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阿根廷詩人博尔赫斯的詩歌《寧靜的自得》。曾經有過一段時間,應該是剛剛五十歲的時候吧,經常翻看自己以前寫過的文章,當然,那時還没有寫簡書,也就没有所謂的流水账。衹是一些陳年的舊日記或無病呻吟的肤淺文字。五十歲的自己看十幾歲二三十歲的自己,有時會笑那時的天真,會笑此時的碌碌無爲。博尔赫斯從二十多歲時視力逐漸衰退,等到1955年被任命爲國立圖書館館長時,他已經看不清書的封面和書脊了。完全失去視力之後,黑暗和光明的邊界不再清晰,博尔赫斯對宇宙、存在的辨認與思索却愈加明晰。
博尔赫斯在日内瓦普蘭帕萊墓地墓碑上的墓志銘,摘自古英語詩《莫尔登戰役》:“不應恐惧。”我們亦應這樣:窺見天地間大美與大智慧存於斯,亦知曉個人的渺小與無力,却仍然堅定地行走其間。
這個小假期就要結束了,過得很随性也很随意。這世上原本就没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性情也好,思想也好,精神狀態、生活方式也好,總會因人、因事、因時而不停地變化。寧靜的自得或可遇而不可求,待到明天,或許依然一如既往。而我也並不覺得一如既往没有什麽不好,有些可以放下,但有些無論怎樣也是難以放下。
痛痛快快睡了大半個下午,醒來時已是日影西斜,温度很高,風很大,墨迹天氣預報明天又是陰雨降温天氣。
今天是“五·四”青年節,也是“五·四”運動一百周年紀念日。每年“五·四”這一天,我都會想些什麽,寫些什麽,或者至少也要讀些什麽、看些什麽。對於一百年前,在中國究竟發生了什麽;而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對後來的中國究竟産生了怎樣的影嚮,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場都會做出属於每個自己的認識和判斷。但我想説的是,那一時期的中國教書人、讀書人,他們能像真正的教書人、讀書人那样去教書、讀書、去思考、去做事。
我覺得“青春”二字所表逵的絶不應該是生理意義上的某個年龄段,而應該是一種生命的狀態,一種生活的追求。保有對生活的熱情,對未知的世界永遠有一種探求的態度,這應該是青春的表現。不安(满足)於現狀,保持着一種成長的欲望,對明天、對未來永遠充满着期待和憧憬,這也應該是青春的表現。堅持閱讀,保持思考的習慣,每天都有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悟書寫下來的想法,這也應該是青春的表現。還有,常常會翻看地圖,找到自己想要去還没有去过的地方,整理好行囊,時刻准备出發,這也應該是青春的表現…… ……
我並没有回憶所谓的“青春往事”,因爲回憶是對近去的年華的一種割舍不掉的留戀,是心態漸老的一種表征。衹是想借這樣一個有意義的日子,表達一下對青春的認識和理解,也想讓自己和過去的及現在的学生們一起重新温習這樣幾句話:
“永遠年輕,永遠熱涙盈眶。”
“永遠保持成長的欲望。”
“年輕的脚步没有停下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