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耐人寻味的名著开头: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安徒生《海的女儿》
记住,除了上帝,对谁都要守口如瓶。——艾丽丝•沃克《紫色》
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20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代,这是怀疑的时代;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绝望之冬;我们应有尽有,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一起走向天堂,我们一起走向地狱。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狄更斯《双城记》
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奥尔罕•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
我出生过两次:第一次是一九六〇年一月,出生在底特律的一个丝毫没有烟雾的日子,那时我是一个女婴儿;第二次是一九七四年八月,出生在密执安州皮托斯基附近的一个急诊室里,那时我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杰弗里•尤金尼德斯《中性》
昨天夜里,我在梦中,又回到了曼德利。——达芙妮•杜穆里埃《蝴蝶梦》
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知道。——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见钟情。初次相见,约塞连便狂热地恋上了随军牧师。——约瑟夫•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
我第一次看见特里•伦诺克斯时,他喝醉了,坐在舞者酒吧露台外的一辆银色劳斯莱斯上。停车场的服务员把车子开出来,一直扶着敞开的车门等着,因为特里•伦诺克斯左脚悬在车外,仿佛已经忘了有这么一条腿。——雷蒙德•钱德勒《漫长的告别》
尖啸声划破了夜空。——托马斯•品钦《万有引力之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