁的女童。就这样为了心中的美好祈望而出发了。
从芒康到拉萨,约为1200公里,即便每天以10公里的速度前行,也要几个月才能到达,期间还经历了孕妇生育,车祸等事情使得朝圣的速度慢了下来。而从芒康到冈仁波齐,2500公里,穿越春夏秋冬,更需要一步步的去完成。
佛教中所谓的朝圣,是匍匐着磕长头前行。最为熟知的是仓央嘉措诗中所写的: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在拉萨的街头和八廓街上,大昭寺前,随时可以看见来自各地的磕长头的信徒,他们不管身边的人如何拿着长枪短炮对着他们,而是一心一意的磕着自己的长头,匍匐,起身;如是重复着,在骄阳下的八廓街头。
在拉萨,无论是在街头,还是在出行的道路上,都会碰到朝圣的人,他们心中揣着自己的故事,用一两年的时间去完成心目中最为神圣的事情。没有人问,这一两年内会耽误多少工作,会耗费多少精力,甚至因此失去生命。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当下做的,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他们的每一步,都是内心最为纯粹的表达,脚下的每一步路,都是那个在很多人看来虚无缥缈的信仰。
很多人将信仰当成是在云端的东西,认为遥不可及,因而选择放弃。其实最简便的话讲,信仰是内心有所畏惧,并在内心有所敬畏的情况下认识你自己,并去实践它。就像这部影片的背后故事中所说的朝圣:“神山圣湖并不是重点,接受平凡的自我,但不放弃理想和信仰,热爱生活,我们都在路上”。
有句话讲,心中有岸的人不怕漂泊。其实这里的岸,就是信仰。高科技带给人们的生活,是无所畏惧的生活,而藏族百姓“转山”“转水”“转森林”,则是最为淳朴的对自然崇拜的表达。在古老的民族中,均有这样的表达,如东北的鄂温克族“跳大神”以及一些对自然的崇拜的表现,因着内心无法解释的畏惧,而产生信仰,是促使人们对生命保护的源泉。如今科技解决了太多的之前人们难以解决的技术问题,将自然的神秘感袒露在人类的面前,也失去了人类对自然的信仰。
然而,人的内心的疑虑和恐惧并没有随着对自然认识的增加而减少,反而更加的浓厚,无处寄托的内心,便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迷茫。著名的物理学家牛顿对万有引力的解答,最终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转而把答案诉诸给上帝。爱因斯坦则更坦白讲:走进实验室,我是一名科学家,走出实验室,我是一名虔诚的教徒。说这句话,不是劝说每一位读者去信仰宗教,而是去保持着内心最深处的那份敬畏,对自然,对万物,认识自己,在自我朝圣的路上,一直勇敢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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