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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都在被毕业典礼刷屏,每一个人在朋友圈里都笑成无比放飞自我的样子,身穿学士服,男生梳着整齐的头发,女生画着精致的妆容,把学士帽高高的扔向天空,一切都是青春里最该拥有的模样。
在这四年里,我无数次想象着自己在毕业的时候会是什么心境。激动,惊喜,失落,遗憾?而真正来到这一天,让我感觉最深的却是“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激情澎湃或抱头痛哭,有的是静静地参加毕业典礼,默默地收拾行李,最后不敢回头地离开。
毕业典礼那天,我们都起得很早,依旧是一起穿衣洗漱,互道早安,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起准备去上课的日子。早早地化好妆,可6月的天总是热情的,不透气地学士服赋予每个人独特的“味道”。可我们依旧紧紧地靠在一起疯狂地拍照,固执地想把这四年的时光定格在一张张照片里。
小时候觉得长大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终于可以摆脱考试的压力,终于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可当院长说“你们正式毕业”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感,毕竟这意味着你正式褪去学生这副铠甲,赤手空拳地开始面对各种来自社会的挑战。
结束完最后一次班会的时候,我看着匆匆走出教室的人群,所有大学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感觉好像上了一趟高速列车,列车编号为“回不去。”是啊,这四年已经融入记忆的洪流里,正波涛汹涌地流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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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前一晚的散伙饭,也是吃的很平静。都说散伙饭要吃的隆重些才能对得起这共同经历的四年,可也许是天生腼腆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总是会觉得桌上的菜比身边的人更有交流的乐趣。味蕾的满足的确比蹩脚的表达要来得更加直接。
这四年,基本每个学年的结束都会聚一次,男生依旧喝的热火朝天,女生还是喜欢凑在一起聊着那些私房话。我并没有主动和谁碰杯,不是胆怯,而是真不想就这么成为最后一次相聚。这个时候总是会想起小说里的桥段,便和身边的同学说道:“你猜今晚会不会有人来一次最后的表白?”然而并没有。
那天我们拍了很多合照,可能是因为照片中的很多人会是最后一次同框,所以每个人都笑得特别真诚。结束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一群人抱在一起高喊“青春不散场”,但是那句“常联系”,我放在心里,就当说过了吧。
凌晨班长在班群里说:“这个群以后再也没有通知了,祝大家前程似锦。”聊天记录或许会定格在某一天不再更新,甚至某天再翻这些记录的时候,一些曾经耳熟能详的名字会变得无比遥远而陌生。
身边已经有人组成了自己的小家庭,过上了人妻的生活;曾经喜欢的男孩据说有了自己的事业;那个喜欢穿着运动鞋在操场狂奔的好基友,如今已经成了某个学校的体育老师;而我,也将走上一条荆棘满满的路。
有时觉得“孤注一掷”是一个褒义词,因为它总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年轻人身上独有的勇敢和硬气。就如校歌里最掷地有声的那四个字“东风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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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这四年,好像什么都是后知后觉的,无论是学业,生活,还是感情。如今也只能安慰着自己“错过有错过的美好”,有人从你世界中退出,就会有新的事物填补。不遗憾,不许回头。
离开前,在宿舍呆呆地坐了很久,也不说话,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很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享受着倒带的乐趣;不敢说告别的话,喝完最后一口芒果冰,便起身说了句“我走啦”。舍友一直在身后说:“你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其实那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不舍,就像被记忆猛踹了一脚,然后告诉你:“别再以学生思维为借口,该玩命奔跑的时候,不许怕苦”。
在朋友圈里看到说毕业后害怕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人,但无论世事变迁中你被哪种力量带走,在23岁以前的时光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暗暗发誓要找到属于自己生活的硬气少年。可能摸爬滚打的人生会给你制造一些足以击垮意志的挑战,但谁不需要经历打碎自己,重新起航的过程。
最后,愿你知艰难而不认输,知世故而不世故,知感恩而懂博爱。愿你在追梦的路上走出心心念念的人生,理想很远,但我还是希望能造个梯子去够一够,说不定真就够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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