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一边用意念控制魔圈,一边双手握刀,这是他首次用意念同时控制两件武器,因为他见过千人流千人送等修士们的大战,知道他们有同时控制好几种武器的能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件武器相当于一个萧潜在发起进攻,二件武器自然相当于二个萧潜在动手啦。
横、砍、竖、劈,几个人飘荡在海洋上面,与这翼行兽做着殊死搏斗。四个人五件兵器,萧潜用意识的魔圈才是对它的最大值。
又过了二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这翼行兽已经被大家击得伤痕累累,斗了一天,翼行兽虽然强大,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加之受伤使它无法再像初时那么狂暴猛烈。
萧潜再一次念动咒语,这一次他使魔圈上的火焰更炽烈,魔圈上数百冤魂的怨念更深。一时间海水在咆哮,犹如煮沸的开水,萧潜以魔圈代替雪魂刀,一阵削、灼。所到之处,翼行兽皮开肉绽,它外面的皮肤防护主要胜在抵挡外物的劈刺尖削,而这次的魔圈则既不砍也不削,完全就是烧灼,而这火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天火地火,而是三昧真火,这纯粹是这宝物借着内力的催发而生的明火。此种火也最是毒辣和杀伤力更猛。
此番这次搏杀尖削可与前次不同,这次一旦削开它的皮肉,四人的刀就往翼行兽负伤的地方往死里打,俗话说得好:往伤口上洒盐。这种战略上的出击当然只有人类这种有思想有灵魂的人才做的出了。众人这种砍杀比起前面那种硬碰硬的搏杀来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了,这种杀法虽然不致于让翼行兽一下就死,但是这却能最容易消耗一个对手的生存意识。
翼行兽因为吃痛,经常从水面跃离空中,企图逃跑,无奈这四人此时如附骨之俎,翼行兽跑到哪,他们就跟到哪。萧潜首先用魔圈禁锢了它的翅膀,四个人围着这一只翅膀不断砍杀,翅膀再硬,终究抵不过身上的肌肤硬,不久之后,轰隆一声巨响,翼行兽一只翅膀便被他们硬生生砍下一只来。
翅膀一失,立马就会失去平衡,飞行的能力就有也几乎等于无,哪怕强于翼行兽这种大荒凶兽之一也不能。失去翅膀的翼行兽顿时如同一块天外陨石,重重的从高空向深海跌落。
萧潜以魔圈套住了翼行兽的头颅,魔圈在他咒语下不断收紧,如同一个紧箍咒,加上魔圈上的三昧真火,不停地烧灼,使得魔圈在翼行兽的身上愈陷愈深,但听得一阵噼噼啪啪滋滋冒烟的一顿脆响,翼行兽就如火炉架上的烤乳猪一般,不一会,魔圈深入数十米深。再在萧潜他们雪魂刀的斩割下,不久后,翼行兽的头颅终于被萧潜他们给剁了下来。
剁下来后,一粒妖丹便飘飘荡荡的向深海潜去,萧潜岂能让这么好的宝物消失,两手一抄,便把那粒妖丹收入手里。
四个人回到小艇中,武上武目睹了萧潜整个击杀翼行兽的过程,心下暗暗吃惊,这位小兄弟的天资,似乎比他们四个人加起来还要强啊。
脑中是如此想,口中却不敢说出来,五人驾着小艇飞离海域,由于五人耽搁太久,从他们来的海域已见不到一个兵卒,载人的牛不二也已经不见了一只,所幸五人有自制的飞艇,赶回去其实也并不难。
五人商议了很久,觉得这次征兵太过蹊跷,主办方根本就没把兵卒的生死当做一回事,五人决定绝不把自己杀大鲨鱼的经历所得和盘托出,该隐瞒就得隐瞒,查小五说。越是低调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也越是要安全得多。他们决定把所得的一部分自己留起来,一部分如期上缴,既不比别人多,也不比别人少,总之只要通过测试就好。
他们到了小河边,把飞艇藏进密林,这可说不定是战场上的一根救命稻草。
五人回到军营,轻手轻脚的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报到,清点人数,三千人回来的不到百分之八。
这时,上次讲话的那位将军又上台讲话了:“能活下来的,都是精英,明天,你们联合别的存活下来的人,一样组成三千人,记住,你们永远是诸暨国里最勇敢的人,我希望你们在战场上,发挥应有的作用。”
一夜无话,三声号炮响起,三千大军在老兵们的护送下,缓缓奔赴战场,他们的军营洗谷地,过去就是叫四五混的大江,乘船南下,一天之中,到达边界最后最重要的城池,贝海城,过了贝海城,过去就是阴司镇和赤加木塔湖,所有的军士都布置在赤加木塔湖的边界上。
萧潜武上武被安排在了一个叫连贡的组,这家伙暴躁、易怒,修士筑基中期,武学修为分分钟秒杀他们这些刚学入门的弟子,按他的修为其实足可以当个百夫长以上,奈何这小子每次违抗军令,擅自行动,又连犯过几次错误,致使他手上的兵迅速锐减,因此被连降三级,成了统管萧潜他们的一个十夫长。
朱由左利分在了一个组,查小五一个人在一个组,幸运的是他们组与组之间相隔并不远,如果发声老远打个招呼相互之间都能听的见。
在查小五的建议下,鉴于战争的不确定性。几人于昨晚去密林把小艇分拆了,各人分带的几块木板,以备不时之需。
连贡用一种冷冷的眼神打量着这刚加入他组的十个新兵:
“在我这里,你们只有服从、服从,服从就是军人的天职,也就是说,我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我不但要你们干的多,而且要你们干的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十个新兵同时回答。
“现在报数,回答我你们的名字。”
“萧潜。”“到!”“李月。”“到!”“洪莫名。”“到!”“史庄。”“到!”“武上武。”“到。”念到武上武,连贡加强了语气,因为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当武上武回答到的时候,连贡特意走过来看了他两眼。
“你就是武上武?”连贡问。
“报告十夫长,我就是,”武上武挺起胸膛,一板一眼很认真的说。
“很好,”连贡打了一下他的胸膛,“素质不错。”
“你们的注意了,天羽国的念师和比罗象都很厉害,”他接着说,“你们要想不被那些念师轻易杀死,或者被那些比罗象轻易踩声,那么你们就要灵活作战,有时单兵,有时一个团队,尤其你们十个队友当中,要互相爱护,因为你们是一个整体,要想打赢仗,要想活得久,你们就必需学会团队作战。”
“报告,”一个叫廖进的家伙说。
“说。”
“请问我们为什么没有可供对付比罗象的战坐骑,而敌国却有?这样我们以人去对抗巨大优势的灵兽,这本身就吃了大亏。”廖进说。
“问的好,”连贡说,“其实我们以前这里也有一种叫掀云兽的灵兽,其战力和优势也并不比比罗象差,但是这种兽只以草料为食,你知道,而大荒恰是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于是久而久之,这种掀云兽就渐渐绝迹了。其实我们这里只要因战功而升为千夫长的话,也是很容易得到一只低阶妖兽作为奖励的,你们看――”他指了指远去。
果然见远处的山包上放牧着好几十条像狮虎一样的齐云兽。这些齐云兽每一只都有一层楼那么高,多以动物和马肉为食。
萧潜等人内心一动,“呵呵!能因为战功升为一个千夫长那也是不错的。”
但想归想,自己将来在战场上能否活下来都是问题,其他就别想了。
部队盘踞的这个小山谷有点似一条盘形的蛇,而萧潜他们驻扎的就正在这条蛇的“七寸”处,这条盘形的小山谷东高西低,有点类似于一只蛇头或鹰嘴,从它的左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赤加木塔湖蔚蓝百里的水面,右面则是一片低矮的丛林及沙枣树,再过去就是一大片低矮的缓冲地带,可屯雄兵百万,这也正是两国把这里作为主战场的原因,它的背后就是阴司镇,这里已经几乎没有百姓,有的多是行军所需的往来客商。更多的则是部队官兵的指挥部。再之后就是诸暨国最重要的城市贝海城。
贝海城是大荒首屈一指的边城要塞,可见它在诸暨国中的重要性,失去贝海城,后退五百里,诸暨国将无险可守。
萧潜他们到达的第三天,就有一小股的比罗象军队向他们发起了偷袭,那天虽然天很阴沉,但抵不住萧潜的兴奋和好奇。他清楚的看到这些象挥动着笨重的鼻子,大腿又粗又厚像擎天柱,坐在大象上的天羽国士兵也是又高又壮,多数头上插着翎羽,身上的衣服也是大异于诸暨国中人,身上很多细丝和铁片,这有可能是防止刀枪的吧。皮肤比诸暨国中人更白净也更凶狠。
这帮人多数以长枪居多,因为他们坐在大象上居高临下,有及远的优势,更为可恨的是这帮人大概都有筑基初期的水准,也就是说他们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就有萧潜他们军队中百夫长的水准,萧潜一看到那阵势心里就顿时哀叹起来,并不是他长别人气焰灭自家威风,而是两家一对比,实力太过于悬殊的原故。你想,人家既有比罗象这样凶猛的坐骑做助力,又是筑基初期的水准,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就有这么高的修为造诣,换了他们的百夫长千夫长那不知又是什么逆天级的存在呢。
反观自己这方,除了人多的优势,他真看不出来还有什么比对方强的,比毅力吗?比不怕死吗?难怪他们从一开始就被人叫做死士,这一点也不假,就是送死来了的呀。
萧潜摸着自己下巴,心里无语到了极致,他和武上武双双靠了上去,他从怀里啪地取出一张黄纸,贴在了自己额上,这是他用一匹飞木马的承诺向查小五兑换来的,五人中只有查小五和他有,武上武朱由左利三人都没有。
武上武转身看萧潜那如临大敌的做法,心中就不由哑然失笑,这小子,通过这段时间的与他相处,武上武发现萧潜不但心思敏锐,判断事物也相当准确,更难得是心志也是比一般人要坚强,这小子,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战友啊。武上武不由想。心中油然对他升起一股爱怜之意。
这一小股敌军来的不是很多,但也有一百多人,加上比罗象庞大的身躯,其声势亦是不小,他们偷袭的是萧潜所在部队的第三战区的
“尖师班”,这个尖师班主要是负责情报和望风的'作用,本来按照他们的逻辑,他们的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然而正是这样理所当然,反而让敌人钻了空子,敌人先是利用念师操控念力,把这里布置成一个风和日丽的假象,又借着本来天气的阴沉,,他们从凌晨二、三更出发,四、五更便到了这里。
然后,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占了山头,袭击了这里,尖师班的人其实尚在睡梦中呢,留下几个放哨的也很快被对方解决。于是一场大战很快打响,对方长途奔袭百里,借着黑夜的掩护,所过之处,血流成河,这场大战首先被影响的是第一第二战区的能力,第三战区的尖师班彻底覆灭,这可真是一个奇耻大辱。部队首长千里雷音大发雷霆,命令几个战区,合围也要把这支部队找出来,在他们回到布姆草原之前,全部劫杀,否则,很难向死去的第三战区的几千弟兄交待。
而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萧潜他们的敢死队,敢死队的人并不需要你骁勇善战,但必需要要求你毫不畏死,且有一种敢死敢拼的精神,只要能把对方的能量消去十之二三,部队也就满足了,运样后面真正的主力部队才会趁机上前,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个方法已经在诸暨国军运用了两三年,收到了极其不错的效果,这也就是主办方为什么要对此方法乐此不疲的原因。
因为诸暨国没有可供与对方比罗象相抗衡的先天优势,前面几年导致诸暨国与其比拼年年吃了大亏,后来部队首长想出计策,训练一支敢死队,与其在战场上作一番生死比拼,待双方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生死力疲的时候,真正的部队才开始出手,这样,以最少的部队取得最大的胜利,这一条计策在这一两年中可谓是万试万灵。这一计策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把这几年消耗掉快至几近枯竭的兵源又陆续缓和了过来,总之,用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大的优势,用一支看似全然无用的部队用直接的牺牲来换取最终的胜利,已经在全军的作战思想上已经取得了完全的一敢致。可怜萧潜他们这种普通的老百姓怎么知道这些政策之间的阴谋,来的时候还被对方以忠军爱国、维护祖国的和平思想而洗脑。
记得马垒见他的第一天就跟他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作为祖国的一份子,不应该只是一个木匠,而应该去发挥更大、更有效的作用。十五岁的萧潜当时被对方成功洗脑,只听得热血澎湃,斗志昂扬,恨不得一下就跨入边疆,成为策马扬鞭,报效祖国的一员。于是,不懂事的萧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参了军,成了一支“光荣”的敢死队。并与同样不懂事的武上武、查小五等人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