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溪佬》及其他

        《汤溪佬》发表后,引发了网名“风轻云淡”的极度不满。当编辑把“风轻云淡”的不满转发我的时候,我心坦然:因为我接受所有善意的批评!“风轻云淡”在原文中责难之声,“气势汹汹”。在此就不晒出来了。而当发表时,当然是经过编辑删改了,文章如下:

                  他可能到了假汤溪

        我对贵报1月31日金华日报A04版文化地方风俗《汤溪佬》这篇文章有以下几点意见。

        文章主要说了对于汤溪方言中“佬”字的见解。在我看来,许多地方值得商榷。

        第3段中,作者说汤溪人自诩“城里人”,看不起那些来自莘畈、塔石等地方的人。真的是这样吗?其实这是有历史原因的。汤溪原为古婺八县之一,可通龙游、兰溪、金华,古时为兵家必争之地。汤溪原先有一座城池,可随着时间推移,现已不见踪迹。不过,现在镇上仍然有东南西北四门的街名,护城河遗迹依旧可查,《汤溪县志》也有记载。1958年前,汤溪与金华县一样,同为县级行政单位。直到1958年才根据政府要求并入金华县,从此改为汤溪镇。所以老一辈的人们都把到汤溪玩说成是到县城里玩。年轻一辈的不懂,也会跟着老一辈这样称呼,以为汤溪人自大。作者说汤溪人自诩“城里人”,真是可笑。这只是口口相传,约定俗成的语言文化而已。

        为什么汤溪人喜欢称呼“佬”?在汤溪话中,许多方言名词多为第四声调,所以许多人都说汤溪话说起来像骂人就是这个原因。如果像上海一样“侬”“阿拉”,多为第一声调可能就会舒服许多。在汤溪话中“人”这个音是有的,多在不太好的词中如“人渣”“死人”中使用。汤溪人为了尊重别人,把“人”改为同是特定称谓之后使用的:“佬”。这样汤溪人说别的地方人称的时候就不会感觉不尊重,久而久之就以此为习惯,并没有作者所言任何侮辱的意思。

        我自己认为,大多数汤溪人勤劳,善良,淳朴,完全不像作者说的自大,地域歧视。文章作者如此见解,可能到了假汤溪。

(本文发表2017年2月5日《金华日报》,标题编辑所加。)

        而其实,我接到编辑转发“风轻云淡”不满的当天,我恰好在外,于是就在当晚2017年2月3日21:21我回应“风轻云淡”的文字发送到了编辑那里。回应如下:

          关于拙作《汤溪佬》批评的回应

        拙作《汤溪佬》于2017年1月31日在金华日报A04版发表,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依稀记得本文写于2016年10月份吧,因为久未获发表,渐渐就淡忘了。谁承望这篇写地方的短章则引出了些许回响,于是我只能作如下回应:

        第一,这正好应验了拙作开头所言:“当标上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被汤溪人责骂的准备。”因为写作时,我就想到了,这与柏杨先生《丑陋的中国人》一样。“丑陋的汤溪人”人性的弱点就是这样,容不得人家说自己不是,只能他自己说人家的不是。

        第二,论者在第三段中所纠缠的也许就是这些文字吧——

        在汤溪,如果住在老汤溪县城的人,他们往往自诩为“城里侬”,甚至是汤溪近郊这些所谓平原上的人,也自称“外头侬”,也都是很看不起那些来自诸如莘畈、塔石、琅琊等山里人,便称其为“山里佬”。

        论者想到了夜郎自大这个成语,什么意思?比喻骄傲无知的肤浅自负或自大行为。这段文字与“夜郎自大”这个成语风马牛不相及吧?并且论者在大谈汤溪县城的历史,其实根据文中所述我根本没有去否认汤溪县城的历史。但自诩为“城里侬”甚或是自称“外头侬”的汤溪人看不起“山里佬”,不同人有着不同经历,我就亲身体验过,这是事实。当然,与任何事物都没有绝对一样,肯定也会有人尊重我们这些“山里佬”的。再说文章绝无在指责如论者所言的汤溪人有“自大,地域歧视”之意,而如果硬是要牵扯上去,那也许就是论者太神经过敏了吧。

        第三,作为汤溪人,我爱汤溪,但没必要去溺爱。也许谁都可能存在人性的弱点,包括我自己尤甚。这与人的包容心又是两回事。

        第四,论者说我“无知”,我自认知识浅薄,但关于“汤溪佬”或许就是见识不同吧,并且我对“汤溪佬”这种无知的见识,没有去当作“笑料”,只是想着今后一个新汤溪人如何做得更好,这也是我写作之本意。

        最后无奈,只有在无知中,以求有点滴长进,如此或许可以庶免贻笑大方。

        因为“风轻云淡”与其发表的文章已经有很多出入了,而我这里发布的文字就是按照当时的回应,并没有去作任何改动。这样,也许我的回应就有些看不懂了。但不管如何,我还是这样一句话:我接受所有善意的批评!但与此同时,我则相信‘’风轻云淡‘’也一定是位喜欢地方文化的人士,在这里我也就祝愿其成就多多,幸福满满。

        近些年,工作之余,我也关注了一下地方文化,并且零零碎碎地在当地纸媒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后来,我就把这些文字自制成《简书》,也多是仅在微信朋友圈晒晒,很少在微信群中晒出,阅读量虽然少得可怜,但这也已经是在打扰各位了,与心多有戚戚焉。

        自制成《简书》后,我想此后,自娱自乐,把这些林林总总的文章结成一辑,暂名为《姑篾溪在流淌》。当然今后还应该不断扩充和更新。之所以用了这个书名,因为我觉得,姑篾国是否有无已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条老百姓口口相传的姑篾溪还在,并且姑篾溪依然还在流淌,这就够了。

附:《姑蔑溪在流淌》已经发表的文章目录

一、人物春秋

1、汤溪乡贤知有谁?

2、可圈可点朱大典

3、从白沙老爷说起

4、一生坚守成其大

5、我道爱才当如是

6、为人为艺唯童真

7、结善缘善行天下

8、北宋最美金华人

9、回望九峰家国念

10、等待秋天的女人

二、景观揽胜

11、特立独立九峰山

12、寻觅仙舟山

13、峙垅湖公园漫行

14、孤独小龙桥

15、高义鸡桥

16、汤溪城隍庙门额上的题字

17、西源记

18、那村·那山·那人

19、把强盛写在大地

三、民俗风物

20、汤溪入冬酒飘香

21、闲话“日脚”及其他

22、汤溪名茶孕仙气

23、汤溪佬

24、一碗汤水看汤溪

25、九峰书院变迁史

26、行走姑蔑溪

27、利市,汤溪的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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