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秋冬,来了春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我依然还在这里。流逝的是岁月,不变的是四季和我。为什么说我不变?因为我始终是一个人走。溜走的时光改变了我的容颜,让我变得面目全非,可以这么说。自己越发不认识自己,自己越发捉摸不透自己。对于这岁月我可以给它贴上一个标签-----可恶,与此同时也少不了给自己一个标签-----可悲。这可恶的岁月不会为我驻足,我只有带着这个可悲的自己一个人走着。
回头看,这二十年我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前五年,父母如同养猪崽一样的呵护着我,只盼我茁壮的长大。这时的我,除了自己走外,陪伴的是家人,滋润的是牛奶中的特仑苏般的亲情;后十五年,我换到了另一个环境中继续走,这个环境也可以说是我的第二个家(学校),不同的是在这里除了自己走外,陪伴的多了良师益友。无论如何,师友,父母家人都只不过是我路途中的过客而已,他们不可能陪伴我一生,或长或短,终有一天他们都会离我而去,最终还是我一个人走。
“番红花盛开时节,我必复出迎向太阳”。那是我划掉了高考失利的篇幅,整顿着装一人走入这陌生的城市踏进这天堂般的校园翻开心的篇章时的志气。。。。。。然而一年后的我在享受着天伦之乐的生活中又一次沉沦了,驾驶着巨轮在这远洋航行中迷失了方向。离不开的是那几十平米的安乐窝,讨厌的永远是那前三排。还好不过的是没忘记的地方,那二十七米长的球场,它成为了我约会的老地方,可以说我和篮球谈了一场多年的恋爱。或者也可以说它成为我孤独无助时寻找心药的地方;一个人走过花园林荫大道的时候,从我身旁飘过的小情侣往往会给我留下让无尽的回味,是酸、是甜、是苦、是辣,总之五味俱全。也许他们明天就分手了,或许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与其说这是我对他们的祝愿还不如说是对自我的安慰更为合理。时不时,我又迸发着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那执拗的血气,但最终还是泯没在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密勒斯那身份的现实之中。就这样,在丰满的理想和骨感的现实中彳亍,忘记了自我。暗自询问我是谁?可悲!可泣!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看着看着就淡了,我却是把自己走散了。本该有着青翠树精的姿态却成了荒藤老树,风过檐铃,雨落空林。黑夜有一肚子话要说/清晨却忘个干净,于是,犹豫变得剽悍,心肠变得坚硬。
一个人的路途中,迷茫的自卑和清晰的自信的矛盾就像头发和胡子的矛盾,该长的不长,不该长的疯长。简直如“四人帮”时期的社会主义的苗和资本主义的草。审时度势,我该何去何从?
毕竟是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